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楚皇不就是因為幽冥三頭犬的傳承,而擺脫資質的限制,一舉成為承天境,甚至長生境都忌憚的強者嗎?”楚漠奇怪道。
“的確如此,但令楚皇一躍成為長生境級存在,絕非一道傳承所能比,其中必然還存在了其他造化,否則楚皇也不會能布置出無靈之陣。”魯大師緩緩說道。
“但楚皇定然是接受了完整的幽冥三頭犬的傳承,否則斷然無法在無蹤迷嶺里找到連通人界與九幽黃泉界的通道,將墓定在了此地。”葉銘蕭說道。
“公子英明,據古籍記載,幽冥三頭犬,不死不活,種族介乎陰陽之間,據傳說幽冥三頭犬一族是唯一能橫跨兩界的種族,人間和九幽黃泉界都有其族群留下的痕跡,
黑人抬棺,便是將我們從人間接引到了此地。”擬世煞筆贊了一句葉銘蕭,迅速將葉銘蕭所說補充完整。
“你們在說什么?既然幽冥三頭犬如此厲害,為什么楚皇不留下?”楚漠聽得有些懵了,他沒想明白魯大師和葉銘蕭怎么突然就夸贊起幽冥三頭犬的強大來。
魯大師說道:“正是因為幽冥三頭犬世所罕見,所以傳承才不會因被一個人族留下,其他種族可以接受傳承,但無法延續,這便是幽冥三頭犬的特殊之處,也正因為此,幽冥三頭犬自上古年間開始,數量就極為稀少,并不斷在減少下去。七八中文m.78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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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皇當年所遇到的傳承,也許就是最后的幽冥三頭犬留下的。”
“啊?你們該不是騙我吧?”楚漠不敢相信。
“你可知邊月向眉殘,忌將彼心還究竟是什么意思?”魯大師問楚漠。
“我之前猜測是關于皓月的功法,可能還與心境修為有聯系。”楚漠說道。
“非也非也,邊月向眉殘,眉殘為目,目上邊月是個自字。忌將彼心還,忌去心則為己。
邊月向眉殘,忌將彼心還的答案,是自己。”葉銘蕭說道。
“自己?”楚漠愣道。
“楚皇是想告誡后世子孫,強大的根本是自己本身,而非外物。
若老夫沒有猜錯,楚皇當年留下此句詩,一定講的是,這是他強大的秘密,而非楚皇墓的秘密。”魯大師說道。
“這……”楚漠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楚皇,你老實交代,是不是這回事?”葉銘蕭暗中質問被球球囚禁在體內的楚皇魂體。
楚皇在球球身體里,也聽到了外界的對話,嘆息著,回答道:“沒錯,我自己成了活死人,不想后世子孫走我的路子。
于是叮囑唯一還活著的曾孫,將楚皇墓的秘密散布出去。并告誡他,真正強大的秘密在于邊月向眉殘,忌將彼心還,我希望他能參透這句話,得到明悟。
不管是修行也好,做個普通人也好,做自己,才是最強大的。
可惜我沒想到,這么多年,我的后人從未參透,反而執迷于楚皇墓的存在。”
“你低估了變強的誘惑,正如你當年沒忍受住一樣,你的后人們也無一幸免。”葉銘蕭說道。
“是啊……可惜,若是他們再聰明些好了。即便他們不聽我言,自己把墓穴的秘密解開,來到我這里,和我融為一體,不就是更強大的自己了嗎?”楚皇無奈說道。
“可惜都是造化弄人,你最開始不想奪舍血脈子孫,也是嫌棄他們資質不夠好吧?所以煞費苦心,設置了謎題和考驗,只為了等來天才的軀體。”
然而,后人的確如你料想般蠢笨,也比你想象中自私貪心。把秘密藏到今天,才被我這個外人知曉,找到你的墓。”葉銘蕭譏諷地傳音。
“你錯了,我不是沒有想過奪舍我的后人,只是我當年的傷勢至少需要在此恢復千年,才能維持魂體奪舍。所以我設計誘騙獨角妖鹿,讓它替我在無蹤迷嶺把關。以千年為期,過后再正式開始接引修行者進入我事先布置好的試煉區……”
“原來如此,你處心積慮謀劃,可惜機關算盡太聰明。”葉銘蕭回了一句,便沒再理會楚皇。
好好在球球肚子里反省吧。
“楚漠,老夫再提醒你一句,既然楚皇已經準備奪舍到此之人,那他為何再刻意留下傳承呢
若他真想留下傳承,為何不直接在當初就傳給他的后人呢?”魯大師說道。
“大師,你不用多說了,我已經明白了。”楚漠苦笑著,想透了其中的關鍵。
是啊!
都是自己一直以來太執著了,從父親逝世前得知秘密開始,楚漠一直期待著有朝一日找到楚皇墓,得到楚皇的傳承,一舉振興楚家。
直到現在才明白,原來都是一場空。
得到兩成寶物已經夠了,何必再貪心呢?
楚漠不禁自嘲,老祖宗楚皇留著這些寶物,全都是為他將來奪舍后留著的吧?不然當年就可以直接交給后人。
“楚兄,你想清楚了就再好不過了,我還真擔心你認為是我私吞了楚皇傳承。”葉銘蕭笑了笑說道。
“我家公子所學所知無數,怎么可能看得上區區一個幽冥三頭犬傳承呢?”擬世煞筆開口說道。
魯大師點頭,說道:“葉小友擁有擬世煞筆,世間已無多少東西入眼,楚漠你盡可放心,葉小友必然是按照你們當約定,將兩成的收獲交予你。”
“謝大師教誨,謝葉獄守贈寶。”楚漠點點頭,恭敬地向兩人致謝。
“這個,大師,我……”楚漠看了看地上的一堆寶物,欲言又止。
“有話但說無妨。”
“大師,你能不能想辦法恢復我一些靈力靈識,我好收了這些寶物。”楚漠說道。
魯大師搖搖頭:“來到九幽黃泉界,你我皆成了普通人,我幫不了你。”
“葉獄守……”楚漠看向葉銘蕭。
“好,我幫你。”葉銘蕭點點頭,正要準備讓擬世煞筆幫忙收了寶物。
“額……葉獄守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恢復靈力靈識?”楚漠心想寶物還是留在自己手里比較好。
“楚兄,你看我現在也是這個鬼樣子,像是能幫你恢復的嗎?”
葉銘蕭用陰冷蒼白的手指,指了指自己毫無血色,冰寒如雪的死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