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瑛苦笑,道:“你問這做甚?”
“你父親雖老,但也是個男人,劍胎世界中女子少之又少,也不好看。你若知道他這方面的喜愛,倒不如與我說說,等我有空便抓一兩個進去陪陪他。”
舒畫看著龍瑛道:“你覺得如何?人越老越害怕孤獨!”
龍瑛沉默不語,臉色卻起了一些復雜的變化,她在深思。
“男人永遠是最了解男人的,有的事你做女兒的不懂,或許我懂。你自己考慮!”
二人回到醉仙居,舒畫將貓小白放在床上,讓龍瑛照看,自己反倒去找辛長老。
龍瑛見舒畫離開,關上房門,在窗前坐下,看著貓小白。
“要殺了她么?”
龍瑛皺眉尋思:“此人……不,此貓頗為古怪,若真如舒畫所說一般,這貓恨我入骨肯定會找機會害我。此刻恰好睡著,正是殺她的最好時機!”
龍瑛擦出劍,緩緩指向貓小白,突然又是猶豫:“這樣做會不會不妥?舒畫明知道只有我一人在這屋內,若貓小白出事,我便是嫌疑最大之人,豈能脫得了干系?”
她緩緩收劍,愁眉苦臉:“醉仙居都是舒畫的人,貓小白若是被殺死,留下刀劍之傷,毫無疑問我就成了兇手……若要殺她,就得另想他法。”
龍瑛想了想,忽然收劍,在房門四處查看,找來蠟燭,想假造房間起火,次燒死貓小白。
可惜房間里只有半截蠟燭,她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好端端的,房間里有人,蠟燭怎會突然著火?
龍瑛思前想后,終究覺得不得,要殺貓小白,必要讓貓小白死得順其自然一些,好與自己擺脫干系。
少女靈機一轉,嘴角抹出一絲邪惡笑意,轉身推開房門,喚來店小二:“有勞小哥哥給我弄點吃的過來,我有些餓了。”
店小二愕然,道:“你們不是才吃了面回來,這么快就餓了?”
龍瑛皺眉道:“你怎會知曉我們吃面之事?”
“夫人莫不是忘了,我教遍布各地,既要保護教主安全,教主之事我們豈會不知?”
店小二笑道:“實不相瞞,方才你們吃面的面館,也是我教中之人開的。夫人,您覺味道如何?”
龍瑛心頭一跳,暗道:“難怪那店家單獨叫走舒畫,原來……面館的店家也是天圣教中之人……”
“夫人若覺得味道不好,那我去把他殺了?”
龍瑛大驚,道:“不就是一碗面,這也要殺人?”
店小二笑道:“面雖只是一碗面,但吃面的人不同。教主與教主夫人吃面,豈能這般樸素?若不是辛長老說再觀察觀察那店家,在你們走時我就把他殺了。”
龍瑛覺得不可思議,嘆道:“你們口口聲聲稱自己為圣教,還天圣教,竟有這般殘忍作為!”
“我教的確是圣教,自從立教以來都是如此,無論任何人,只要是讓教主或教主夫人不高興,都是死罪。”
龍瑛瞪他一眼,厲聲道:“別瞎說,我才懶得做你們教主夫人。你給我記好了,我與舒畫毫無關系。”
店小二點頭道:“夫人之意,屬下自然是懂的。男人嘛,有時候確實有些繁忙,難免會冷落了夫人感受,還望夫人見諒,畢竟教主與你都還年少,切不可……”
“你胡說什么!”
龍瑛怒道:“我都說了跟他毫無關系,你若再亂說,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店小二惶恐萬分,連忙跪下:“夫人饒命,屬下知錯,屬下這就去給夫人準備吃飯。請問夫人喜歡吃什么?”
“隨便,來兩塊素肉也行。”
店小二起身,臨走前深深一鞠躬,懇求道:“夫人,屬下方才得罪了你,您……是否還想殺我?”
龍瑛喝道:“我若殺人也要殺了舒畫,殺你做甚?”
店小二再次跪下,自責萬分:“屬下真知錯了,夫人若是生氣,不如直接殺了我就是,切莫說出這般氣話啊!若讓教主或長老知曉,小人性命難保,早死晚死都是一死,夫人,您還是殺我算了!”
“不可理喻!嘭!”
龍瑛不愿理會,氣呼呼關上房門,道:“算了,我就隨口說說而已。你若還不弄些吃的來,才要小心你的項上人頭。”
店小二稱是,慌張起身,匆匆忙忙離去。
龍瑛背對房門,想起剛才店小二被嚇壞的那副嘴臉,不由失笑。
此刻,他突然覺得若是自己真的做了教主夫人,那該是多有趣的一件事兒?
想了想,她又臉色大變,紅著臉搖頭,心中嘆道:“龍瑛啊龍瑛,你可知自己在想些什么,他可是你的殺父仇人,還三番五次侮辱于你,冷靜,一定要冷靜,一定要想辦法救出父親,然后再殺了他……”
醉仙居掌柜房內。
舒畫抱著雙手,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椅子搖啊搖,辛長老一副恐慌之態站在他右側。
“長老。”
“屬下在。”
“我問你一件事。”
“屬下錯了,沒能及時教導下屬,那面館本該屬于教主,卻還是讓教主掏了腰包,屬下知錯,知錯……”
舒畫抬頭,看著他道:“你還派人跟蹤我?”
辛長老立馬跪下:“屬下不敢。這也是為了保護教主安危!”
“罷了。”舒畫搖頭:“我問你的事不是這事,那面館老板倒也實誠,也算不錯,莫要怪他。”
“那……教主所問何事?”
“起來說話。”
辛長老緩緩站起。
“我且問你,那面館老板本不知我身份,為何待我拿出你給的黃金,他便認出我來了,這黃金上有何異處?”
辛長老取出幾兩黃金,遞給舒畫,道:“教主仔細看,這力幾兩黃金上有何不同之處?”
舒畫接過黃金仔細查看,只見有的有刀痕,有的完好無損,有一兩最為奇怪,金面上似乎被人用刀劃了一個十字形狀。
辛長老道:“這沒有任何痕跡的黃金便是烏虛國通用黃金,無任何異樣。有一道刀痕的,便是我教各分舵用來消費在本教各地的黃金,有些用意,但凡見了這樣的黃金之人,便知給黃金之人就是當地分舵長老派來的,這樣我教中人相遇不用各自問好,便能知曉彼此皆是教中之人。”
舒畫拿出那一兩被人劃了十字的黃金,道:“這又是何意?”
“這是我教最高身份者出示的黃金,倘若見人出示這等帶有十字形的黃金,此人便是我教中天王及教主身份級別之人。”
辛長老解釋道:“近幾年烏虛國查教派查得嚴了,我教前一任代理教主為了讓我教繼續壯大流傳,便想出了我教以黃金作為暗語的交流方式,這樣既能避免被外人發覺,也讓各分舵的人見到黃金后,便能及時分清對方身份。”
舒畫妙贊,又問:“想出這種辦法的人,是我教中哪位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