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二人皆被嚇得心驚膽寒。
王道年聞言轉身,看了看辛長老,目光深邃,冷言道:“我有叫你做早飯嗎?”
“沒有。”
辛長老抬頭,憨厚笑道:“這都是那位舒公子臨走之前的準備,他說將軍您醒來后必定會餓,因此,我便早早起來做了些,也不知是否符合將軍口味。”
王道年徹底轉身,道:“究竟是你的意思還是他的意思?”
辛長老憨笑道:“都一樣,此事不大,將軍不必為此事生疑。這二人雖有過錯,但也罪不至死,反正……她們都是青樓女子。”
“正因為是青樓女子,嘴巴太寬,見人太多,才不得不妨啊!”
“舒公子離開時吩咐過,若將軍擔心此二人,可以將他們交由我來處置。舒公子之意是想著這二人本是他叫來的,若是死了,依照我大國律法,舒公子也難逃其罪。還望將軍靠在舒公子助戰的份上,放過這二人一馬。”
王道年深深皺眉,吃了一口茶,想了想,道:“既是他所言,本將軍又豈能不放。不過……我若將此二人交由你來處置,你會如何處置?”
“將軍覺得除了殺他們倆,如何處置更好,草民便如何處置。”
王道年冷笑道:“你是想將問題推于本將軍?既不想讓我殺,又說讓你來處置,你又要問我,豈不矛盾?”
“嘿嘿……”
辛長老憨笑道:“除了殺,怎樣處置都行,還望將軍贖罪。”
“若是我非要殺了她們,你們又會如何?”
王道年厲聲道:“這座城池都是本將軍當年打下來的,如今殺一兩人又何妨?本將軍又不是第一次殺人,寫一點你應該知道,你……莫要得寸進尺。”
辛長老心頭一跳,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
突然,王知府的聲音響起:“既然如此,殺不行,那倒不如我有一計,不知二位可否聽聽?”
辛長老尋聲音看去,只見王知府推開房門,大搖大擺走了出來,身后跟著龍伊和他手下。
王知府揮手,龍伊和他手下立即離開,慌忙下樓而去。
他來到王道年門外,躬身道:“將軍不必擔憂,守城之人我已派去,很快便會到達望林城。”
王道年問道:“龍伊也去了?”
王知府點頭:“去了。她說要回軍營調動大軍前去駐守。”
王道年微微點頭:“如此甚好。二位進來說話,方才你說你有辦法,不妨說說看。”
王知府抬腳走進房內,辛長老連忙規規矩矩跟上。
“將軍,這二人性命既是舒公子所求,依我看倒不如留她們一命,也免費舒公子大獲全勝而歸,不好交代。”
“你是這雷山關知府,我殺一兩人,你不要怪罪他便是,何必如此麻煩。”
“將軍……”
王知府靠近一些道:“將軍莫要忘了一事,紀王師最近查得極嚴,能不隨意殺人還是不殺為好。”
王道年皺眉皺起,若有所思。
辛長老躬身給二人倒茶,笑呵呵道:“二位大人既然有辦法,還是高抬貴手為好,否則這兩人若死在小的店內,若紀王師派人前來調查,小人更不知該如何交代了。”
王知府道:“將軍,此時殺她們便是給自己抹黑添麻煩。倒不如留下,時刻留在身旁,如此她們便不會多言了。”
“此話何意?”
“將軍昨夜睡得可好?這兩人服侍得可好?”
王知府憨笑道:“你不說,且讓屬下來猜猜,此二人雖是青樓女子,倒也有些手段技巧,讓人欲罷不能,將軍可有感覺到?”
王道年還在回答,王知府繼續道:“反正屬下昨夜是挺舒服的。這二人雖是青樓女子,卻是初入青樓,知道的人不多,倒也算干凈。若是將軍愿意留她們在府中為妾,豈不是兩全其美。既不用向舒老弟交代,將軍回府也找到了樂子。”
王道年眉頭松懈,回頭看了看床上那兩位早已被嚇得無目瞪口呆心神不寧的女子。
“這二人長得倒是不錯,極溫柔,我若留下,日子倒也有些樂趣……”王道年心道。
王知府見他神色動容,連忙道:“若這二人隨了將軍,她們若敢說錯話,便會株連九族,害她們自己家人無數,她們哪還敢在外多嘴?另外,若將軍加以調教,這二人必定會成為將軍府門之福啊!”
王道年回頭,看著他道:“你堂堂知府替她們求情,本將軍豈會不知你的用意?你是想將你房內那女子也留下,是也不是?”
“將軍英明。”
王知府道:“將軍若不敢留下,屬下又怎敢留下。”
王道年冷笑一聲,嘆道:“罷了罷了,既然王知府想留下,舒老弟也想讓她們活著,本將軍又豈能小氣行事?”
“這么說將軍算是同意了?屬下先行謝過。”說罷,王知府欲要跪下,王道年連忙阻止。
辛長老看向那兩人,喝道:“還楞著做甚?還不快來謝恩!”
那兩人慌忙起身,跪下道:“妾身謝過將軍,將軍放心便是,我二人從不會亂說話,若日后我們姐妹二人出口不遜,也不敢再求將軍寬恕了。謝過將軍大恩大量!”
王道年冷冷道:“你們且記住自己今天說過的話,若有違背,必死!”
一女子道:“妾身遵命,日后必定會好好服侍將軍,絕不胡言。”
王道揮手:“退下吧,回去收拾一番,待舒老弟回來,我們便要離開,回去準備準備。”
那二人稱是,連忙退下。
王道年看向知府,微微笑道:“你那位莫非也想留下?”
王知府笑道:“那是,如此佳人,我若不留她,豈不是與將軍行事不合了,嘿嘿……”
王道年語重心長笑了笑。
辛長老告辭離去,王道年卻叫道:“店家請等一等,本將軍有些事,還需向你了解了解。”
辛長老躬身施禮:“將軍問便是了,小人一定如實相告。”
“舒畫當真是你遠方親戚?”
“回稟大人,確實是。”
“此人修為是從何處學來?你們既是親戚,相必也不會不知吧?”
辛長老惶恐,道:“雖是親戚,但遠在他鄉啊,此事小人確實也不知啊!”
“那我再問你。舒畫是否從過軍,是否熟悉兵法?”
“這倒是學過,他從小愛學,也讀過不少兵法妙和算經。”
“那我再問你,你遇見了本將軍,遇見時怎會不怕我?現在也不怕,還敢當著本將軍發張。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