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孫翔控制著前鋒機甲,機械長矛刺出,噴發著青色的能量鋒刃,直直的扎向輔助機甲的機身。
這在上一局的時候,可是一擊便破開了輔助機甲外層的靈紋防御光幕,盡管現在的輔助機甲機身之外,還多出了外置裝甲層,但在孫翔看來,依舊是能夠輕松破防的。
然而,隨著一聲爆裂般的刺耳錚鳴,孫翔想象中的破防一擊,卻只是在輔助機甲之上,留下一道淺顯的口子。
而同一時間,林岳也在操控輔助機甲揮斬長槍,那噴薄的能量延展鋒刃,使得長槍宛若一柄大戟,朝著前鋒機甲劈落而下!
孫翔在操控室內不屑的輕叱一聲,前鋒機甲當即舉起方盾,迎著長槍的攻勢,便是一震。
然而,林岳的主要攻擊手段,這才顯現出來,只見另一只機械臂上抓握著的黑色‘短棍’,頓時從另一個方向,迎空對著前鋒機甲的機械頭砸落了下來!
“什么破棍子?”孫翔操控機甲偏頭閃避,沒太在意。
滋啦——
一道粗厚的藍色電弧突然出現,纏繞在‘短棍’之上,而后轟得一聲,便隨之落到了前鋒機甲的機身上。
轟隆。
一聲宛若響徹云霄的雷鳴震動。
雷電瞬間貫穿了前鋒機甲的全身。
不僅如此,就連那操控室內,與機甲精神相連的孫翔,也是大腦一震,腦海轟鳴,像是要頭疼欲裂般。
那前鋒機甲,也頓時像是被一位拿著電擊棍的保安給電擊了一下,整個機身似在抽搐,而后倒在了地面上。
不遠處,借著后衛機甲的視角看到全過程的蕭天天頓時一怔,忽然想起了在第三局比賽開始前,她問過林岳的一個問題——“你為什么要給機甲外層更換絕緣材料?”
現在,她懂了。
“咦,那是什么特質的機甲武器,是云海隊新開發的新型武器嗎?”
“威力好強!”
“前鋒機甲都能一擊倒地?!”
場館內諸多觀眾出聲,有些驚詫。
“該死,完全失去控制了!”操控室內,孫翔咒罵,任憑他如何投入精神力,那前鋒機甲也沒能正確相應,只是在那里不斷的抖動,像中了羊癲瘋一樣。
林岳沒再給他機會,直接揮動著那桿噴薄能量鋒刃的長槍,砍下了前鋒機甲的頭顱。
第三局比賽最終結束了,在林岳破壞掉孫翔的前鋒機甲的核心之后,烈火戰隊便完全沒了能夠抵抗云海戰隊的資本。
林岳的輔助機甲,引起了一片觀眾們的熱議。
最終,云海隊的隊員們也在莫羽的說明下,得知了劉浩的‘背叛’行為……
孫平洋所在的貴賓廳室里。
他正在氣急敗壞。
“那個王八蛋的輔助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這混蛋,要是出現在了外城,我非要他斷手斷腳!”孫平洋罵聲連連。
周圍的下屬們,大氣不敢出,唯一一位面色如常的,是坐在最遠處的墨鏡男。
他是孫平洋的貼身保鏢,實力在靈臺境,平常的時候,孫平洋都會對他客氣有加,此刻自然是更不會將脾氣發向他的。
突然,有兩聲敲門聲傳來。
“誰?”孫平洋怒氣沖沖,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來打擾他。
門竟然被徑直推開了。
進來的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衣著簡樸,身形消瘦,他就這么的走進來了,而后隨手把門關上。
“你是誰?”孫平洋語氣不善,不知道眼前這老者是在搞毛,竟然敢膽敢闖進他的包間。
但下一刻,他不敢說話了。
老者的周身突然散發出一股細微的烏光,可整個房間,卻是忽的充斥著一股極為恐怖的威壓。
孫平洋好歹也是氣府境初期的修為,可卻是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在他身邊,還有三位氣府境的下屬,其中的兩位,可也是氣府境后期,作為他保鏢的。
孫平洋求助似的將目光轉向他倆,然而,那兩人此時卻也是冷汗直冒,根本不與孫平洋對視,而是如臨大敵般的,盯著老者!
“你……”孫平洋驚了,看了老者一眼,老者依舊氣定神閑的站在原地,就那么的望著他。
孫平洋連忙起身,像是在逃命般的,跑向包間內的那位他高新聘請的靈臺境高手。
包間內,那三位他找來的女郎,都是普通人,此時已是直接暈了過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下半身滲出了黃澄澄的液體。
老者僅僅是散發出來的氣魄,便使得這些女郎昏迷失禁!
孫平洋膽戰心驚的跑到了那位靈臺境的高手身邊。
自從老者進來,這位靈臺境高手的姿勢就沒動過一下。
待到孫平洋靠近,才驚悚的發現,這位他高薪聘來的高手,也是額角冒冷汗。
汗水順著墨鏡,滴到了他的鼻翼,他都一動未動。
“許哥……”孫平洋顫聲開口,目光求助似的看著墨鏡男。
墨鏡男只是艱難的吐出了兩個字:“神……神藏……”
“什么?”孫平洋微怔,有些沒聽明白。
“我說他是神藏境……”墨鏡男說了一整句,牙齒都在打顫。
聞言,孫平洋腦海里轟得一聲,嚇傻了。
“神……神藏……”他心中難以置信,怎么會有神藏境的人來找他?!
老者已是慢悠悠的走上前來。
“您,您是……”孫平洋問道,面對著神藏境的人,他恐慌至極,神藏境若是想取他性命,那真是易如反掌。
“孫平洋是吧?”老者淡聲開口,隨手從手里丟出來了幾份文件。
文件灑落在地,孫平洋顫顫巍巍的一一撿起。
僅看了兩眼,他便目瞪口呆了。
文件里,是他從中作梗,威逼利誘云海戰隊的隊員的詳細資料,具體到連他最終實際付出的金額數值都有。
他也瞬間明白,這老者是為了云海戰隊的事而來。
“您……”他略一開口,便見老者抬手一指,一道細微的烏光便彈進了他的胸口。
僅僅片刻,他便開始瘋狂吐血,吐出來的,全是黑血。
“放心,沒有害你性命,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懲戒。”老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