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伯龍帶著嘍啰兵回到營地的氣候,杜昱等人早已在等候他。
楊春提著倒提關刀,身上灑滿鮮血,走到前面說道:“哥哥,讓他們跑了。天太黑我們怕吃虧,殺了幾十人就回來了。”
杜昱說道:“無妨,只要兄弟們平安就好,諒他們也不敢再來。”
韓伯龍說道:“哥哥,還好咱們有所準備反應及時,否則真要吃大虧。”
杜昱說道:“咱們人生地不熟的,萬事小心為上才是。這次你們也應該感謝開炮的兄弟。”
楊春說道:“這是自然。哥哥這虎威炮的威力可真嚇人,一炮就打得人四分五裂太可怕了。”
杜昱笑道:“所以我才有底氣帶著兄弟們出來發利市,這次的損失大么?”
文仲容清點人數,查看營地之后說道:“哥哥,損失不大。只有十幾個兄弟被他們的弓箭所傷問題也不大,沒有人陣亡。只是有一處帳篷被他們投擲的火把點燃,滅火只后也還能用。”
杜昱點點頭說道:“快把受傷的兄弟們抬到船上去醫治,損失的物資明天再說。”
文仲容答應一聲開始安排傷員上船。
杜昱他們帶人繼續巡視營地周圍,想看看有沒有什么漏網之魚最好是活的。
他們找了一大圈也沒有什么收獲只好作罷。回到營地之后,杜昱重新安排人手值夜。
這次留在營地之中的換成了阮小五、阮小七和時遷三人。留守的嘍兵也達到了五百人之多。
與料想中的一樣,那群土著沒有膽量回來再戰。
當夜無話,第二天眾人均早早起床,來到營地查看昨夜的戰果。
杜昱和阮小二、李林帶著三百嘍兵,沿著昨日戰斗時留下的痕跡向外面搜尋。
很快他們就發現了昨日那些土著丟下的幾十俱尸體,因為天氣太熱,杜昱害怕引起瘟疫,便命嘍兵們把尸體拖回去用快船遠遠的扔進了大海。
心理學上所說,人在恐懼中逃跑,往往都是奔向自己的老家。
杜昱根據這個規律,判斷那群土著部落的駐地應該就在營地的西南方向。
但他沒有急著去找那群野人報復,而是回到營地之中和眾人商量對策。
杜昱說道:“根據昨天晚上那群野人逃走的方向,我斷定他們的老巢就在西南那一片。”
阮小七說道:“哥哥,那咱們何不立刻出發,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韓伯龍立刻說道:“不可。哥哥,雖說咱們能分析出那群野人的大致方位。但還是對他們的情況一無所知。貿然前往的話恐怕會遭遇埋伏,反而吃虧啊。”
時遷說道:“難道說咱們只能在營地里挨打?”
杜昱說道:“時兄弟勿急,其實我和伯龍兄弟的看法差不多。不了解情況還是不要貿然行動。”
阮小二說道:“哥哥,這么耗著可不是辦法啊。”
杜昱想了想說道:“這樣,時遷兄弟,你的輕身功夫最好,還是由你帶著設備前去探索一番。切記不要與他們動手,只要了解一下周邊環境就好。我相信那群野人是打不過咱們山寨的。”
時遷說道:“這倒沒問題,沒想到哥哥給我的東西這么快就派上用場了。”
杜昱又說道:“楊春兄弟,這幾天你就負責守衛營地,讓弟兄們輪流休息,保持警惕。一旦時兄弟得手咱們就殺過去報仇。”
文仲容說道:“哥哥,那我們呢?”
杜昱說道:“不愁沒仗打,你們幾個還是在船上養精蓄銳等待大戰吧。”
就這樣,時遷肩負偵查的使命向著杜昱給出的方向搜尋,試圖找出那個土著部落。
杜昱等人則在營地中等待他得偵查結果。
時遷走后的第三天,杜昱有點沉不住氣,用對講機聯系時遷。
時遷告訴他,已經找到了那個部落,正在偵查哪里的地形很快就回到營地。
杜昱在對講機里叮囑時遷,萬事以安全為重,不可貪功冒進把自己折在那里。
時遷答應一聲,便繼續自己的工作。
這時,楊春從外面走過來,說道:“哥哥,方才在營地外我們發現一個野人。似乎是專門來找咱們的,哥哥要不要見一見。”
杜昱奇怪,說道:“還有這種事?走,咱們去看一看。”
很快,一個皮膚略黑身材不高的年青人被帶到他得面前。
杜昱問道:“就是他?”
楊春說道:“是的,他是被咱們巡邏的兄弟發現的。這人即不跑也不反抗,任由咱們的人將他活捉。我想他是特意來見咱們的。”
杜昱說道:“聽得懂他說得話么?”
楊春搖了搖頭,說道:“聽不懂,只能連比劃帶猜。”
這時,那個土著嘰里呱啦的講了一堆。
只可惜還是沒有一個人聽得懂他說得什么玩意兒。
見杜昱他們沒聽懂,那人也明顯著急了,開始比比劃劃,最后甚至折了一根枝條開始在地上畫了起來。
盡管還是無法溝通,杜昱他們也看出了他要表達的意思。
貌似是要為杜昱他們帶路去那個部落的聚集地。當然因為什么杜昱此時還不得而知。
杜昱覺得挺搞笑,沒想到這次還遇到一個帶路黨。
不過他也沒有完全相信,把人家當傻子就是把自己當傻子,他可不想中什么苦肉計。
于是他讓連比劃帶畫,讓那人把去他們部落的地圖畫出來。
或許是那人急于獲得杜昱他們的信任,便在地上畫了一副簡易的地圖。
杜昱讓人拓下保存起來,他要用這幅圖與時遷得到的信息進行對比,在來確定那人的可靠性。
又過了一天,時遷終于回來了。
帶著滿身的疲憊,時遷說道:“哥哥,幸不辱命。你看這是我畫下的地圖。”
杜昱吩咐小廝取來哪位野人畫的圖,與時遷的地圖進行對比。
沒想到,兩人所畫的驚人的相似。
杜昱這才相信,自己真的遇到了一個帶路黨,只是不知道這個帶路黨會不會和自己的大酋長插旗決斗。
他把情況向時遷敘述,時遷說道:“哥哥,我覺得或許可以相信那人。據我觀察那個部落似乎也不是鐵板一塊,他們的聚集地中涇渭分明,分成兩個部分,肯定就有對現狀不滿者。”
杜昱說道:“倒是有這個可能性,不過咱們也不能完全相信這個野人。對了,時兄弟,那個部落規模多大,戰力怎么樣。”
時遷說道:“哥哥,根據我的觀察那個土著部落應該有兩千五百多人左右。就戰力來說應該不算很強,他們就連鐵槍樸刀這種東西都沒有更多是用棍棒作戰,就給不用說什么甲胄了。”
杜昱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看來滅掉這伙野人應該不難。
匯集了得到的信息,杜昱召集眾位兄弟來戰前會議。
時遷代替杜昱把得到的情報向眾人匯報。
隨后,杜昱說道:“兄弟們情況就是這樣,那野人給的信息與時遷兄弟探知的并沒有太大出入,或許可以信任。”
韓伯龍說道:“也許他們內部之間真有矛盾,反正要打,不如將計就計讓那人帶路。”
杜昱說道:“那就這樣定了吧,再猶豫反而不美。哪位兄弟想出戰,那位想留守?”
阮小七立刻說道:“哥哥,這次就讓我去吧。光看著楊兄弟、文兄弟過癮了。我也要嘗一嘗立功的滋味。”
杜昱說道:“行,那就算你一個。還有誰要去?”
眾人紛紛請戰,但總要有人留守看著營地和船只。
杜昱最后決定,讓李林和阮小五帶著水軍看守船只,楊春則帶著二百嘍啰兵看守營地。
他自己帶著時遷、韓伯龍、文仲容、阮小二、阮小七,領了五百嘍兵,拖著一門虎威炮,在帶路黨的指引下,向土著部落的聚集地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