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脈禁地深處,梵剎伽藍以一人之力對上地理司、震天蒼璧,終是力有未逮重傷被制。地理司以奇特手法盡鎖梵剎伽藍周身氣脈,西佛國小活佛終成階下之囚。
“時候,也到了,震天蒼璧。”
“屬下在。”
“坐到梵剎伽藍對面,吾為解下面具,此事之后,吾還自由。”
“多謝主人。”
震天蒼璧點了點頭,依照地理司所言,坐到了梵剎伽藍的對面,但見地理司奇特手法點落于震天蒼璧金石面具上,只聞鏗鏘碎裂之聲,面具應聲而破,露出震天蒼璧真面目。
“怎會!”
就在面具分解一刻,震天蒼璧身上隨即爆發出一股不遜梵剎伽藍的佛氣,升騰九天,映入梵剎伽藍眼中的,是一尊清圣超凡,雙眼滿蘊慈悲的身影。
昔日前任活佛降生之后便莫名失蹤,西佛國因此內亂數十載,直至吾降生方才重歸平定,此后一直未得前任轉世活佛之下落,原來竟是被人所制!
陰謀,陰謀,陰謀狂瀾起,梵剎伽藍心中震驚之際,隨即想到更為深遠之處“雙佛并現,天地同劫,此事只在《蘭若經》上記載便是昔日《蘭若經》血案的始作俑者!”
“是吾,亦不是吾!”只見地理司閃電出手,趁磋峨佛子尚未動作之前,再度制脈壓制。
卻在雙佛照眼一刻,同見佛氣沖霄,龍脈禁地之內的龍脈化形而現,嘶吼不止,周遭同感劇烈震蕩;于此同時,苦境神州各地,山崩毀,河逆流,百獸狂奔,突入起來的災害使得無數百姓未及防備,已化累累尸骨。
而在和魔龍祭天等人纏戰的洛云襄三人同受感應,只見魔龍祭天借蜀道行刀氣抽退一旁,大聲笑著道“哈哈哈哈,計劃已成,洛云襄,等死無葬身之地矣。”
而洛云襄亦隨之作出反應“雙佛并現,天地同劫,為佛牒方能化解,但也因此會造成如意法現世;們的目標,果然是如意法?!”
“錯。”魔龍祭天一揮袍袖,冷然回應道“他們的目標,是涅槃凈體如意法,但吾之目的,只為一個,等的首級,如今們在劫難了!”
話語落,只見魔龍祭天暗下指令,暗影隨后強催意識能力,構建龐大的影之界籠罩洛云襄三人,而在洛云襄三人破除影之界后,魔龍祭天等四人已消失無蹤。
“可惡,佛劍!”龍脈禁地仍是不住顫抖,見雙佛并現已成定局,洛云襄更是心急如焚,欲再往龍脈禁地深處而行,而就在此刻,一道紅衣翩翩,扛著一尊人高的金身佛像,正往出口而行。
“蝴蝶君?!佛劍!”看到佛劍金身一刻,洛云襄三人皆是一驚。
“洛云襄?們為何在此?!”
看到洛云襄,蝴蝶君下意識挑了挑眉,殺手的本能告訴他,這筆買賣,似乎他也被人算計了。
“現在非是談話之地,先離開。”洛云襄皺了皺眉,他預料的果然不錯,鄧王爺未和東方鼎立一起,必然是來狙殺佛劍,只是他未想到蝴蝶君竟然也會參與其中;如今佛牒不見,必然是已被鄧王爺取走,雙佛并現已成定局,他此刻阻止已是來不及
,只能先行離開。
“好,走。”
隨后四人旋即離開了龍脈禁地,只是洛云襄沒料到,此刻龍脈禁地外圍,北隅皇朝兵將合圍,靜待洛云襄等人出現在禁地之外的一刻。
元凰手令,若洛云襄進入之后龍脈異動,則對洛云襄等人,格殺勿論!
而在禁地深處,雙佛受制,并現于世,天地同劫,而這時只見一雙白手套閃過,佛牒轉瞬已落入地理司手中。
“悉曇無量,劫數啊。”梵剎伽藍無奈一嘆。
只見地理司手持佛牒,來到二人中央,發出陣陣冷笑聲“雙佛并現萬民遭劫,唯有以佛牒才能才能化解,不知二位活佛作何打算呢?!”
“悉曇無量。”
“悉曇無量。”
無奈的佛號,是邪惡猖狂,正義衰微,就在佛牒散發光華之際,兩位活佛亦同時運站圣眼,口誦經文,兩道經文于半空中化形籠罩于佛牒四周,漸漸凝形佛文字壁,而一旁的地理司冷眼旁觀,將一切看在眼中。
而隨后,佛牒吸收佛文字壁,六字梵文同時綻放遠勝先前的清圣佛光,連串的梵文從六字真言中化形而出,盤旋空中久久不散。
“這便是,涅槃凈體如意法。”
地理司極運功體,將涅槃凈體如意法諸多法門盡數記下,隨后漫天佛光散去,磋峨佛子頹然倒地,而梵剎伽藍雙目緊閉,雙手頹然垂落,地理司上前一探鼻息,卻是已然氣絕坐化。
“果然如《蘭若經》所言,雙佛會坐化一人,只是想不到,活下來的是。”地理司看向磋峨佛子,目光冰冷,“不過也好,梵剎伽藍如此自然的死去,這場大戲才會更真。”
隨后,地理司真元一運,佛牒脫手,直落龍喉之處,北隅龍氣要害受制,頓時重歸平靜。
“圣器佛牒,便已汝為吾滋養這北隅龍氣,吾很快便要享受了,哈哈哈哈!”
化光一閃,磋峨佛子、地理司同時消失無蹤,整個北隅龍脈,只余下一道閉目垂手的慈悲身影盤坐,任風沙吹拂,久久未動。
天宮活佛,天降神人,最終落得陰謀玩物,終是天命有盡,于此無光之地,無聲坐化,只恨惡鬼邪魔猶存世間,百姓無辜。
而在荒野上,東方鼎立同時對上臥江子、銀狐兩人,面對默契配合的兩大高手,東方鼎立縱有至絕神器在手,也終是不免漸漸落入下風。就在此刻——
一刀一劍,劃過戰場,東方鼎立面對三處攻勢,先應后退,但終是難免虎口見紅。
“又有高手,哼,離開!”
見東方鼎立離去,臥江子也不追趕,而是看向暗處,道了聲多謝。
“啊。”
無聲的刀劍客,點了點頭,隨后退去,如其為人,無聲,謙遜。
“那人是?!”
“洛云襄的后手。”
臥江子輕搖葉扇,臉上帶著幾分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