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公子這般助我,本將軍豈能不贊同。你還有什么要求,不妨一同說出來。”
舒畫想了想,憨厚笑道:“既然將軍這般慷慨,那我便再提一件事?”
“你說。”
“我既要從商,少不了要有一家鋪子,而我打算以我那遠方親戚的名義來開店,商人文書一事暫時定不下來,將軍不妨給這地方官打打招呼,盡量莫去查我鋪子,如何?”
王道年笑道:“此事可以,只需我去給這知府說說,就說你也是本將軍的遠方親戚,他便不會為難你。不僅如此,說不定他還會親自給你贈送鋪子。”
“這就不必了。”
舒畫笑道:“出銀子的事兒還是不讓大人插好為好,以免被紀王師手底下的人查到,不僅將軍身份被貶,我那鋪子,恐怕也……”
說到此處,兩人微微一笑。
王道年突然又問:“你還有何要求?”
舒畫搖頭,道:“沒有了,我們暫住在這城中,既然大人愿意跟著知府打招呼,便是保了我們在這的安全。大人如此為民,這上山之道便有我來給大人效勞。大人打算什么時候發兵?”
“即刻就行。”
舒畫心頭一跳,笑道:“此時白天,若現在前去,遠遠便會被人看到,需等晚上。不如明晚如何?在下也好準備準備!”
王道年想了想,道:“也行。只是你打算如何助我大軍上山?”
“我請高人送你們上山。”
舒畫再次提醒道:“大人切記,只需十人足矣,這十人一定要是高手中的高手。最高……不能被美色所動!”
“明白。”王道年笑道:“那城中定有巨蟒,這巨蟒兇悍無比,常人恐怕難以抵擋……”
舒畫打斷道:“將軍無需為此煩惱,她們有巨蟒,我們自然也會有。大人只管做好準備,到時來此找我便是。”
王道年雖有些半信半疑,但也算有了希望,連忙舉杯,笑道:“若舒兄弟助我得勝,今后舒兄弟若是有事,我王某定當竭盡全力,你的事兒便是我王某的事。來,干了這杯酒。”
舒畫抬手,二人舉杯碰撞,一飲而盡。
杯落,王道年起身告辭,道:“此事就算定了,等大事成后,我王某一定想盡辦法替舒兄弟解決商人文書一事,只是這事舒兄弟莫要催促。”
舒畫躬身還禮,道:“大人有這份心思,我舒畫已感激不盡。本就是舉手之勞而已,大人無需掛懷。戰事緊要,我就不多留大人了。”
“告辭!”王道年說罷,雙手一揮,轉身走下二層樓。
舒畫站在窗前,望著王道年走上虎車,大軍漸漸遠去。
“公子,這將軍說話可信嗎?”貓小白突然問道。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認識了這位大將軍。即便他不會幫我們辦理商人文書,只要他向此地知府說一聲,咱們以后在此開店,誰還敢來招惹?”
“倘若他不會與知府說起此事呢?”龍瑛問道。
舒畫搖頭,轉身坐下,道:“堂堂烏虛國大將軍,倘若連這點承諾都不能履行,如何能夠讓大軍誠服?他不是這種人,你們我不要往壞處想,若我真幫他得一城池,便是保了他頭頂上的烏紗帽,感激我還來不及呢。”
說罷,舒畫突然皺眉,命令道:“小白,你去叫那店小二上來,我有話要問他。”
貓小白身影一閃,即刻下樓,店小二聽說后連忙關門,幫忙走上二層樓來。
“公子找我有事?”
舒畫厲聲道:“你我素不相識,為何幫我?”
店小二笑道:“還不是因為公子給的錢多……”
“說實話。”
舒畫大喝道:“大國酒香如此昂貴,我與你家掌柜素不相識,你們這般招待,必定有事。”
店小二道:“公子還是多心了,收了錢就替人辦事,有何奇怪?”
舒畫看向龍瑛,龍瑛突然拔劍指向店小二咽喉,店小二連忙跪下,惶恐萬分道:“公子,我……我說的全……全都是實話,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是……我是真沒有惡意啊!”
突然,樓梯傳來腳步聲,一位白發老者緩緩走上樓來,人未到聲先道:“是我的注意,教主莫要怪他。”
舒畫看向樓梯,只見那白發老者緩緩上樓,背著雙手走來,一臉淡然。
“你是何人?”舒畫厲聲道。
“我便是這醉仙居中的掌柜。”
說罷,那老者來到舒畫身前,突然跪下,道:“教主遠道而來,未曾遠迎,還望教主莫要怪罪。近日城中查得嚴,方才見教主進屋便不敢直言,唯有確認教主身份之后,老朽才敢與教主相見。”
“教主?”
舒畫臉色大變,受不得老人向自己下跪,連忙彎腰去扶。
那白發老者搖頭,像個認錯般的孩子,道:“是我沒能及時與教主相認,還騙了教主,若不得教主原諒,實在不敢起來。”
舒畫搖頭,既扶不起來,索性坐下,道:“好,那我問你,我與你素不相識,你為何幫我?還說我是什么教主,這是何意?”
“教主雖不認識在下,在下卻早就聽過教主之事了。教主名叫舒畫,從北冥遠道而來,有一身本事,無論何時,身邊都有一只白貓相伴。”
舒畫心頭一跳,看了看貓小白,只見貓小白已閉上雙眼,即將要從椅子上掉下。
白發老者微微抬頭,依然跪著道:“這酒是好酒,乃是前任教主從皇宮內取來的,極烈,相必這貓已經喝醉了!”
舒畫抱著貓小白,道:“無礙,你繼續說。”
白發老者道:“我見公子進來,便知公子極像教主,這才讓店小二上前詢問,果然,教主一來便拿出了龍珠。”
“龍珠只有北冥才有,不是大虛貨幣,教主樣貌與前幾日跑來報信的人說的一至,我便當時就確信了幾分。”
說著,白發老者從懷里取出一幅畫像,跪著上前遞給舒畫道:“教主請看,這便是你的畫像。”
舒畫皺眉,接過畫像一看,不由心驚肉跳,那畫中人果然與自己一模一樣,身旁也有一只白貓。
“誰送來的?”舒畫等著那老者問道。
“此事不能說。”
白發老者叩首道:“自我教成立以來,歷任教主所命令之事我等都無權過問,只能聽命行事。創任本教的教主派人來時便說過了,若您問起,也不能說。”
舒畫一陣頭疼。想了想,又道:“如此說來,你與這店小二都是我教中人了?我不怪你就是,起來說話。”
白發老者點頭,緩緩站起,規規矩矩站在舒畫身旁。
“你如何稱呼?”
白發老者躬身道:“咱們圣教遍布各地,我便是咱們圣教在這雷山城中的主要聯絡人,姓辛,在教中是長老一職。”
舒畫又道:“你口口聲聲說我就是教主,那這教是何教?哪門哪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