空中傳來蛟鳴,兩條巨大的黑蛟在空中上下翻飛,瘋狂撕咬,毫不留情,不到片刻間便有鮮血如同暴雨般從空中撒下,分不清是誰的血。35xs
龍不修站穩腳跟,定了定神,連忙再次迎空作畫,卻不料孤帝騰飛而起,以邪術為劍,瘋狂殺來。
他的劍是柄黑劍,很是奇妙,劍頭有一顆張著口的人形頭顱,劍從頭顱口中而出,劍柄卻是一條黑蛇,劍尖又是三條蛇頭,三條蛇頭同時伸出舌尖,即舌尖就是劍尖,鋒利無比。
倘若一劍刺中一人,便等于三劍同時刺中,且帶有鬼影族劇毒。
孤帝腳下騰空,黑蛇劍翻飛迅速,每每要刺出時,劍尖上的舌尖瞬間吐出五尺之長,猛然向敵人射去,只要他一劍刺空,那劍尖上蛇頭吐出來的舌頭便會瞬間收回。
待他再刺一劍,蛇頭的舌頭又再次吐出,如此反復無常,手法怪異非凡,看得眾人心生惶恐。
龍不修閃電般倒退,不料還是晚了一步,被黑蛇劍刺中右肩,嚇得腳下失足,猛的摔倒。
孤帝揮劍如風,趁機刺下,劍尖蛇身翻騰,黑劍化作三條黑蛇,同時向龍不修張口便咬,將他魂魄吸走。
“尸體就不要了,太過肥膩,不合本將軍胃口!”
孤帝收回黑蛇劍,看了看地上的尸體,微微搖頭,轉身向那位無極尊道:“尊師,徒兒不負您重望,已連勝兩場。閃舞”
“可苦了帝兒了,仍需小心才是。”
“無妨,尊師只管放心便是。徒兒能殺兩人,便能殺千人,能殺千人,便能殺一萬。”
他轉身掃視眾人一眼,冷冷的道:“這群人看似訓練有素,卻都是酒囊飯袋,除了作畫之道,想來也另無他法,完全不足為懼。”
突然,人群中有位少年一躍而起,從半空落下,怒道:“惡徒休要猖狂,待我殺了你替二位師弟報仇!”
“師弟?”
孤帝發出冷笑之聲,道:“既然你稱他為師弟,那便證明你的畫道好過他們一籌,不知可否接得住在下三招?”
舒易天需要走出阻止,卻被曲長老伸手攔住。
舒易天無奈,只能退回。婉兒在他身旁小聲提醒道:“爹爹,此人恰好是龍族中人,你莫要管,正好借此機會消消龍平安的銳氣。”
舒易天看了看龍平安,只見龍平安少了些以往的孤傲,臉上多了些惆悵和憂慮,竟眉頭大皺,目不轉睛的看著人群中走出來的那位少年。
龍瑛在他耳旁道:“爹爹,隨他去吧,幕澤兄乃是高級畫師,已入畫圣級別,實力非凡,定能鏟除孤帝。閃舞”
龍平安這才點頭,眉頭松下。
突然,空中兩條黑影同時墜落,猛地砸在地面,濺起陣陣飛血,震得塵土飛揚,宛如地震之感。
孤帝漆黑的影子被黑蛟的鮮血染紅多出,不由拍了拍,很是嫌棄。
他的對面,剛剛步入畫圣級別的畫師幕澤穩住身形,悄然向前一步,一手抬起,執筆作畫。
孤帝回過神來,黑蛇劍再次揮出,迅速向幕澤殺去。
突然,他的劍在空中停止,無法突破,一道以靈力匯聚而成的圓形“道”字符被幕澤畫出,瘋狂向孤帝壓迫而來,力量如山倒,竟將孤帝壓得倒退數步!
“你會……畫符,是何級別!”
孤帝的聲音有些驚慌,催動渾身力量以操控黑蛇劍,將劍橫在身前,拼命地方“道”符壓迫之力。
他盡管已經使出渾身力量,到腳步扔在后退,不到片刻間竟退出五十步有余。
孤帝倒退不停,而“道”字符身后的幕澤則是步步逼近,掌控字符的手絲毫不肯松懈,渾身經脈鼓起,顯然已用盡了全力。
“擋我者,死!”孤帝大喝一聲。縱然他在倒退,卻依舊心有不甘,拼命使力,突然再次分身化影子,一瞬之余,便有五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影子閃出,同時抵抗如山而來的“道”符之力。
“我就不信,以我六人之力,還抵不過你一道符!”孤帝吼道,六影同時發力,終于不再后退。
而與此同時,幕澤眉頭大皺起來,心中忐忑萬分,少年完全沒有料到對手竟會比他想象的還要難纏。
此刻,他將渾身靈力全然耗盡,只為最后一搏高低,倘若這最后一擊不成,便只有與靈力同時終結!
舒畫看著,不由得心中大震,暗道:“勝負已分,幕澤兄臉上血脈鼓起,顯然已耗盡所有靈力,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而孤帝正被激怒,六影齊發,倘若以我的殺豬刀法一試,或許還有勝算……”
“嘭!”
就在這時,舒畫眼睛一瞪,只見幕澤突然爆炸,血肉飛散而開,那“道”字符也瞬間消散,化作一道道靈力飛入青天。
幕澤的死法,終究還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想過幕澤會被殺死,會被打死,卻完全沒有想到幕澤竟會因為發力過猛導致體魄不支而身體瞬間炸裂!
這種死法驚呆眾人,龍平安更是張口結舌,眼中含淚,想說什么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龍瑛低頭沉默,不敢抬頭去看,如同犯錯的孩子一般,深深自責:“若早知會如此,我便讓父親不讓他出來了!”
舒畫定了定神,見孤帝再次收回分身之影,不由得尋思起來,喃喃自語:“婉兒說錯了,要想勝他,就必須要毀掉其真身。不過……要是有人能夠瞬間刺中黑影的心臟之處,應該也能將他殺死!”
孤野聞言,側頭看他一眼,心中驚嘆萬分,不禁為孤帝擔憂起來……
舒畫又自言自語道:“殺他的方法還有很多,比如收走他的影子,或是放火去燒,縱然他是影子,但也有生命力,如同活人,如果用火,燒他并非難事,又或者……”
孤野見身旁眾人紛紛看向舒畫,靈機一轉,連忙打斷舒畫,道:“你若能行,那你為何不出戰?”
舒畫頓住,看了看身旁投來的目光,憨厚笑道:“這只是方法。我一個畫族傻子而已,就算是能想到,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眾人瞪他一眼,默不作聲,繼續看向孤帝。
“哥哥又在作甚?”
婉兒看見人群中那幾人神色不對,反應異常,暗道:“糟糕,哥哥不會是想要出來迎戰吧?”
她側頭看了看曲長老,只見長老神色憂愁不堪,拳頭緊緊捏住椅把,又氣又怒,幾乎要將椅把捏斷……
突然,孤野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神色從容,朝孤帝拱手笑道:“在下孤野,與你同姓。我見兄臺連勝數人,心中實在過意不去,特來討教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