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舒畫揮劍殺去,那暗影一躍而起,舉刀而下,不料砍中舒畫體外金光,“鐺”的一聲反彈,刀落地,人飛起,落在侍衛人群當中,口吐鮮血。
“他竟然被震飛瞭!”
貓小白心中一驚,暗道:“公子的如天罡罩的確厲害,公子還未殺他,他就被金光震飛。我還是躲在金光中為好……”
舒畫穩住腳步,看向對面人群,只見眾人一片慌亂,那摔倒的暗影被人扶起,抹了抹嘴角上的血跡,惡狠狠的看向舒畫。
“還想死嗎?”舒畫聲音響起,遠遠傳去。
那暗影搶過侍衛手中的劍,揮劍跑來,口中大喝。
嗖……
舒畫拋出劍胎,劍尖對準那暗影胸口飛射而去,如風穿梭,刺穿那人胸口后依舊未停,徑直向他身后人群刺去,一瞬刺過,連接刺穿七八十人,頓時鮮血橫飛!
北冥城的集市上倒下一群人,死法相同,皆是被劍胎從胸口穿過后背而死,鮮血飛濺的“血花”一至,眾人倒下的速度一至,倒下的姿勢一至,一人連接一人,形成一條又長又紅的直線。
劍胎飛出人群,迅速飛遠,刺斷龍平安所在的高樓大柱,龍平安從樓頂摔下,但劍胎依舊飛速不止,向著遠處而去。
“收!”
舒畫一聲大喝,手掌動了動,劍胎猛地掉頭,原路返回。
北冥城集市傳來一陣強烈風速,眾人聽見,連忙向左右散開,給劍胎讓出一條又寬又長的道來。
舒畫抬手,握住劍胎,徒步前行,望了望眾人驚慌的面孔,陰森笑道:“還有誰想死?”
集市上中的眾人沉默不語,紛紛顫抖著身子讓開道路。
“不想死就把刀兵器丟下,我讓你們離開!”舒畫目光如電,冷冷掃視眾人一眼。
集市中的眾人遲疑,但集市左右兩排房頂上的暗影卻在互相對望,心中不甘,欲要反擊。
“我公子說到做到,你們可以離開,反正曲長老已死,你們拼了命又能如何?”貓小白大聲道。
舒畫抬頭,將屋頂眾人打量一番,緊緊握著手中劍胎。
“曲長老死了?”
集市中的一人驚恐說道:“怎么可能,曲長老道法高超,神通蓋世,他怎會死?”
眾人一片嘩然,軍心大亂!
貓小白道:“死了就是死了,道法再高之人也會有死去的一天,這有什么好奇怪?”
“是……你們殺的?”一人又顫抖著聲音問道。
貓小白搖頭:“我公子只想打敗長老,以此好在北冥有個立足之地,不會做出那種卑鄙之事,若是我們殺的,我們也敢堂堂正正說出來。只可惜……不是!”
貓小白搖頭道:“他的確是死了,這一點毋庸置疑,至于他為何而死,這就是我家公子放走你們的原因了。”
“什么意思?”一人反問道。
“我家公子放走你們,自然是要你們去查明真相,也好還我們一個真相大白。哪有平白無故不讓你們死的道理?”
眾人有些錯愕,有些人想了想,連忙丟下兵器向后跑開,慌亂而去。
屋頂上,一名暗影看見有人逃走,怒道:“莫要信了這小子的鬼話,他們是妖魔,是北冥要犯,為了欺騙你們休戰才胡說八道,若是你們都信了,北冥豈不危險?”
“你才胡說八道,你全家都在胡說八道!”
貓小白怒道:“我公子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何時騙過你們?”
貓小白心中氣不過,提高嗓門道:“我公子的實力你們也看見了,輕而易舉就能打贏你們,又何須欺騙諸位?只是藥師有言在先,我們豈會將你們全都殺害?”
眾人目光閃動,面面相覷,一些人越聽越覺得靠譜,轉身就跑,而有一些人始終覺得舒畫沒有開口保證,此事便不可輕信。
舒畫看向暗影,對貓小白道:“莫要與他們多解釋,不信者,便是死!”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瞬,屋頂人影落下,無數暗影站在舒畫前后左右。
大約有幾百號人!
“公子,這下怎么辦?騙不了他們……”貓小白低聲底氣道。
舒畫皺眉,冷眼看了看暗影,一句話沒說。
貓小白又道:“你的如來天罡罩剛學不久,從未使用過,我怕你這罩罩堅持不了多久啊!”
舒畫小聲問道:“既是擔心我,你還不出身幫我,躲在我這如來天罡罩中作甚?”
貓小白想了想,喜聲道:“晚上氣候太冷,我是怕你著涼,才想給你暖溫,你還怪人家……”
貓小白話音剛落,突然暗影揮動手中刀劍,齊齊殺來!
舒畫揮劍抵擋,刀光劍影在黑暗中閃亮,很快便有一個個暗影倒下,暗影從他四面襲來,一刀接著一刀狠狠砍下,卻沒有一人能夠砍中舒畫,反被如來天罡罩震飛。
“刀砍不進,劍刺不穿!這小子體外究竟是什么東西?”一名侍衛喃喃自語
,隨后轉身跑開,尋著龍平安而去。
貓小白目光轉動,發現舒畫額頭有汗,不由心驚:“公子多次作戰,從未如此疲勞,今日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如來天罡罩堅持不了多久?”貓小白皺了皺眉,抬頭向空中看去。
空中,“擋”字符的形狀漸漸變小,力量越來越薄弱,從“擋”字符中發揮出來的風勁,也起不來太多作用了。
“我剛才就覺得不對,明明符是一直跟著我們的,怎會到了城外就起不來多大作用了?”貓小白心中暗道:“公子今夜又是畫符又是打龔搬錯,期間用了魔琴,精力消耗過大,又用了罩罩,他雖靈力渾厚,但是一個人的精力有限。恐怕已經堅持不了多久,我是不是該……”
貓小白靈機一動,連忙提醒舒畫:“公子,你莫要再用天罡罩了,我來幫你。小和尚,你還在偷懶?”
說罷,貓小白跳出天罡罩,腹部拱起,在房梁上反復跳動,一邊跳一邊吐出青色毒液,噴向暗影。
舒畫心頭一震,覺得小和尚靈胎似乎有了反應,連忙制止,便打便道:“不用你出來,你只管好生休養!”
他是擔心小和尚才醒來不久,若是隨便使力,恐怕小和尚會再次沉睡不醒。
然而,小和尚靈胎聽見后卻是一副焦容,雖然又無動于衷,但小和尚靈胎的心中卻很是不爽!
他所焦急的并非是自家主子的安危,而是他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他想要出身卻沒有足夠神力……
舒畫騰空而去,額頭冒汗,忽見自身體外金光縮小,連忙催動朱雀靈胎,一道烈火從他體內飛出,向著人群極速燃燒而去。
烈火迅速蔓延開來,鋪滿長集,燃燒……再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