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京,其寓意“和平與安定之都”,由桓武天皇效仿隋唐長安和洛陽建設而成,將兩座城市合二為一,左邊為長安,右邊為洛陽。
不過,由于建都和征夷兩件事太過于損耗國力,加上右京(長安)又是池沼星羅棋布的低洼地帶,呈現一片“人家漸稀,幾近幽墟,人去無回,屋壞不修”的景象,所以平安京真正的繁華只在于右京洛陽。
所以,日本戰國時期,大名去往京都勤王,被稱作上洛,就是這般道理。
其規模龐大,約為長安的四分之一,如今的右京洛陽,約莫八分之一,雖然看著小,但說來好玩,這是東亞第二大的城市,僅次于開封。
而李嘉所在的長沙,甚至比不上渤海的龍泉府。
平安京呈長方形排列,朱雀路為軸,貫通南北,分為東西二京,中間為皇宮,正面是羅生門,宮城之外為皇城,皇城之外為都城。
城內街道呈棋盤形,東西、南北縱橫,布局整齊劃一,明確劃分皇宮、官府、居民區和商業區,神宮坐落于北方,完全繼承了唐朝的精髓——齊整。
御所。
隨著唐國大軍到來金山城,讓整個日本都喘不過氣來,雖然藤原實賴已經成為了攝政關白,但他依舊不敢專權,仍舊遵從村上天皇。
剛開完一場朝議,眾朝臣皆無可奈何,只能選擇對戰,村上天皇最后無奈去了御所北面的相國寺為日本國運祈禱。
其他的低階朝臣只能選擇各回各家了。
數百人離開御所,浩浩蕩蕩車馬齊動回到了皇城之中。
“什么,物價何時這般高了?”
源高明回到家中聽聞管家說一石米需要兩貫錢,這讓他大吃一驚。
他本就只是皇子出身降為臣籍比不上那些世代相襲的公卿,又權力不大,投限納土的豪族不多,家產不富所以對于錢財很是敏感。
“如今聚集在洛京的武士已經超過了十萬,整個京都也不過二十來萬人,人吃馬嚼,糧價大漲。”
管家跪著低頭道。
“你先下去吧!”源高明感慨了一聲,然后言語道:“我等公卿還有所依持但普通平民又如何生存?武士這般多,怕是不妙。”
隨著時間的推移來自于各地的豪族武士越聚越多,京都城都容納不下只能一股腦的丟向了荒無人煙的左京長安,省去了麻煩。
但洛京承載人口有限武士的增多就代表不少的麻煩,藤原實賴痛并快樂著。
倭國并沒有水師,瀨戶內海中,只有一些水匪罷了。
但就是這些水匪,好似被招安了一般,螳臂擋車,竟然自不量力地妄圖抵擋海龍軍。
周奎心中毫無憐憫,讓大船不顧一切地碾壓過去,一一摧毀,弒殺,見著血染海面,他淡淡地說道:“徒增一些麻煩罷了,不曾想,這伙水匪,竟然還有這般的忠君之心。”
話雖如此,但海龍軍依舊無可阻擋占據了淡路島,作為存放糧食的基地,然后又跨過海峽,的來到攝津國,登陸其所謂的川邊郡,大坂灣。
“大坂灣,乃是攝津國的要塞,水路交通要道,與高麗貿易一直在此出發,如今的攝津國守藤原棟世……”
一旁的帶路黨,某個落魄的公卿子弟,正站立在周奎身邊,風度翩翩地言語道,仿若自己在帶人游玩一般。
“藤原棟世?”周奎搖搖頭,問道:“可是關白藤原家族的后裔?”
“正是如此!”男人輕聲道:“藤原家族勢力遍布天下,攝津國乃是京都要道,自然逃脫不了藤原家的勢力。”
“看來,藤原家族,比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周奎贊嘆著,心中卻想,這個藤原棟世還是有點用處,可不能殺死。
大軍占據了繁華的泥崎城,守軍不戰而潰,周奎卻讓人扎營城外,不得入城,更是不允許兵卒劫掠百姓了。
他言語:“王師此來,是為了教訓僭越的倭國的,而不是來禍害百姓的。”
此言一出,泥崎城瞬間就安穩下來,許多豪族、公卿私底下派遣了許多人使臣過來恭維,甚至許多糧食酒水,都源源不斷地前來供應。
這讓周奎心中瞬間就有了底氣:“看來許多貴族也不看好京都的倭國。”
而,伴隨著唐軍占據泥崎,京都瞬間震動。
隨即,藤原實賴任命堂弟藤原定忠為統帥,帶領十萬武士,出征攝津國,對抗唐軍。
之所以沒有守城,而是因為平安京太大,無險可守,完全與長安洛陽一脈相承,所以只能對抗。
藤原定忠心有戚戚地帶著大軍而動,來到了攝津國,到達能勢郡,就不再行走了,明顯的想以逸待勞。
周奎不以為意,平安京就是個篩子,一切的消息都遺漏出來,他早就清楚了倭軍的實質,知曉是一群烏合之眾。
或許是倭國太平日久,無人登陸進貢,亦或者公卿們崇尚文化,重文輕武,導致軍紀廢弛,戰力難保。
一群武士,與僧兵打斗,還有來有回的,壓不住,周奎實在瞧不起,不由得搖搖頭,道:“既然他不來某就去吧,這地方長久地待著,并不是一件好事。”
倭國一切都比大唐小一號,床榻,屋梁,道路,城墻,鎧甲等等,周奎分外的不喜歡,也不習慣。
兩萬大軍,以御營為主,金山等地的兵馬為輔,浩浩蕩蕩而來,直接北上,朝京都而去。
兩軍相隔五里而立,建造了營寨。
周奎登高而望,只見倭軍雜七豎八地林立著,十萬大軍的確浩浩蕩蕩,但卻極為混亂,甚至連軍紀都沒有,自由散漫而出入。
甚至,他還見到許多人赤身而跑,由于產鐵需要技術,日本自然產量不高,著甲的人低得可憐。
如此矮小,散漫,軍隊,不過是烏合之眾罷了。
周奎這還是聽說因為幾十年前的“承平、天慶之亂”,導致軍隊訓練勤奮了些,才有了這般景象,不然會更糟糕。
“一群混亂江山的文人!”
周奎不屑一顧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