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的某個晚上—
“親愛的,伊瑞托婭的成人禮快到了吧。”
索切爾悠哉地搖晃著紅酒杯,聽著妻子的話隨之點了點頭。
“我們的女兒是這些年來家族內,也是魯珀族內最優秀的孩子。她會像當年的我...甚至會超越當時的我。”
妻子把雙手捂在胸前,“親愛的,你知道嗎。為了我們的女兒,我愿意獻出我的一切,只要我們的女兒能活成她想要的樣子。”
索切爾緩緩的放下手中精美的玻璃高腳杯,淡淡地回應道:“親愛的,我亦是如此。為了我們的女兒,「我們必須獻出我們的一切。」”
————
在陽臺上沐浴晨光的索切爾把手中的熱可可放在了茶幾上。
“為了我們的女兒,為了德克薩斯的榮耀。我們應當犧牲一切,對吧?”
親愛的——
門口突然傳來了一名女傭急促的腳步聲,索切爾一臉疑惑的看過去。
“怎么了?夫人起床了嗎?”
女傭慌張地發抖著,說話也有些支支吾吾的。
“老...老爺.....夫人她,夫人她!”
“夫人怎么了?”
女傭渾身發顫著說道。
“夫人她......夫人她在自己的房間里,躺在床上......渾身都是血......夫人她,夫人她死了!”
—奧古斯特大家長書房—
“你說...德克薩斯家夫人,被害了!?”
“是的,大家長。”
奧古斯特氣憤的咬了咬牙。
“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現在可是整個敘拉古家族所有年輕人的成人禮,德克薩斯家剛好在這會兒出了如此嚴重的事。”
這個身形瘦弱的家族家長在此時卻像個急上頭的流浪漢。
站在他身邊那名沉著穩重的年輕參謀反倒更像是一名家長。
“大家長,你不覺得奇怪嗎?”
“啊?當然奇怪了啊!這次成人禮的測試可是在奧古斯特家族進行的!只要我們能辦出歷代最成功的成人禮儀式,那對提升家族地位可是很有用的。”
奧古斯特大家長轉過身去,緊張的啃著手指:“可這下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到這件事上來,敘拉古統治議會一定會把德克薩斯那條老狼的事放在第一位。而我們家族也就只能永遠被他踩著......”
年輕的參謀沒有在意他眼前這個無能家長的一句話,而是繼續說了下去。
“大家長,你認為這種時候出了這種事,敘拉古家族內會有誰最想看到這事的發生?”
這一下把奧古斯特問懵了。
“珞...你的意思是?”
“希望家長你理解了我的意思吧。我認為沒有任何人會想要看到這件事的發生,也就是德克薩斯家的夫人被害這種大事。這事也不會對任何人有好處,而且以德克薩斯家的手段和力量,小勢力或是普通家族就算與其結仇也不敢干出這種要冒著敘拉古的族規,被滅族的風險來暗殺德克薩斯家夫人。”
珞的眼神慢慢的犀利了起來,他看向奧古斯特驚恐的面容。
“只可能有一種,德克薩斯族內有人拋磚引玉,企圖用夫人一死嫁禍與其他家族。而當下與德克薩斯家關系最矛盾,競爭最激烈,綜合實力也不低的家族......”
珞沒有說下去,但他看奧古斯特的眼神確實越來越鄙夷。
奧古斯特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珞...你的意思是,德克薩斯家想要嫁禍于我!”
“您的腦袋還算不上是愚蠢到了極點。”
珞毫無感情的回道。
奧古斯特很狼狽地爬到了珞的腳邊,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搖晃著。
“珞!珞!你一定要幫幫我!這些年家族可以如此興旺都是因為有你在,你這次一定不能讓我背上這個冤名啊!”
珞瞇著眼睛,一字一頓地應道:“我,明白了。”
他擺脫開了奧古斯特的手,拍了拍褲腳。
“成人禮照常進行,德克薩斯家應該不會讓這消息再傳播出去了。然后我需要時間和人手去調查這件事,最后抓出幕后黑手。”
珞干練地說完,走出了奧古斯特的書房。沒有回頭。
—奧古斯特家族會堂—
“伊瑞托婭.德克薩斯小姐!您怎么一個人來了?”
一名奧古斯特家有點資歷的傭人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小女孩走進了會場并認出了她。
“家父事務繁忙,我一人不能來嗎?”
“不不不,您請。”
“對了。”
女孩默默回頭,“在這里,要叫我德克薩斯。明白嗎?”
傭人意識到自己似乎惹怒了眼前這名大人物,急忙賠禮道歉,“萬分抱歉!德克薩斯小姐,是我失禮了。”
德克薩斯轉身進入了禮堂。
——
“原來這些就是爸爸說的,我身邊的同齡人啊~”
拉普蘭德在碩大是禮堂里望去,都是和她一樣年齡的少年少女們。
“因為家族原因我從小就沒有怎么和別的孩子交流過呢。”
獨身一人,在一盞落地燈旁自言自語的拉普蘭德,她說出的話也剛好讓另一位站在她旁邊,同樣沒有伴的小姑娘聽見了。
“這樣嗎,你的境遇應該和我差不多呢。”
“欸?”
拉普蘭德轉過頭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她的面前,那名有著一頭黑發的女孩。
“你好...我叫拉普蘭德......”
拉普蘭德不知道為什么。
她會不自覺的自我介紹。
她會不自覺的開始臉紅。
她會感到心中小鹿亂撞。
拉普蘭德不知道為什么。
“哦,我叫德克薩斯。”
站在她面前的那名少女無所謂地回應道,從禮堂的糖果盒中拿了一盒pocky一邊吃一邊無所事事地四處張望著。
————
“老爺,夫人的尸體檢查結果出來了。兇手是用匕首直接劃破夫人全身上下的血管以及動脈。”
索切爾把雪茄一掐,神情凝重的看向她妻子的遺容。
“放心,我一定會讓我們的女兒成為最優秀的存在。親愛的,你做的很好。”
索切爾低著頭,用手指輕輕的撫過她的臉龐。沒有人可以看見他此刻的微笑,那詭異到足以讓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這種傷人方式,以劃破血管來作為狩獵或是殺人方式的家族,想必你也很清楚吧?安庇斯醫生?”
身披白大褂的醫生點了點頭,他慢慢的摘下了眼睛。
“是奧古斯特家族的狩獵方式。也是他們的,殺人手段。”
——Arknigh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