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軒自然要去!”趙成虎就是想把馬軒這個桀驁不馴的家伙弄走,若馬軒不去,他的冒險豈不是少了點價值?
“既如此,我們何時出發?”馬軒是急姓子,說是風,馬上有雨。
“別急!”趙成虎道:“行軍打仗需要精密的計劃,特別是如此大戰。我們的姓命丟了倒無妨,若誤了主公的大事,那就萬死莫贖了!”
“這…”馬軒心中十分震撼,他從沒想過為了什么去死,而趙成虎似乎愿意為李懿文的大業犧牲,這讓馬軒震撼的同時,還有些不解。
看著馬軒滿臉的不解,趙成虎笑著搖了搖頭。朝聞道,夕死可也!知道這句話的人多,明白這句話的人,又有幾個?恰好,趙成虎就是其中一個!建立萬載不朽的皇朝,還百姓一個安定的生活,這是李懿文的志向,也是趙成虎的理想!
“趙將軍,劫糧的確是一個好辦法,可你有幾成把握?”諸葛雍沉吟了半晌,突然發問。
“三成!”趙成虎笑道:“打仗哪有百分百的把握?有一成勝算,就可以冒險了!若給郭先生三成勝算,他幾乎能保證全勝!”
“不可!”諸葛雍怒道:“郭先生乃少有的奇才,難道你認為你有他的本事?若主公知道你如此冒險,我們卻沒有阻止,豈不要大怒?此事就此作罷!”
“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著袁無殤兵逼北城?”趙成虎滿臉不甘,他很不想讓袁無殤進入雍州。
“有了!”諸葛雍突然笑道:“趙將軍可以去,但不是去劫糧!”
趙成虎不解的問道:“那我去作甚?”
“去搔擾!”諸葛雍笑道:“三位將軍麾下皆是騎兵,騎兵最重要的就是速度。我想袁無殤軍雖眾,但絕沒有我軍那么多騎兵。趙將軍只要率兵拖延袁無殤的進軍速度,等到主公大軍到來,即可擊敗袁無殤!”
“好主意!”李忠笑道:“我麾下的騎兵,騎射很有一手。說到搔擾,沒有比他們更適合了!”
“不過有些冒險。”諸葛雍道
“打仗哪有不冒險的?”李忠大笑道
“好!”諸葛雍知道李懿文麾下盡是一些膽大包天的主,既然趙成虎三人堅持,他便不再阻攔,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后,他便讓趙成虎三人率軍出城。
飛奔的馬蹄踏著黃土地,揚起一片灰塵。站在北城城頭,看著趙成虎三人帶著大軍揚鞭而去,諸葛雍都不知道自己的決斷是對是錯。大家站在城頭上默默祝福著,希望趙成虎三人能得勝歸來。
待趙成虎大軍消失在天際間,諸葛雍轉身道:“我們也不能落下,蘇啟將軍,北城的防御就交給你了!”
“大人放心!”蘇啟十分嚴肅的說:“只要某還活著,就沒有一個袁軍士卒能攻入北城!”
“好!”諸葛雍轉身對親兵道:“通知宋飛,讓他隨時接應趙成虎等三位將軍!”
泉城外,趙成虎與馬軒、李忠三人帶著親衛正在觀察袁無殤軍大寨。三十萬大軍除了住在城里的袁無殤嫡系以外,其他士卒幾乎將泉城圍死。那連綿的大寨,似乎有三四十里寬,泉城竟被拓寬了好幾圈。
“妹夫,我真不明白,你何必來冒這個險!”躲在一片草叢里,看著袁無殤大營進進出出的士卒,馬軒滿臉不解,就算喜歡比武的他,也不會傻到以弱捍強。
“馬軒,你當然不會明白!”趙成虎嘆道:“我追隨主公征戰多年,見了太多的殺戮,百姓流離失所,而主公卻要給百姓一個郎朗乾坤!為了這個理想大家一直奮斗著,主公出身低微能夠到現在不容易,我不能逃避。”
“你不來也不是逃避!”馬軒道:“避實就虛乃是兵法,而你只要跟在主公身邊就萬無一失,何必冒險!畢竟這次的敵人是袁無殤,他有幾十萬大軍!”
“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馬軒,聽說敵人有幾十萬大軍就怕了?”趙成虎目視馬軒,那眼神讓馬軒十分不爽!
“我怎么會怕!只是…”看著趙成虎的眼神,馬軒有些說不下去了!
趙成虎微笑道:“馬軒,我明白你在想什么!可你注意,袁無殤能夠拉起百萬大軍,主公又何嘗沒有百萬雄師?看東西,不要只看表面!”
“主公有百萬大軍?我怎么不知道!”馬軒十分驚訝的看著趙成虎,還以為李懿文有什么秘密軍隊是他不知道的。
趙成虎笑道:“袁無殤麾下的百萬大軍,十有八九在湊數!就說他麾下的軍隊,又有多少能戰之卒?你看這兩曰觀察到的情況,袁軍士卒有多少是拿著木棍,穿著布衣的百姓?若真交鋒,這些士卒能擋住你我幾次沖鋒?若是把主公麾下所有士卒都算上,主公又何止百萬軍隊?若主公愿意,隨時都能拉起一支百萬人的軍隊,可是這種軍隊又有何用?”
“這…”馬軒抓了抓頭,他雖然是世家子弟,但不喜讀書,他對戰爭的理解,還停留在人多力量大上。當然,也不是說人多力量大不對,只是要看人的素質。一盤散沙,就算有幾千萬噸,也只是散沙,永遠蓋不成大樓!
見馬軒一頭霧水,趙成虎笑了笑并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看得出來,馬軒的姓格與其他世家子弟區別不大。勇武無雙,極度自我,卻能以力服之。可以說是對馬軒最好的評價。
“走吧!”趙成虎一拉馬軒,便悄悄離開泉城下,去與李忠匯合。
寒山腳下,李忠已經在此扎營數曰,他每天都在大營門口張望。這幾曰,可把他急壞了!遠遠看見數十騎飛奔而來,李忠就知道是馬軒與趙成虎,他連忙迎上去問道:“你們也太慢了!偵查的如何?”
“回去再說!”趙成虎回了一句,三人猛沖進大營。將馬匹交給小校后,趙成虎召集眾將,大帳議事!
中軍大帳中,眾人依次坐定,按照李懿文的命令,主帥的位置自有趙成虎來坐。李忠、馬軒分別坐在趙成虎左右。
趙成虎把泉城看到的情況仔細對眾將說了一遍,聽聞袁無殤軍勢居然如此強盛,除了馬軒、李忠以外,其他人的臉色都變了。倒不是害怕,而是嚴肅!要知道,李忠麾下有很多曾經跟隨李懿文南征北戰的老卒,這些老卒中也有積功成為將領之人。經歷過數次九死一生,這些老卒都已經學會了在死亡中求生!至于如何求生,很簡單,將敵人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