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蘭德沒有想到,此刻她的眼前。站在她面前朝她揮舞劍刃的那個少女......
“她真的動了殺意......”
拉普蘭德感覺整顆心臟顫了一陣,她像是失了魂一般,十分拙劣地抵擋著德克薩斯的進攻。
“你應該沒有這么水吧?”
德克薩斯確實是感到了拉普蘭德沒有動用全力來對付她,或是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上面。
同時,她的嘴上還叼著半根pocky。
“你好強啊。”
拉普蘭德突然拉開了距離,說話語氣中帶著一絲空洞。
德克薩斯沒有搭理她的話,準備直接抓住她的破綻施猛攻。
“但是,這樣也蠻好的...呵呵。”
拉普蘭德瞬間拔出了那把她從幼時用到現在的白色太刀。
“我不僅會完成信封上的任務,還會打敗你!”拉普蘭德的刀鋒與德克薩斯的劍刃相互蹭過,摩擦出了一陣火花。
[速度、力量、敏捷性確實都比我想象中的要高的多,除此之外還有一股詭異的血腥味,她是......]
“你是阿爾萊特家族的對吧?”
德克薩斯把剩下的小半根pocky咽了下去,卻一本正經地問道。
“是又怎么樣?你害怕了?”
拉普蘭德終于露出了有些自信的笑容。
“不,我大概明白為什么我的信封會這么寫了。”
德克薩斯毫無顧忌的把長劍插回鞘,再次拔出時卻變為了兩把劍。
雙劍被德克薩斯握在手中,一種異常絕對的氣息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
“如果可以,我會盡量用拼死之心與你向搏。”
“我很期待。”
拉普蘭德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樣,走到了德克薩斯面前。
兩人再次揮刀。
——
“你竟然想,那就去做吧。”
桃樂茜是這樣很隨意的對安庇斯應付了一聲,但究竟是不是應付,應該只有他本人知道。
—德克薩斯家會議—
“很榮幸我能被大家長引薦參與這種家族內的大型會議,那么我就...開門見山的說明了。”
安庇斯打開了一臺用源石技藝驅動的投影儀,“這些是我的調查記錄,請各位家長家族成員認真觀看。”
“首先我們采集到了奧古斯特家的人作案兇器,并且是符合其家族狩獵方式的手段來行兇的。當然這只能作為推測......”
投影儀照射的畫面呈現在會議室的白墻上,是當時的案發現場以及證物的相片。
“但是,有了這個就不能說是推測了。”
安庇斯按下切換按鈕,畫面切換為了一份文件的記錄。
“這上面清清楚楚的寫了近幾年德克薩斯家族的發展趨勢以及勢力的描述,更加可怕的是,上面還寫了奧古斯特家族以現在的狀態,如何將德克薩斯家族擠出敘拉古大家族的位置。甚至還有用長久的特殊手段,將德克薩斯滅族的預備方案。”
此話一出,畫面一轉,會議內突然變得一團亂。
索切爾露出了笑容,至于那是屬于大家長的從容,又或是其他的什么,在場只有安庇斯略知一二。
“你如何證明這份文件的真實性呢?安庇斯醫生。”
這話是索切爾直接問出的。
安庇斯毫無波動地點了點頭,“在末尾的蓋章處蓋滿了奧古斯特內各家長的族印以及大家長的家長印章。經過反復檢查認證后可以判斷并非偽造的。此外,大家長。您的夫人被刺其實就是文件計劃中的一環,按照計劃他們會先讓德克薩斯家陷入混亂,再在奧古斯特家的成人禮上失意。”
一個家長突然開口疑惑地問道:“失意?成人禮?這又和成人禮有什么關系?”
安庇斯淡定地回答:“奧古斯特家族會暗自動手腳把大家長的獨女,伊瑞托婭小姐安排一個很強的對手。阿爾萊特家大家長的獨女,拉普蘭德來與之對決。而且奧古斯特家也可以擅自改動信封內容使她們的戰斗測試可能會出現意外。至于他們是如何做到讓兩人不出現懷疑的可能性,請看這一段信息。”
不算復雜的一小面計劃書內容,卻讓德克薩斯家的家族成員們異常的驚恐。
“就在中午,有消息奧古斯特家的一名男傭死在了大家長的書房內。并留下了一些含有源石技藝的傷痕。他們...”
安庇斯微微抬頭,面對眾家長卻絲毫沒有怯意,根本就不像是一個醫生可以擁有的膽量。“他們想將其嫁禍給善用源石技藝武器的阿爾萊特家族。這樣一來他們確實可以除掉最有勢力的家族以及最有武力的家族。靠著自己原本雄厚的資源,統一敘拉古。”
索切爾突然站起來,大聲呵斥著,“真是一幫小人!用如此卑劣之計謀企圖吞并兩大家族來擴大自己,簡直是一幫心狠手辣下水道野狼!”
“對!沒錯!應該把奧古斯特家徹底鏟除!”
“動用敘拉古族規,把奧古斯特家滅掉!”
會議室內的氣氛突然空前的高昂,安庇斯朝索切爾點了點頭。
[你干的很好,下去吧]
安庇斯意會到了索切爾的意思,默默地退下了。
————
“大家長,不好了!”
奧古斯特大家長的弟弟,也就是塞瑞厄斯的父親來到了大家長藏身的地下酒倉。
“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弟弟?”
當他把敘拉古家族總議會剛剛施下的命令給告訴了大家長后,大家長就瞬間癱倒在了地上,“怎么可能...我們從來就沒有這么一份文件,這是不存在的!這些印章也是!是假的!假的!啊啊啊啊啊!”
“大家長...不,哥哥,經過鑒定那些印章確實是真的,連筆跡都和你完全一模一樣。只有一種可能...奧古斯特家,有內鬼。”
奧古斯特大家長突然開始跪在地上哭,“我們家族哪里來的內鬼啊!珞他那么盡忠職守,沒有他的謀略奧古斯特家就沒有今天!我身邊只有他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有內鬼這種東西?!就是德克薩斯家那個老狐貍想害我們!”
大家長的弟弟看著他哥哥這份窩囊的樣子,也只能嘆了口氣。
“對了哥哥,塞瑞厄斯參加成人禮,是和誰一起測試的?我哪也沒找到她。”
“我...我不知道啊,成人禮都是交給珞一手操辦的啊,我什么也不知道!”
—某個地下室—
“這里是......”
塞瑞厄斯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她看向前方,有著一群人圍在她身邊,而她的面前,還有一個灰發的小女孩跪在地上。帶著一個小紅帽。
“你是?”
這個帶著小紅帽,穿著不合身的偏大夾克的小女孩,完全不像是和自己一起測試的對象,她看上去只有10歲出頭的樣子。
“你好?”
塞瑞厄斯嘗試和她打招呼,可她只是用呆滯的目光看著她。
“「外婆」,我該怎么辦?”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試著,殺了你面前的少女。”
安庇斯的臉從黑暗中露了出來,那是一副十分冷酷,沒有情感的表情。
小紅帽從夾克中拿出了一把黑色的匕首,顫顫巍巍地走向塞瑞厄斯。
“你,你要干什么!”
塞瑞厄斯做好了防衛動作,警惕的看向面前的小紅帽,她的身上......
「有一種,讓我無比懼怕的氣息......」
“外婆說,要殺了你哦。”
小紅帽的眼神仍舊空洞,沒有一絲情感。
——Arknigh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