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你們真的不來一口,不喜歡的話還有汽水哦。”
“謝謝,但是我們來這里目的不是喝香檳與汽水的。”
推進之王委婉謝絕道,把手中的錘子放在一邊。
“Ep!你好沒?”
“請不要過于急躁因陀羅小姐,正如老板所說你們坐下來休息一下倒挺好的。冷藏柜里有百奇和蘋果派,兩位隨意。”
Ep頭也不抬一下,一邊專心地劃動著鼠標一邊對因陀羅喊道。
“切,屁事真多。”
因陀羅不屑的揉了揉拳頭。
—龍門.感染者監視所—
“我們這是去哪兒?”
“帶拉普蘭德小姐你去康康好東西啦!”
和姬帶著拉普蘭德繞過后廚的倉庫,從一個沒有鎖住的木門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而迎面而來的是清爽的微風和比起監視所內,更加沁人心扉的新鮮空氣。
“這里......”
“我們自由了!拉普蘭德小姐,我在幾天前就發現了這個誰都沒發現的秘密出口,后面是一座中型垃圾站,只要通過那兒出去誰都發現發現不了了!”
看著和姬那副天真無邪的笑容,拉普蘭德竟然感覺此刻的自己有那么一點與以前不一樣了。
“然后你就能離開龍門了!”
“警衛不會發現嗎?”
“這個點是下午的自由時間,7號監視所的警衛沒有管那么嚴格。觀察好時機就很輕松的溜出來了啊。”
“是這樣嗎。”
和姬說完后,拉普蘭德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襲擊呢?”
和姬的臉突然就變了,她轉過身去不然拉普蘭德看到她此時的表情。
“拉普蘭德小姐......你在說什么吶?我...沒有聽懂欸。”
“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為了把我引到外頭竟然讓和姬你這么辛苦帶我出來。說實話有點感動呢。”
和姬緩緩的轉過頭回來,顫抖的雙頰上流下一道晶瑩的淚光。“拉普蘭德小姐......這件事情與你無關,請不要插手。不然...你會死的!”
“是嗎?......”拉普蘭德面無表情的嘆息道。
「很遺憾...」
“會死的是你。”
「赤霄.拔刀式!」
被血染紅的刀鋒穿透了和姬的身體。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你的任務應該還沒完成吧?干員拉普蘭德。”
身披深藍色作戰外套,白色襯衫的警司說著,把刀抽了出來,緩緩的插回了刀鞘中。
“陳sir,真是久仰大名。不過你這么搞突然襲擊......我也有點受不了呢。”
拉普蘭德那充斥著危險的,幽怨的眼神,停留在倒在地上和姬身上。
陳點了點頭,“沒有事先通知你,是為了擊殺目標的任務能順利進行。現在去找星熊,讓她把武器還給你。”
拉普蘭德慢慢走近和姬,踩在在她身旁的血灘上。默默地蹲了下來。
“你騙了我。和姬小姐,你只是想讓我離開監視所,讓我無法成為龍門的戰力之一。”
和姬依然沒有閉上眼睛,她的血與淚混合在一塊從她的鼻梁下劃過,“我...沒有......拉普蘭德小姐,我真的......想讓你離開龍門......我們會把這里變成地獄的......所以!”
拉普蘭德毫不顧在死亡邊緣抽泣著的和姬有多痛苦,她冷著臉一把強拽起和姬的頭發朝上拎起,在她耳邊低吼著:“我不管你究竟打的什么算盤,黑釉城的人對德克薩斯動手了的事我可是知道的。就算被反將一軍我依舊不會放過你們。無論是誰都一樣。”
和姬蒼白的面孔上只剩下悲傷的淚痕與猩紅的血跡。
“但是還是要謝謝你們黑釉城,曾經的那個德克薩斯,那個絕對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的德克薩斯出現了,雖然我不在場但還是感到由衷的開心。”
拉普蘭德地突然松手讓和姬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血灘上。
—近衛局辦公室—
星熊得心應手地拿起了那面三角盾,招呼好了所有的警衛隊員后走到了門口。
“紅色警報,所有人在自己的位置上待命,敵人的襲擊隨時可能會開始,一有異常情況第一時間和我匯報。”
當星熊放下通訊器時,看到了站在7號監視所鐵門內的蘭帕特。
“星熊長官,我想見陳。”
星熊愣了愣,最后點點頭。
“蘭帕特先生,我們會盡量保護好所有的感染者,如果發生意外敵人的第一目標可能就是你們。”
“我明白,所以這才是我找陳的原因。”
蘭帕特似乎沒有一點點的恐慌,比起周圍其他的感染者,一見到近衛局突然擺出這副陣勢一個個都害怕的不行。
—喂?陳sir,這里是星熊。那個,蘭帕特先生找你。
—陳sir?可以聽到我的話嗎?陳!
—......
—6年前—
“讓我們恭喜陳,再次拿到了維多利亞皇家近衛學院的綜合測試的年級第一。”
應該是老師身份的女人在講臺上說道,頓時教室中掌聲雷動,除了一個人。
“蘭帕特同學,你有什么意見嗎?”
“不,史賓格教官,我才是最不該有意見的那一個才對。”
相貌年輕的蘭帕特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聲不吭地走出了教室。
同樣站在教官身邊的陳,卻是用著非常復雜的眼神望向蘭帕特。
“蘭帕特同學的成績僅次于陳,但是由于其個人特殊原因,所以只能擁有這般結果...”
——
蘭帕特獨自坐在校內的一個木椅邊上。手中擺弄著一個懷表。
“什么時候了?”
蘭帕特朝生后看去,是穿著軍裝的陳。
他漫不經心地把懷表收了起來。
“是時候換個表了。”
陳輕輕地笑了一聲。
“其實你可以向校方申訴的,如果你一直不去發聲,那么將永遠受到不公平的對待。”
蘭帕特伸了個懶腰,雙手搭在椅背上,“發聲?你認為有人會去聽一個父母都是感染者罪犯,出身于貧民窟的士兵發聲嗎?他能享受到的只有是來自眾人的漠視,世界吐在他身上的無情唾沫也只能咬牙忍著。”
陳不知道該再說些什么,便哽住了。
蘭帕特回頭看到這位在校內被人送外號“赤龍女神”陳竟然在此時有些不知所措。
“沒事沒事,我自己都壓根不在意這些,第一第二什么的也無所謂。不過要我承認你,確實還需要一些時間。”蘭帕特真的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揮著手說道。
陳捏緊了拳頭,“如果你不去改變的話,早晚有一天會受到更加不公平的待遇的。你明明那么強...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可是......”
“那就由你罩著我咯,陳‘sir’?”
陳呆呆地看著蘭帕特這么叫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別這么叫我,蠻怪的。”
“那可有你好受的了,以后所有人可都天天這么叫你。”
————
“你先走,這里......”
陳的刀抵在法芙娜的龍爪上,對著拉普蘭德喊道:“這里交給我,去找星熊她們!”
“一個個的都不是好對付的角色,我可是很無奈啊。”法芙娜接著把另一只爪子也朝陳的刀鋒上砸去。
“什么......”
破碎成漫天鐵片的黑刃,無情的落在了地上。
“不過一對一我可是很喜歡的。”
法芙娜后退了一大步,背后的翅膀由于有傷只能輔助移動。
陳快速的拔出來腰邊的另一把長刀,“我不會讓你活著通過這里,除非,你先粉碎我的尸體。”
她堅定地握著赤霄的刀柄。
——Arknigh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