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同躺在地上,目送那干凈的木桶被拿走,他也沒一絲力氣來感謝了,就感覺背后的滾燙,被太陽炭烤的青磚,似乎將他的后背給烤熟了一般。
其他的同伴也是如此,衣不蔽體的躺在地上,肚子撐的老大,如同懷孕的孕婦一般。
“喂,你們躺在這干嘛,快起來!”酒樓的伙計見到他們這般,一臉嫌棄地說道。
這些人瞬間攙扶這走遠,來到一條狹窄潮濕的小巷,躺了下來,才算是真正的休息。
“大同,今天真舒服啊!”李大同扭頭一看,是大鼻子,他臉色通紅,躺在地上,望著他,不斷的說著:真舒服,真好吃……
“是啊,真舒服……”李大同很贊同的點點頭,平日里沒事干,肚子餓了就去要飯,或者去吃酒糟,這樣的日子的確快活,什么都不用想,只是舒舒服服的活著就行了。
“老白,你怎么了,老白?”
突然,小巷子傳來一聲驚呼,隨即,又是一陣嘔吐聲,一股伴隨著酒味的惡臭,也傳開來。
“怎么回事?”李大同連忙艱難地起身,走過去一看,只見三十多歲的老白,此時臉腮通紅,正不斷的嘔吐著鮮血,大量的酒糟彌漫了一地,臭不可聞。
而老白則一邊著,一邊氣息奄奄,力氣越來越小,吐完后,整個人臉色刷白。
“老白,你怎么了?”李大同連忙問道,心里止不住的焦慮,他們一行人,一起活了十幾年,早就關系親密,互相照顧,如同親兄弟一般。
“我,我知道,我快死了!”老白氣息很弱,艱難地說道:“你們,你們也不要再吃那酒糟了,那東西,吃,吃多了,不好,我真,真不想死啊!”
剛說完,老白立馬就死去了,沒了氣息。
“大同,咱們不能再吃酒糟了,那不是啥好東西!”有人說道。
“可是,不吃這東西,咱們吃啥?”
“這東西吃著有癮頭,幾天不吃,就心慌,吃著才好些!”
“反正咱們這些人,都無家可歸,遲早要死去的,還不如做個飽死鬼……”
所有人悲傷了一會兒后,就立馬就好了許多人。
畢竟他們是乞丐,流浪多時,身上不知道得了多少病,也沒有錢買藥,死亡是不可回避的問題。
見多了也就習慣了,三十多歲,已經算不小了。
“不行,我絕對不想死!”李大同連忙搖搖頭,不斷的說道:
“我才三十歲,怎么能死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大同,沒辦法的,咱們都是這樣的人,狗都嫌棄,活著沒人管,死了更沒人換,咱們還是把老白抬出城去,找個地方下葬吧!”
有人感嘆了一聲,開始招呼人抬尸體。
老白身無分文,下葬只有半件涼席裹著入土。
李大同一直在愣神,他心中有一股巨大的悔恨,后怕,在不斷地醞釀,他不想死。
“兄弟們,我不想去死,跟老白一樣,吐血而亡!”
李大同臉色發白,鼻頭又發紅,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怎么辦?”有人也害怕了,問道。
“我姓李,唐國的皇帝也姓李,我可能是宗室哩!”李大同臉色通紅,大聲嚷嚷道。
“大同,這要是被發現了,可是要殺頭的!”
有老人一臉害怕地說道。
“我一定是宗室,我記得,我阿耶叫李統,我大父叫李白歌,我小時候,還生活在中原,也是大戶人家,日子還算快活,家里一直念叨著,我家就是宗室,念叨著朱屠夫,然后就跑,跑到了淮南,然后就剩下了我!”
李大同腦海里回憶起小時候的事,回憶的越多,他就越興奮,如今坐江山的,就是姓李,而且自稱是唐朝的宗室,那么他這個宗室,定然跑不掉,肯定吃喝不愁了。
如此以來,倒是不用吃酒糟,定是能活下來的。
其他的乞丐們頓時信了三分,這話說的有理有據,這要是真的,那日后定然是吃喝不愁了。
“大同,你要真是宗室,那就太好,肯定天天吃白米飯,喝好酒,再也不用吃酒糟了!”
“咱們去,去縣衙,找他們,反正也是死,還不如賭一把,這要是真的,就值了!”
幾十個乞丐,只有寥寥數人愿意,其他人都別過臉,不敢應下,好死不如賴活著,能活一天算一天,何必去縣衙,自討沒趣,那板子可是真打呀!
李大同得到鼓勵,瞬間就有了信心,帶著幾個跟班,浩浩蕩蕩地走去縣衙,反正遲早是個死,不如賭一把,反正爛命一條,值了。
“走走走——”見到幾個乞丐來到縣衙,衙門們不耐煩地揮揮手,打他們還真怕臟了手呢!
“大膽!”李大同模仿者酒樓里吃飯的大商人,中氣十足地說道:“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不就是個乞丐嗎?”衙役笑道。
“我是大唐的宗室!”“我一定是宗室,我記得,我阿耶叫李統,我大父叫李白歌,我小時候,還生活在中原,也是大戶人家,日子還算快活,家里一直念叨著,我家就是宗室,念叨著朱屠夫,然后就跑,跑到了淮南,然后就剩下了我!”
李大同腦海里回憶起小時候的事,回憶的越多,他就越興奮,如今坐江山的,就是姓李,而且自稱是唐朝的宗室,那么他這個宗室,定然跑不掉,肯定吃喝不愁了。
如此以來,倒是不用吃酒糟,定是能活下來的。
其他的乞丐們頓時信了三分,這話說的有理有據,這要是真的,那日后定然是吃喝不愁了。
“大同,你要真是宗室,那就太好,肯定天天吃白米飯,喝好酒,再也不用吃酒糟了!”
“咱們去,去縣衙,找他們,反正也是死,還不如賭一把,這要是真的,就值了!”
幾十個乞丐,只有寥寥數人愿意,其他人都別過臉,不敢應下,好死不如賴活著,能活一天算一天,何必去縣衙,自討沒趣,那板子可是真打呀!
李大同得到鼓勵,瞬間就有了信心,帶著幾個跟班,浩浩蕩蕩地走去縣衙,反正遲早是個死,不如賭一把,反正爛命一條,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