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上還是不上呢?”
歸元宗,修為試煉塔,試煉石階處。
葉銘蕭此時位于第八百九十二階上,猶豫不前。
葉銘蕭仍有余力,但也知道目前的階數已經足夠了。
所以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是檢驗出自己的真實實力,還是留一手?
葉銘蕭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實力竟有這么大提升。
相比剛入歸元宗時,進步了至少十倍。
“是球球帶給我的好處嗎?”葉銘蕭心道,和球球締結本命契約后,葉銘蕭一直能感受到球球的存在,給自己帶來的增益。
本就是妖孽,再加上另一個更妖孽的生物輔助,已經不是簡單的一加一等于二了。
葉銘蕭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自己的目前水平,能不能超過九州十大宗門的天驕相比。
太虛派長老曾言,葉銘蕭有入門之資,未嘗不可成為真傳。
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總有其他妖孽的存在。葉銘蕭也不敢妄自菲薄,自己可以橫掃當代。
雖然說放眼歸元宗,葉銘蕭已然自覺天才第一。78中文m.78zw
“也罷,既然如今已足夠,那也不必給人更多驚訝了。”想到這里,葉銘蕭再次邁動腳步。
扛著迎面而來的風霜壓力,葉銘蕭緩步而行,最后將步伐停留在了第八百九十九階上。
隨后葉銘蕭縱身躍下試煉石階,放棄再登的機會。
修為榜:
第一,葉銘蕭,凝丹境中階,內門第三十一至第三十六峰,第八百九十九階。
榜單石碑的實時更新,如同春日的響雷,振聾發聵。
靈術榜排在第三十六位,擠在一堆名字中間,不算多顯目。
但是,修為榜的第一位,最當前,也是最醒目的位置。
長期不變,如今一遭到陌生名字取代,就在修為試煉峰上掀起巨濤。
“換人了!第一換人了!”
“第一不是一直都是宗主的弟子顧致遠嗎?”有人詫異道,連忙看向榜單。
“葉銘蕭,究竟是何人?竟然才凝丹境?有沒有搞錯?”
“更震驚的還在后頭,你們看,他是內門的,還是后六峰的,也就是說,今年才拜入的歸元宗。”
“該不是修為塔出錯了吧?顧致遠師兄才八百九十階,他竟然能高九階,只差一步,就到了九百階”
“九百階又稱半極致,葉銘蕭要是積累再深一點,會不會更上一層樓?”
“我看不一定,極致之難,難于上青天。據說一星宗門都卡了無數弟子都在這最后一階上……”
議論紛紛,但呈現的都是一個勢頭,震驚。
為名次而震驚,為葉銘蕭的身份而震驚。
不出一日,葉銘蕭的名字就將由這些觀看到實時變化的弟子,傳遍諸峰。
而如果加上推波助瀾,只會更快。
歸元每日報便是準備如此,老文和老祝暗中觀察著榜單的變化,詫異間穩住心神,立馬開始行動。
此時,距離上一份他們推出的靈術榜單,已經兩個時辰左右。
他們要以最快速度,推出新的修為榜,結合靈術雙榜,為葉銘蕭造勢。
把葉銘蕭的名聲推上無人能及的高度,以備后效。
這一次,葉銘蕭走出修為塔,塔外已經圍住了幾十人。
“葉銘蕭!出來了!”剛一露臉,葉銘蕭就聽到了驚呼。
“你就是葉銘蕭嗎?”有人問道。
“葉銘蕭,你多大了?可有婚配?”
葉銘蕭尷尬地含笑,順著人潮往外面走去。
“葉銘蕭,這一次你前所未有的登上修為榜第一,請問你有什么感受?”
“呵呵。”葉銘蕭皮笑肉不笑,只以微笑應付,卻不回答。
“葉師弟,演技很不錯嘛!”暗地里,老文笑著和老祝說道。
“葉師弟就是葉師弟,這條大腿,我們選對了。”老祝笑道。
好半天,葉銘蕭才走離修為塔十丈的距離,議論聲,詢問聲不絕于耳。
葉銘蕭往哪邊走,都有人簇擁著。
這時,在諸多熱情的詢問聲中,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壓過了其他聲響一頭:
“葉師兄你好,我是歸元每日報的撰稿人,據我所知,兩個月以前你才六百六十六階,為何今天竟一鼓作氣,直接上了第八百九十九階。這其中的原因,能夠告知?”一個身材肥胖的男人擠到了前方,臉上還有著豆大的汗珠。
“無可奉告,這是我的私人原因。”葉銘蕭冷面相對。
“得了第一就不能理人了嗎?”人群里有人譏諷道。
葉銘蕭冷眼掃過,卻沒有發現出聲中,隨后又一道聲音響起:
“難不成是吃了什么靈丹妙藥?分享給我們唄?”
“我猜不是,也許是因為一個女人?”繼而又有人道。
“女人?什么女人?”
“昔日天才少年慘遭拒婚,憤而發聲: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隨后爆發天資,一舉奪得第一!”
“切,說得好像真的是的。”人群中爆發一陣噓聲。
“夠了!”仿佛被觸怒了一般,葉銘蕭大喊一聲。
“葉師兄,你這么生氣,難道是我們猜對了?”聲音粗獷的歸元每日報撰稿人繼續問道。
“我生氣,是因為你們侮辱了我的信仰!”葉銘蕭冷冷道。
“信仰?”有人愣道。
“什么目標?”撰稿人繼續捧哏道。
“成為真傳!不易峰的真傳!”葉銘蕭傲然說道。
“不易峰的真傳莫非不易峰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撰稿人繼續為葉銘蕭引話。
“不錯,不易峰是我的向往之地!里面的師兄師姐,都是我的榜單,學習的目標……”葉銘蕭鄭重道。
“可不易峰的真傳,不是都快死光了嗎?”人群里又有一道聲音插入,繼而銷聲匿跡,卻引出了更大的騷動。
“死光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堂堂主峰,真傳弟子怎么會死光?”
撰稿人見機朗聲道:“諸位有所不知,據我歸元每日報的資料,兩個多月前,不易峰為了宗門……”
葉銘蕭見著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撰稿人吸引去了,臉上閃過微不可察的笑容,隨后趁機離開眾人的包圍。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而這只是預備,是造勢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