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具有極大象征意義的宴會,就這樣結束就。
別的不提,讓人津津樂道的,就只是皇帝與李煜成為了連襟,納了一個十三歲的姑娘為嬪妃,這個時代沒有未成年保護法,自然也沒有人說三道四。
況且,在這個世道,十三四歲已然屬于成婚的年齡。
李嘉自然沒那么禽獸,納入后宮只是提前預備,具體的吃下,還得過兩年。
畢竟,他也是聽聞周家為其尋覓夫家的事,先下手為強。
禽不禽獸的無所謂,主要是名人效應太令人垂涎。
小周后耶,千古留名的存在。
大周后還在李煜那,他可不好人妻,況且,強扭的瓜不甜,尤其是好幾個子女的周娥皇了,她不是李嘉的菜。
所以,留給李嘉的選擇不多了。
廢話少說,適當的放松后,李嘉又需要與宰相們討論起國家大事了。
所說的事,乃是潤、常二州,吳越國的問題。
南唐,將拆分為江寧府和江西府,而潤常二州,就屬于江寧府,而知府的人選,以及轉運使,判官等,都需要進行篩選。
對于這些,都屬于旁枝末節,無需在意,反正總是會有人擔任的。
吳越國在金陵之戰時,趁機偷襲二州,從而讓江南,缺了一大塊,這讓人如鯁在喉,分外的難受。
而,這次,終于見了分曉。
卻說這邊,李信得知了皇帝的指令后,瞬間有了精神,他一邊整理軍務,一邊找尋能言善辯者,準備去往潤州談談。
要是真的能拿回來,省卻一場戰事,那倒也不為一樁好事。
這世上為了官位拼一把的人很多,李信輕易地就找到了一個懂吳語,且膽量不缺的文人,名喚潘宣,模樣長的端正,也不算丟國臉。
對此,李信點點頭,說道:“去往潤州,必定不能有辱國體,更是要與之好好的談談,最好能夠平和的將二州之地拿回來。”
“必不負留守所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潘宣沉聲道。
“萬萬不可這般言語。”李信對他有些好感,說道:“你也是為了前途,某也是為了朝廷和陛下,都有所求,保全自身為要,這二州之地,能要則要,不能則打之。”
“諾!”潘宣深受感動,立功之心,越發的堅固。
隨后,雄赳赳氣昂昂,潘宣帶著書生意氣,以及對于前途的渴望,來到了潤州。
與預想中的歡迎不同,靜悄悄的來到潤州城內,然后又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時間過去了數個時辰,依舊見不到吳相公的身影。
他不由得極為氣惱:“看來這吳越,并沒有將自己放在眼里,可自己可不是代表一人,而是代表整個唐國,吳越國竟然如此無禮,看來是沒有和談的意思了。”
“既然貴國無禮,那休怪我國行兵了。”
撂下一句狠話,潘宣灰溜溜地回到了金陵。
“相公,他走了。”副將輕聲道,滿腦子的疑惑。
“走了就好。”吳程點點頭,表示知曉,他感嘆道:“這潤州,可是咱們辛苦拿下來的,可不能白白浪費了。”
“可是,相公,如此一來,怕是要徹底得罪唐國了。”副將無奈的說道。
“怕個甚。”吳程精神抖擻地說道:“咱們坐守堅城,他們能耐我何?”
“況且,咱們與唐國相臨近,日后定然是多打交道,今日且與他會一會,免得日后被打個措手不及。”
“豈有此理!”李信感覺自己被冒犯了,而且還是屬于極大的冒犯,憤然道:“看來吳越國已然小瞧天下人了,竟然如此無禮。”
“我就讓他們見識一下,咱們大唐軍隊的風采。就讓我今日來會一會吳越國的名將吧,某打的就是名將。”
李信傲然地抬起頭,沉聲道:“井底之蛙,何足道哉。”
“吳越國一直太平了事,見慣個和平,今日,就讓他見識一下咱們大唐真正的風采。”
“正好之前入主金陵時,多借助器械之力,今日,某要會一會吳越國,打得它滿地找牙。”
“吳越國在潤州的情況如何?”李信開口問道。
“潤州風平浪靜,不見波瀾!”這時一個年輕男子發出了聲音,潘宣一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身著灰褐色的衣物的男人,低著頭,默默發言。
潘宣陡然一驚,此人莫非是射聲司的人,看樣子就是如此,他心驚膽顫地說道:“留守有事,草民就告辭了。”
“你也算是有功的,賞你布帛百匹,以作獎賞吧!明日你來留守府,還有一個是你的位置。”
“諾——”
“說說,現在沒外人了,潤州城具體的情況,城門能開嗎?”李信隨口問道。
“潤州城兵馬約三萬有余,防守嚴實,咱們的安排兵卒,已經被調換了,恐怕無能為力。”
“吳越兵馬較之江南兵卒如何?”
“相差仿佛,但吳越國長年不經戰陣,恐怕不是江南兵馬的對手。”男人思慮片刻后,進行了一番對比,這才說道。
“那就好!”李信站起身,沉聲說道:“潤州城,某希望吳越國能爭口氣,光明正大的與某正面打一場,讓整個江南的人都知曉,咱們大唐的兵馬,乃是天下至強之軍。”
隨后,李信起兩萬禁軍,兩萬南唐降兵,出征潤州,距離只有一天的腳程,讓人有種家門口的感覺。
而這邊,吳越國主錢俶,也收到了唐兵征伐的消息,知曉了談判的破滅,心中格外的生氣:“如此一來,與唐兵相碰,恐怕中原已經樂開懷了。”
“吳相公看來還是沒有聽從您的吩咐。”
吳越王的話,讓元德昭臉色變幻,后者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哎,此乃取禍之道,吳相公還不自知,螳臂當車,不外乎如此。”
“兩國相爭,中原坐收漁翁之利,此等局面,真是最差的了。”
“那要不要支援一二?”
“定然要的,以多擊少才是良策,能勝則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