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昱聽到金國與遼國大戰的消息之后忽然覺得時間緊迫。
若是按照現代時空的那條時間線,在大宋的宣和二年也就是公元1120年,雙方就會打一場決定性的戰役,遼國都城上京臨潢府會被金兵攻破,宣告遼國徹底失敗,進入茍延殘喘的時期。
而現在這條時間線上已經是宋徽宗的重和元年的年末,距離金兵南下其實并不遙遠了,加快腳步擴張勢力的心就更加強烈。
杜昱來到馬頭山后寨,先是用背包空間中的那些物資給山寨的倉庫補了一波,然后才輾轉來到后山的秘密基地。
此時,史進和焦挺各帶著一支隊伍正在抓緊時間訓練。
經過一段時間的隊列訓練,現在這些圣教軍的青壯已經有模有樣了,上有了軍隊的雛形。
而且有山寨的后勤保障,他們的伙食相當不錯,每頓飯都能吃飽隔三差五還有肉吃。比起當初在家中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不可同日而語。
裴宣見到杜昱連忙上來行禮,寒暄后就說起這些天來圣教軍和律令監的這些種子的情況。
這些人除了日常訓練之外,每天都要在晚餐之后進行參拜,進一步的學習玄法道的教義。
這些原本就是信徒的教眾,如今已經被洗腦成忠實的狂信徒,維護玄法道的信念深入人心。
杜昱點頭表示滿意,又給裴宣提一些建議。
一直等到訓練結束,他這才與史進、焦挺會面。
“大哥,來了怎么不叫我們。”史進說到。
“看你們干勁十足熱火朝天的不好打擾啊,感覺怎么樣?和梁山泊比起來是不是有些艱苦。”杜昱問道。
“挺好啊,實話說我更喜歡這種生活,就是有些想念三娘,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史進倒也沒有避諱。
“哈哈,人之常情,若不是圣教軍太過重要,大哥也不想你們分開。不過你放心,等到你娘子臨盆的時候保證能回去,讓你親自見證孩子的出生。”杜昱說道。
“好,有大哥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史進說到。
“今天來還有個事情,圣教軍的訓練方法要改變一下。這就是我重新定制的訓練計劃,你們先熟悉下,日后就按里面記載的方法去訓練他們。”杜昱說完,便從背包空間之中拿出兩本書,正是他在網上淘來的現代軍隊訓練手冊。
交給史進一本,交給裴宣一本。
史進拿到的就是普通軍隊的訓練方法,而裴宣拿到的則包含了一些間諜與特工的培訓手段。
在他心中,這個帶有道教色彩有一定信仰的部隊將會是他未來真正的心腹部隊,好東西也會讓他們先用。
杜昱和史進、焦挺、裴宣三人在圣教軍的軍營中吃了頓飯,在餐桌上又聊了許多細節問題。
圣教軍才剛剛起步,暫時還在萌芽的狀態之中,不妨就這樣低調的發展,等到時機成熟再以這些人為種子,進行大規模擴張。
實際上也可以將現在的秘密基地當成一座軍校,專門培養基層軍官的學堂。
在給史進等人留下一批特意準備的物資之后,杜昱又回到前寨。
這次他找來了玉幡竿孟康,實話說這哥們的武功稀松平常,屬實不是能打的人,而最擅長的造船暫時也用不上,索性就放到別的崗位上。
“孟康兄弟,這次是有件大事要托付給你。”杜昱說道。
“小弟上山以來頗受關照,可對山寨和教會貢獻不多,大哥有事吩咐即可。”孟康說道。
眼看一起上山投靠的裴宣頗受重用,要說孟康沒有想法也不可能,不過他知道自己本事不大也只能在心中干著急,大哥單獨找到自己他還有些小激動。
“先選出一些可靠的人手,在后山找個地方建個工坊。地方不要離圣教軍那里太遠,但也不要太近。這件事你先辦著,準備好之后會交給你后邊的事情。”杜昱說道。
“大哥放心,小弟定當辦妥此事。”孟康心中是懵逼的,但見大哥一臉嚴肅,多少也明白了這件事的重要性。
杜昱點點頭,他決定先把廠子搭起來再說,燧發槍的事情還要等他回到現代定制幾把‘影視道具’作為樣品,再弄到無縫鋼管以后才能著手制作。
安排完兵工廠的事情,這貨便打算穿越到梁山泊去看看,傳送門的進度條讀了一半,他忽然想起了那個叫呂平的人。
主動打斷施法,杜昱出門命人去喊呂平。沒一會,呂平便來到他的面前。
“拜見教主圣人。”呂平立刻施禮。
杜昱打個稽首,說道:“呂平知道為什么叫你過來么?”
“小人不知,請教主明示。”呂平說道。
“真的不知?”杜昱忽然厲聲喝問。
“小人確實不知。”呂平頭上見汗。
“你可知我是何人?貧道道法通玄,豈是你小小謊言能夠欺騙的,還要我點出你的身份么?”杜昱說道。
呂平在他氣勢的壓迫下冷汗刷刷的往外冒,猶豫再三抬頭偷眼觀看杜昱,只見這位教主手一伸,一把松紋古劍憑空而出,一下子搭在他的脖頸之間。
脖子上的肌膚一下就感受到劍刃的鋒芒,透骨的寒意立刻傳遍全身,呂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教主饒命,小人全說。”呂平連忙喊到。
“說吧,有半點假話立刻取你性命。”杜昱說道。
“教主,小人本名呂岳是武義大夫馬政和平海軍指揮使呼延慶大人的手下,奉命在登州乘船渡海,以買馬為幌子與金國談判攻打遼國。”呂平的話音都有些顫抖。
“繼續說。”杜昱感到有些意外。
“使團在呼延慶大人的率領下渡海,在行至遼國平州附近時遇到風暴小人乘坐的船只被吹離船隊隨后翻覆,我也是抱著一塊木板九死一生才到岸上逃得一條性命。”
“剛上岸沒多久,便遇到遼國人征集漢人饑民組建怨軍,小人無奈被裹挾其中跟隨遼軍去偷襲金兵……。后面的事情小人真的一點謊言都沒有。”呂平說到。
“你不是大宋的使者么,回到大宋怎么沒有去找官府。”杜昱問道。
“哎,怎會沒去。小人輾轉回來到滄州,還未進城便被人當成遼國奸細,要不是小人跑的快就被抓進大牢。”呂平說到。
“小人不甘心,便趁夜色潛入附近農戶家中偷了一身衣服換了下來,想再去官府碰運氣。當初為了逃命丟了身份鐵牌,沒想到官滄州的官員就一口認定小人癡心妄想冒充官差,當場打了三十大板,把我轟了出去。”
呂平喘了口氣,繼續說到:“還好遇到好人救了我一命,小人不敢在滄州多待,便想著返回登州,看看能否找到熟人證明我的身份,哪知道出城不久便遇到兩伙強人。無奈之下,只好改變方向向山寨這邊逃命,隨后就是在山下被俘,偶遇幼年時期的好友,這才謊稱是他的親戚投靠山寨。”
“那你為何對山寨說起遼國將滅的事情?”杜昱不解。
“山寨管理森嚴,喂馬根本就沒有機會下山。這才想冒險試探頭領的反應,若是頭領有愛國之心便可對其曉以利害,勸其放小人離開,或許還可以被朝廷招安。”呂平說到。
杜昱聽到后覺得十分好笑,大宋朝廷從上到下都是這么天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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