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畫看了眾人一眼,微微發笑,道:“我想將北冥改成一個國家。”
眾人失色,相互對視,一陣驚慌。
過了片刻,鬼婆道:“你要做皇帝?”
舒畫搖頭:“皇帝我不稀罕,國事繁忙,整天累得像條狗,時不時還有人想要暗中刺殺……”
他頓了頓,想了想,道:“我既不當皇帝,但也要做北冥權利最高之人,我讓別人來管就是。”
屠夫道:“讓誰來管?你離開北冥去了大虛,讓他接管之后你還能有命回來?”
“瞎說!”肥婆撞了屠夫一下,氣道:“你滿口胡言,亂說什么?畫兒好好你竟敢……”
“我錯了,錯了!”屠夫連忙道:“我的意思是怕別人接管之后,不讓他返回北冥來。”
肥婆道:“這不是還有我們嗎?”
屠夫冷笑一聲:“我們都已經活了萬年之久,你還想活多久?還能再活多久?即便是有的人才活幾千年,但咱們也得有所準備才好。”
舒畫搖頭,任憑那兩人爭吵口舌,其他人則是一副副沮喪面孔。
有的低頭不語,有的交頭接耳細細商議,舒畫與他們有些距離,聽得不太清楚。
北冥黑夜到來,黑暗開始蔓延,很快便吞噬了整個北冥。
藥師站在藥鋪門外,望著門前來來往往的畫族侍衛,心中甚是忐忑,也不知舒畫去了何處,又何時能歸。
貓小白在房頂上歇息,把房子破開一個洞口,時而低頭看看屋內龍瑛是否安分,時而舉目看向遠方,四周打量,也不知自家公子去了何處。
婉兒已經睡著了,夢里面夢見自己莫名其妙去了大虛,被龔搬錯接待,龔搬錯待她去烏虛國皇城地牢與舒畫相見……
黃蜂翁嗡嗡亂飛,一直圍繞在舒易天四周旋轉,時高時底,時明時暗。
舒易天下令畫師將北冥火場打掃干凈,建成高塔,準備他即將要改革的大事。
而此刻,那幾名壤城守衛已經被抓入地牢關押,這幾人因為沒能及時趕來稟報舒畫再一次私自進入雷音城的事而被關押,是壤城中的百姓看見舒畫飛向雷音城,有恐舒畫從黑暗出來會給北冥帶來災難,才故意跑來向舒易天告狀,連同那幾名壤城守衛一起被告。
那幾名守衛受不了酷刑折磨,說出了事實真相。
舒易天心知舒畫每次入雷音城不會一時三刻就返回,因此派了幾名畫師和侍衛守在壤城的城門內,以待舒畫回來時,以“義父”之今“帶”他去見舒易天。
舒易天將龍族殘留下來的畫師安排去了狂躁森林守門,龍族各處守衛也被舒易天換成了自己的人。
雷音城。
舒畫來到好處,看向北冥,遠遠看去,只見壤城燭火通明,很是安靜,他以肉眼看之,看不出此刻的北冥有任何變化。
就在這時,名妓走來道:“畫兒,你該好好歇息了。”
舒畫轉身行禮,道:“名婆婆,我今晚睡在何處?”
“跟我睡。”
舒畫心頭一跳,臉色緋紅,抬頭看了看名妓,又連忙低頭,心中不禁緊張起來。
名妓雖活了萬年之久,但看起來依然貌美,在不知者看來,她也就三十出頭,也算是雷音城諸位婆婆之中看起最為年輕的一位女子。
“害臊了?”
名妓笑道:“大虛女子更多,等你去了大虛,豈不更加害臊?”
“婆婆,我已二十出頭,能不能讓我一人……”
“不能。”名妓立馬打斷道:“男子過了十八便是成年,你已成年,與女子同睡實屬正常,有何害臊的?”
舒畫不知從何說起!
名妓向他走進,淡淡的道:“放心,他們全知道,我來便是他們的主意。”
舒畫側頭看向眾人,只見山頂除了自己和名妓之外,已經無人!
“別看了,他們讓我來時就散了。今夜你與我睡,也是他們想要考驗你。”
“婆……婆婆,這……這是要考驗我什……什么?”
名妓低頭,在他耳邊輕聲細語道:“考驗你能否經得起女子的誘惑!”
舒畫大驚。
名妓在她耳旁笑道:“別怕,我雖是你婆婆,但從血脈上來說,你也并非是我后人親生……”
“婆婆!”
舒畫倒退兩步,紅著臉道:“我肯定經得住,只是婆婆與我這般試探,恐怕有些不妥,畫兒不敢與婆婆同睡!”
“你若不敢,便是證明你懦弱了。你心中有懦弱和膽怯,我們又如何放心讓你獨自去大虛?”
舒畫躬身,不敢去看名妓,驚恐萬分道:“婆婆,我……我若把持不住……又會怎么辦?”
名妓搖頭,道:“我也不知,想來把持不住就是把持不住,我還能對你怎樣?不過,他們并非和我想的一樣,據我猜測,恐怕你把持不住亂了分寸,他們一定不會讓你這么快就離開北冥。”
舒畫心頭一震,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他從未想過這群老頭子老女人在緊要關頭,竟會如此試探自己。
不過好在不管如何試探,他們都是好心。
舒畫想了想,覺得這樣的試探也不是不無道理,大虛女子眾多,國色天香之人更是數之不盡,倘若自己無意中放松對女子的警惕,極有可能會萬劫不復!
他正想著,名妓突然伸手將他緊緊摟住從山上跳下,落入城中。
兩人落地,舒畫只覺得一陣清香之氣撲鼻而來,很是誘人。
名妓松開他,推開房門,道:“今晚就這了,我試探試探你即可,倘若去我那屋睡,他們定會在屋外樓頂偷聽偷看,到時你若把持不住,當著他們的臉更是無地自容。”
舒畫向四周看了看,竟不見四周有任何。
名妓走進房間,點燃燭光,柔聲道:“還不進來?放心,他們是不會想到這里的。”
舒畫靈機一轉,道:“瞎爺爺有天眼,隔多遠也能看得見!”
名妓向他媚笑道:“更不可能,瞎子每月的今夜都會和瘸子一起去聽和尚講大乘佛法,一萬年來皆是皆是如此,從不會便。”
舒畫膽戰心驚,暗道:“糟了……這種事怎能試探?哪個男子會經得住試探?”
名妓突然變臉,厲聲喝道:“你還不進來?莫非是覺得我老了?”
“畫兒不敢!”
名妓怒道:“你是不敢還是不愿?若不進來,你休想離開北冥!”
舒畫感覺到自己腿軟,卻還是緩緩走進屋內。
名妓隨手關上房門,脫下上衣,媚笑道:“你也脫了。”
舒畫轉身,不敢去看,驚道:“名婆婆,能不能通融通融?”
“不能!”
名妓再次怒道:“脫了之后就來躺下。”
“婆婆,真……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