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和其他學校隊長相熟有聯系方式,所以昨天幾場比賽結束后在Line上面聊了天,張哲于是提前知道了先晉級八強學校抽取的場次。
現在他立馬知道了八強戰的對手是哪所學校。
好巧不巧,滋賀代表,近江高中。
之前大會開幕式的時候,兩隊球員喊著要戰上一場,哪成想一語成讖。
回到隊伍里,張哲把對陣近江高中的消息告訴給了隊友,“明天打近江!”
“哇啊!”大家一聽頓時樂開了鍋。
在甲子園和有交情的學校對上,那得要運氣和實力兼具,差上一點點都發生不了。
一個在三重縣,一個在滋賀縣;一個參加東海大會,一個參加近畿大會;正式比賽要想相遇可太難了。
白山高中與近江高中的首次公式戰就是這屆夏季甲子園準準決賽。
不用多說,只要晚上消息公布,話題度直接拉滿。
賽后。
白山高中棒球部眾人返回駐地。
朝日官方電視臺的取材小組跟進采訪拍攝。
其他人陸陸續續完成采訪回去休息,張哲留了下來,取材小組要對他做一個簡短的專訪。
看板球員屬實事務繁多,更何況是張哲這種顏值高球技好的明星級選手。
從記者的口中,張哲得知自己在球迷中又有了新的稱號。
“我成得分機器啦?”
見張哲愕然的反應,記者笑道:“不僅僅是得分機器哦,像什么安打制造機、打點之王、得點圈加農炮等等都有。”
“呃……”張哲苦笑。
我都過了中二的年齡,怎么那些球迷還沒過啊。
取的那些中二外號,要是讓我自己說出來,那畫面簡直不敢想象。
記者接著說:“而且球迷當中對你稱呼令和怪物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小小透露一下,晚上的節目編輯已經想好了你們對手那部分的預熱標題,就叫打倒怪物。”
張哲再次苦笑了一下。
實話說,他不是很想被冠上“怪物”的宣傳詞,極度中二是一回事,拉對手仇恨又是一回事。
打倒怪物什么的,那不是拿他和白山當反派了嘛。
去年一年級的時候,他還是平成怪物,今年怎么又變成了令和怪物,話說怪物這個詞用得也太廉價了吧。
其實這里張哲產生了一個認知偏差。
雖然高中棒球媒體確實濫用怪物一詞,但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表現好的球員能拿到的,最起碼得破一兩個甲子園塵封多年的紀錄。
近三場比賽張哲的表現已經不能用“好”來形容了,媒體編輯們得絞盡腦汁地找些詞匯來描述他現象級的表現。
3場比賽,17打數,12安打(2支本壘打),打率0.706,打點20分。
除了安上一個“令和怪物”的名頭,也很難再找出其他更加達意的詞匯。
晚上。
大會第11日四場比賽全部結束,本屆夏甲八強悉數確認。
白山(三重)VS近江(滋賀)。
中京學院大中京(岐阜)VS作新學院(栃木)。
星稜(石川)VS仙臺育英(宮城)。
履正社(大阪)VS關東一(東東京)。
張哲找情搜組要來八強其他學校的簡要資料,翻著筆記一所一所地審閱起來。
首先,自家白山不用多說,雙王牌投手、強打捕手、大會前三的進攻火力,缺點是守備漏洞比較大。
近江,守備扎實,挑戰“日本第一投捕”的主力投捕人氣高。谷
中京學院大中京,連場逆轉取勝,常常比賽后段打線爆發,隊伍韌性十足。
作新學院,栃木縣棒球名門,2016年夏甲優勝。
星稜,攻守俱佳,擁有大會第一投手。
仙臺育英,宮城縣強豪,東北勢的希望。
履正社,大會最強打線,首戰單場全隊5轟追平歷史紀錄。
關東一,東東京強隊,豪打駿走。
接下來5天需要打完3輪比賽,賽程十分緊密,如果白山高中晉級四強,有可能碰上其他幾支球隊,因而張哲提前了解關注。
最為重要的是明天對手近江高中的資料。
張哲看了一遍又一遍,反復研究近江每一名打者的每個打席,以便思考配球對策。
記配球對他來說是常事了,有時候一次要記130球到150球。
其實刻意去記反而不怎么記得住,自然而然地邊思考邊想就記下了。
許久過后。
“終于弄完了。”
張哲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后去找監督教練他們討論明天的比賽,給些自己對先發人選的參考意見。
路上正好在房間通道碰見東拓司監督。
東拓司監督劈頭蓋臉地說了個壞消息。
“和哉明天先發不了,他的腳有些淤腫,要休息幾天。”
“什么?!”張哲懵了,“和哉什么時候傷了?我怎么不知道?!”
隨即張哲馬上反應過來,心里忽然非常生氣。
和哉那家伙,今天比賽的時候竟然對我瞞報傷情!!
東拓司找張哲正是要告訴他這件事。
今天比賽第八局時,西野和哉用腳直接擋住被大力抽飛的平飛球,當時沒什么感覺所以九局上半繼續投,回來以后才發現腳面有些淤腫。
因為是左腳立足腳,所以痛感會影響投球動作,蹬地發力不順。
原本西野和哉打算找些冰袋什么的自己處理,覺得運氣好的話明天可以先發投球。
西野和哉鬼鬼祟祟地去要冰袋時,被和旅館店長聊天的川本牧子部長逮了個正著,不得不乖乖實話實說。
聽完監督的話,張哲更生氣了。
以他處理硬球撞擊傷的經驗,要是第一時間早早處理,可能一個晚上就恢復無礙了。
隔了半天才處理,至少得幾天才能恢復。
可是現在哪來的幾天,等西野和哉痊愈,怕不是夏甲都打完了!
本來張哲有理想的先發安排,即準準決賽和哉投,準決賽松葉投,決賽和哉投。
雙王牌投手,交替先發,互為繼投。
這是他認為的沖擊決賽乃至優勝的最大底氣。
現在卻突然告訴他,預想完全被打亂了,而且還是因為一次小小的投捕溝通不暢。
難怪九局上的時候感覺和哉投球軟綿綿的,原來那個時候就已經有預兆了,虧他還覺得和哉那家伙是學會分配體力了所以才留力呢。
進到監督房間。
和哉也在。
“哼!”張哲余怒未減,瞪了一眼和哉,你當時早早告訴我不就什么事都沒有嗎!
西野和哉委屈兮兮的。
他冤啊,張哲問的時候,他是真的還沒感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