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尼瑪……老樹成精了!?”
直到金紋龍鱗木跑出去很遠之后,陳墨這才回過神來。
而寧傲雪在一開始的震驚之后,也連忙小手一揮,大聲喝道。
“追!”
聽到她的話,元辰散去了那百丈青龍,身形出現在青龍衛前方。
“青龍衛聽令,行!”
隨著他一聲令下,青龍衛瞬間以極快的速度往前掠去。
哪怕前方有密林阻擋,卻也無法讓他們速度有半分減弱。
陳墨還沒來得及催動真氣,就被寧傲雪一把抓住胳膊帶著往前跑了,真的是不給他一點逃跑的機會。
那棵金紋龍鱗木體型巨大,按理來說一路上留下的痕跡應該十分明顯。
可詭異的是,陳墨等人后腳剛追上去,便發現地上的痕跡竟是微小到難以察覺。
而且越往后,痕跡還在逐漸變小。
要是再被拉開一段距離,可能那棵金紋龍鱗木便不會留下半點痕跡。
在這光線昏暗的茫茫林海之中,毫無痕跡的情況下,哪怕是一棵大得看不到樹尖的萬年古樹,也根本不知道從何找起。
最主要的是,周圍的霧也越來越重。
不知道是因為他們在逐漸深入森林,還是隨著時間流逝,霧氣本身就在增加。
陳墨等人還沒追出去多遠,旁邊就突然就樹藤從黑暗之中蔓延而出。
元辰反應極快,手中長槍猛然刺出,一上來就全力攻擊,沒有絲毫留手。
可那些樹藤不堪一擊,他槍芒脫體而出,竟是瞬間將不遠處那棵金紋龍鱗木直接轟倒。
很明顯,這只是一棵普通的千年金紋龍鱗木,根本不是他們要追的那一棵。
于是元辰沒有半點在意,繼續帶著青龍衛往前追去。
在經過那棵被一槍轟倒的金紋龍鱗木之時,陳墨看了一眼。
“可惜了,這可是一顆年分不低的千年樹心啊!”
如果不是被寧傲雪抓著胳膊不松手,他絕對會去把那顆樹心撿上的。
畢竟就目前來看,寧傲雪應該不會把萬年樹心也分給他。
他跟著一同追,到最后什么都撈不著。
“也就我現在打不過你,等我打得過你了,看我不把你屁股揍腫……”
看著寧傲雪的側臉,陳墨心中暗道。
接下來,一路上眾人又遇到了不少金紋龍鱗木攔路。
這些金紋龍鱗木的實力明顯要比最開始遇到的那些強出一大截。
如果準確劃分一下的話,這些金紋龍鱗木,普遍都是五千年以上的。
雖然它們無法為陳墨一行人帶來什么威脅,可也帶來了不小的麻煩,成功阻礙了眾人前進的腳步。
于是在又轟殺一棵金紋龍鱗木之后,眾人徹底失去了之前那棵金紋龍鱗木的蹤跡。
明明那么大一顆樹,跑起來地動山搖的,可詭異的是沒有在地面上留下半點痕跡,實在是不可思議。
既然已經徹底失去了蹤跡,那再追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了,說不定連方向都完全不同。
于是眾人停了下來,陳墨也終于從寧傲雪的“魔爪”中脫身而出。
方才一直在追那棵金紋龍鱗木,大家都在全力查找一路上關于那棵樹留下的痕跡。
現在隨著停下身來,眾人仔細一看,不由得一怔。
放眼看去,眼中皆是厚重的迷霧。
濃霧之中樹影重重,哪怕在場都是先天武者,一眼看出去,竟然也只能看到身體周圍數丈的距離。
更遠的地方,就完全淹沒在濃霧之中看不真切了。
除此之外,就連感知在這些濃霧的籠罩之下也變得遲鈍。
而且除了四周都是濃霧之外,就連頭頂上方也完全被濃霧籠罩。
如果之前眾人還有一個大致的方向,知道自己是在不斷往森林中心走的話。
那么現在,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向。
甚至于,連自己從那個方向來的都不知道。
方才那棵萬年金紋龍鱗木之所以沒留下半點蹤跡,似乎并不單純只有它自身有異。
這整片森林,都不對勁。
好像整片森林都是活著的一樣,會自動吞噬掉眾人在森林之中留下的一切痕跡。
元辰很快派出了一名青龍衛士兵,讓他爬到樹上面,看能不能找到方向。
那名士兵選了一棵周圍比較粗壯的樹之后,便身形靈活地爬了上去。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足足過去一盞茶時間,那名士兵始終沒有傳來半點消息,森林之中安靜得有些可怕。
雖然這森林之中的金紋龍鱗木十分高大,但對于一名先天高手來說,要想爬到樹頂上面也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而且元辰也觀察了一下,他們周圍這些樹當中,并不存在可以長出樹藤攻擊人類的存在。
就算有,也不應該讓一名先天高手,在悄無聲息之間就被殺死。
要知道方才元辰為了謹慎起見,派遣的可是一名先天中期。
可眼看都過去了這么久,那名士兵卻始終沒有傳來消息。
毫無疑問,他必定是出了什么問題,此刻多半是已經死了。
青龍衛乃是精銳中的精銳,每一名士兵都是經過千錘百煉選拔出來的。
如果一開始因為大意而死了一個,這還情有可原。
可現在,又有一人不明不白的死了,還是一名具有先天中期修為的士兵。
元辰臉色難看,而剩下的青龍衛眾人之間,似乎也悄然彌漫起了一股恐懼的氣氛。
青龍衛的確是精銳中的精銳,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乃是整個大寧皇朝最為鋒利的劍刃。
可他們畢竟還是人,在和堪比先天大圓滿的金紋龍鱗木大戰一場之后,又陷入了這詭異的環境之中迷失了方向,一名具有先天中期修為的同僚,無聲無息之間被殺死……
未知的,永遠是最恐怖的。
作為一名先天武者,方圓數丈,甚至數十丈之內的風吹草動,都在他們的感知范圍之中。
放眼看去,若無事物遮擋,站在數里之外的人影輪廓也能看清楚。
可現在,濃霧籠罩,樹影重重。
放眼看去僅能看到數丈之內的事物,感知也變得遲鈍,仿佛整個人被戴上了無形的枷鎖。
我能無限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