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方才遠看,沒有迷霧的地方只是一個小洞。
等他靠近之后,這才發現原來范圍還挺寬,直徑差不多有一千丈了。
“嗯?那是……一顆萬年金紋龍鱗木?”
還未抵達正上方,陳墨便看到在下方水面之上,竟然漂浮著一棵萬年金紋龍鱗木。
而且相比起他之前遇到的那兩棵,這一棵看上去樹葉繁茂,枝干完整,似乎并沒有受到方才那些暗流的摧殘。
此刻,它正靜靜飄在水面上一動不動。
“陳公子,事有異常,還是小心為上!”鐘離秀沉聲說道。
不過陳墨卻是挑了挑眉:“叫陳公子也太生分了吧?”
“……”鐘離秀沉默了半晌,低聲道,“那……那叫什么?”
陳墨也愣住了,想了一會兒,發現還真沒什么合適的稱呼。
難不成叫好哥哥?嘔
陳墨光是想了一下,就差點惡心得吐出來,而且秀兒肯定不會答應的。
“算了,就這么稱呼吧,其實也挺好的!”
“好吧”
沒有繼續糾結稱呼上的問題,陳墨緩緩降下身形,往那片沒有迷霧的地方靠近。
隨著更加靠近,他又發現了一些異常。
就在沒有迷霧的這片空間中,水面上平靜無波,沒有半點波瀾,光滑得就跟鏡子一般。
可就在這片空間邊緣之外的湖水,卻是十分正常,水面在微風的吹拂下泛起道道波紋。
中間的分界線十分明顯,明明只有一線之隔,但外面水波粼粼,里面卻是光滑如鏡。
“這里有重力場!?”
陳墨瞬間便判斷出來,然后抬眼四顧,很快就發現在這片空間周圍,還有幾棵金紋龍鱗木隱藏在迷霧之中。
不多不少,正好七顆。
也就是說,之前被莫問天召喚而來的那些金紋龍鱗木,除開陳墨殺死的兩棵,剩下的都在這兒了。
那么在重力場中心的金紋龍鱗木……
“是莫問天之前寄生的那棵!”
陳墨眼前一亮,真氣傳音將場中情況告知了鐘離秀。
“我們先悄悄把這些金紋龍鱗木干掉,之后再進去看看情況!”
“嗯!”
兩人的交流很快結束,陳墨身形一閃便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其中一棵金紋龍鱗木旁邊。
但哪怕他已經靠近得觸手可及,但那棵金紋龍鱗木還在那里劃拉著樹藤,完全沒有意識到陳墨的出現。
沒有半分猶豫,陳墨左手托著鐘離秀,右手快速往前探出。
一進一出,在瞬間完成,而他手中則是出現了一枚萬年樹心。
陳墨真氣涌動,往失去萬年樹心的金紋龍鱗木里面灌注而去,避免它立刻干枯,引起其他金紋龍鱗木的注意。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又是身形一閃出現在另外一棵樹旁邊,如法炮制。
悄無聲息之中,五棵金紋龍鱗木便被陳墨一一掏空了身子。
不過至此,他留在第一棵金紋龍鱗木體內的真氣也漸漸消散。
失去真氣的溫養,那棵樹在瞬間干枯腐朽,只留下一根粗壯的樹干漂浮在水面。
剩下的三棵金紋龍鱗木瞬間發現異樣,立刻警覺起來。
而出現在其中一顆樹旁邊的陳墨兩人,也立即被發現。
“唰唰唰——”
刺耳的破空聲響起,漫天樹藤立即往他劈頭蓋臉地抽打而來。
先天大圓滿之時,他就能只身面對兩棵金紋龍鱗木并且將其斬殺。
現在突破至宗師,剛才他就算是直接悍然出手也不存在任何問題。
只不過這里情況未明,再加上擔心這些金紋龍鱗木跑了,這才暗中偷襲。
眼下既然已經暴露,陳墨也不再掩藏身形,體內真氣洶涌而出。
劍二!
劍氣如龍,一瀉千里,洶涌的劍氣將昏暗的地底空間照得通亮無比,宛如白日。
鋪天蓋地的樹藤就像是烈日下的積雪被瞬間融化,樹干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劍氣之下。
陳墨根本沒看自己這一劍之后的情況,立即轉身抬手又是一劍往另外一棵金紋龍鱗木斬去。
血煉七殺劍!
青色的真氣噴涌而出,但下一刻就化作血色劍氣散發著濃厚的血腥味裂空而出。
根本沒有受到半分阻礙,劍氣以摧枯拉朽之勢破開重重樹藤,落在金紋龍鱗木的樹干之上。
與此同時,另外一棵金紋龍鱗木也被劍二籠罩。
不過眨眼之間,兩棵金紋龍鱗木,卒!
陳墨立于半空之中伸手一招,兩枚散發著蒙蒙青光的萬年樹心便飛到他手中。
處在最中心的那棵金紋龍鱗木原本見勢不對正往這邊游過來,但看到這一幕之后,當即二話不說轉身就溜。
陳墨豈會讓它逃走,張口一吐,直接凝聚成一道劍芒飛射而出。
本來以他這一擊,可以輕松將那棵金紋龍鱗木斬殺。
可沒想到,就在這道劍芒出現在那片沒有波紋的水面上的瞬間,便速度驟減。
恍若掉進了泥潭之中,劍芒速度越來越慢,威力也逐漸減弱。
當劍芒落在那棵金紋龍鱗木身上的時候,已經沒有太大威力,僅僅蹭破了樹皮。
被蹭破樹皮之后,那棵樹頓時樹藤劃拉得更快了,宛如離弦之箭在水面上飛射而出。
“我方才那一道攻擊,就算先天大圓滿拼盡全力也難以抵擋,可在這片水域上方不過飛出去數百丈,便力量衰減到近乎于無,這也太邪乎了吧?”
正所謂彈指二十瞬,一瞬三百念。
陳墨心中暗驚,但手上動作卻是沒有半分停頓,真武劍出竅,劍氣裂空。
斬形!
隨著陳墨突破至宗師,像劍二這種層次的武技,其實就已經有些跟不上了。
不過現在使用真武劍法,卻是剛剛好。
已經被他使用過許多次的斬形,這一次劍氣呼嘯而出,卻是和之前有了明顯的區別。
哪怕他并未全力出手,劍氣所過之處,空間都劇烈震顫,隱隱有崩潰之象。
雖然在進入那片詭異的水域上方之后速度驟減,威力也被快速抵消,但還是很快落在那棵金紋龍鱗木身上,將其攔腰斬斷。
殺死最后一棵金紋龍鱗木之后,陳墨將鐘離秀放了下來。
“秀兒,你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到這里面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