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看上去年輕漂亮的大媽,甚至說奶奶,在進門之后都先是詫異地看了一眼陳墨。
然后,才對著最上方的顧憐月行了一禮。
“宗主!”
之后,便一言不發找了個位置坐。
陳墨觀察后發現,這些座位應該是固定的,先來的人并未坐到最前面,后來的人也沒有坐到后面。
到最后,另外十七峰的長老都到了,長桌左邊坐了九人,右邊坐了八人,空出了顧憐月右手邊的第一個位子。
不過等慕沁也回來之后,她就坐在了那里,正好把座位全部坐滿。
如此看來,平時青蓮劍宗領導開會的時候,都是這么坐的。
只是在最下方,和顧憐月面對面的這個位子,沒有人坐。
怪不得,陳墨就說這個蒲團看上去怎么那么新呢!
“難道是顧憐月一開始在察覺到我的出現之后,先偷偷提前在這里放了一個蒲團?”
想到這里,陳墨腦海中不由得出現了顧憐月先偷偷摸摸找了個蒲團放在這里之后,再破開空間出現在他面前的畫面。
不過就在陳墨心中好笑之時,從頭到尾一動不動,也不眨眼的顧憐月終于再次動了。
眼眸微轉,她開口說道:“既然諸位都來齊了,那么……姚長老,你將此事說一下吧!”
“是,宗主!”
姚千蘭應了一聲,隨后便開始說起了陳墨的身份以及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這位是李白李公子,掌握著我青蓮劍宗秘傳武技青蓮劍歌……”
姚千蘭此話一出口,方才還一個個安靜得跟仙女一樣的眾長老瞬間騷動起來,紛紛往陳墨看去。
或是震撼,或是驚愕,不一而足。
但畢竟在座各位除了慕沁這個妹妹之外都是長老,至少都四五十歲了,也見過不少大風大浪,所以倒也沒有驚呼出聲。
而接下來,姚千蘭便將陳墨在扶風城和沐雅幾人相遇之后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隨后,坐在顧憐月左手邊第一個的那位長老當即眉毛一豎。
“那血衣門實在是膽大妄為,竟敢對我青蓮劍宗弟子出手,不過雖然血衣門要解決,但關于青蓮劍歌外泄的事,卻是得放到前面!”
她話音落下,便有人表示贊同。
“不錯,青蓮劍歌乃是我宗秘傳劍法,現在竟是被外人學會,此事相當嚴重!”
更有人向陳墨投去冰冷的目光:“家傳所得?可笑,就算是我青蓮劍宗內部,也唯有真傳弟子尚可習得青蓮劍歌,簡直滿口胡言!”
“這小子定然是偷學所得,而且我看在扶風城也不是偶遇,而是有意接近,說不定他和那血衣門就是一伙的……”
“此事必須追查到底,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偷學我宗秘傳武技的人!”
“還讓這小子坐在這里做什么,應立刻拿下將其關押……”
說著說著,大廳內煞氣便越來越重,甚至有人開始對陳墨毫不掩飾地表現出冰冷的殺意。
但陳墨不僅沒生氣,看著面前這一張張因為猙獰而變得不那么漂亮的臉蛋,頓時滿意了。
很好,這才是青蓮劍宗之人應有的樣子嘛!
之前那些年輕弟子一副不諳世事,嘰嘰喳喳的模樣,像個什么話,簡直丟了青蓮劍宗的臉。
身為青蓮劍宗之人,就應該一言不合拔劍殺人,不管別人是不是對的,反正我自己沒錯!
那么,這位憐月仙子是什么態度呢?
心中想著,陳墨看向了自己對面的顧憐月。
可等他這一看過去,卻發現顧憐月竟然又回到了剛才的那個狀態,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眼睛都不眨一下。
全然一副你們討論你們的,我就在旁邊聽著的狀態。
搞什么東西,現在是在開會欸,你擱這兒玩一二三木頭人呢,還能不能嚴肅一點了?
清醒一點,你可是領導啊!
就在陳墨看向顧憐月的時候,其他長老也暫且停下了意見發表,同樣轉頭看去。
然后,陳墨便眼神銳利地發現,坐在顧憐月左手邊的慕沁不動聲色地伸手在桌下扯了扯自家師父的衣裙。
顧憐月似乎這才反應過來,眼珠微動,然后看著陳墨問道。
“你將青蓮劍歌掌握到九品了?”あ七八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域名、請記住
陳墨一怔,但還是點頭:“是的!”
“你今年多大?”
陳墨想了想,決定虛報年齡:“我十八了!”
“你說你的青蓮劍歌是家傳的,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嗎?”
“不是,是我娘傳下來的!”
“你娘?”
陳墨一愣,怎么感覺有點像在罵人呢!
但他還是連忙回答:“是的,我娘在生我的時候身受重傷,難產而死,唯一給我留下的便是這青蓮劍歌!”
“你娘死了,那你是怎么長大的?”
不對勁,看著對面的顧憐月,陳墨感覺她是不是真的在拐彎抹角罵自己?
“我是被我爹養大的!”
“那你爹呢?”
“……也死了!”
“你以前住在哪里,怎么現在突然出現在滄州?”
“我過去十八年一直住在蓬萊,近日這才返回大寧!”
“蓬萊!?”一旁的慕沁突然驚呼出聲,眾長老還有顧憐月都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她連忙說道,“之前那個陳墨據說就是來自蓬萊!”
這下,在場眾人也就明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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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是誰?”她眼中透露著迷惑。
就坐在她對面的陳墨一愣,倒不是他自大,可難不成現在整個大寧還有沒聽說過自己的宗師強者?
于是接下來,慕沁便將陳墨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包括在地底空間以及后來“身死”于赤羽門的一系列事情。
聽完之后,顧憐月便是目露精光。
“世上竟有此等天才,”可隨后就秀眉微蹙,“竟然被人圍攻而死,可惜了!”
旁邊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長老則是一臉驚奇地問道:“你和那陳墨難道是來自同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