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已經抵在由尼克奧恩的眼前了。
“嘛,我和敵方有了點摩擦。現在準備談判。”
弒君者冷冷地罵道:“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談判?可笑至極。”
W連忙解釋著:“你倒是先別這么急躁嘛,弒君者。談判是建立在我們的優勢上的。我們的手上有敵人的重要人質。談判是為了我們自己的利益而考慮的。”
弒君者一臉怨恨地瞪著手無寸鐵的由尼克奧恩,對著通訊器繼續喊著:“我還沒和他絕出勝負!”
“弒君者小姐,你還記得你來到整合運動的原因嗎?”
弒君者的眼神越發的冰冷了。
“你等著。”
“這邊是離你們最近的,現在帶你面前的敵人來補給營談判。”
“你也別忘了,你只是個雇傭兵。”
“以后不是了。”
話音落下,W微笑著把通訊器砸碎了。
————
“你......是什么?”
塔露拉的攻擊帶著一種如天災墜落般的壓迫感。讓旁觀者根本無法呼吸。
那么與之戰斗的人究竟是什么存在?
“我是什么?我就是我。我也不希望回答你這種問題。”
桃樂茜對圣母的使用非常熟練,可以正面擋下塔露拉的劍和威壓就可以體現出來。
塔露拉退回了原地,漠視著眼前可以與自己匹敵的對手。
“你是感染者嗎?”
“我是感染者,也不是感染者。”
桃樂茜說的是廢話,
嗎?
面對塔露拉的質問,桃樂茜選擇一邊回答一邊控制著四周的火焰。
“火焰法術,這就是你最能拿的出手的手段嗎?你的源石技藝的強大,絕非常人能比。”
塔露拉確實有那么一點驚訝,但卻沒有任何外表的反應。只是淡淡的講著,從容不迫。
“如果是又如何?我來這里的目的只有一個,其他的只是我組織內其他人的決定。我的目的只有一個。”
桃樂茜周圍的火焰不斷擴大,最后幾乎覆蓋了整片湖泊。
“我想來看看,傳言中擁有毀滅一座城市的力量的感染者組織首領是個怎樣的人。”
她打了個響指,頓時漫天暴雪從空中墜下。“你們,確實有這份力量。而不是一個人的,對吧?”
塔露拉完全不在意這一切的沖刺上去,把劍刃揮向桃樂茜。
“我的理想和他們最終的歸屬,截然不同我和她們永遠不能相提并論。”
劍雖然被長槍擋下了,但桃樂茜也無力再面對她長時間的持續攻擊。
塔露拉的衣服上漸漸覆蓋上了一層白色的雪層,但又在靠近火焰是迅速蒸發,釋放熱量讓空氣無比的燥熱,并浸濕了她的外套。
“我也沒說完,我想看看這個組織能有怎樣的未來。如果它的發展超出的我的預計,那么我就要扼殺它。”
“就憑你?”
“當然不只有我一人。”
桃樂茜在雪與烈火的交織中肆溢的笑著。
————
“浮士德把那個小女孩帶走了。”
W這樣和弒君者講道,“但是我認為你的敵人很適合被質問。”
弒君者從回到補給營開始就沒有給過W一個好臉色看。
“隨你便,不過我現在真的很想削你一頓。”
W無奈的攤著手:“唉,現在的小姑娘真的一個比一個暴躁,像那個一樣做事干凈又利落多好啊。”
“你是在指責我?!”
弒君者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慢慢的站起來怒視著W。
在一邊旁觀著的由尼克奧恩可以肯定她們這應該不是在試探他......
“我說,兩位能別吵了嗎?”
“閉嘴蠢貨!”
“蛤,關你什么事?”
由尼克奧恩被弒君者和W兩人直接罵退,有些懵逼的鄒了鄒眉頭。
“你們,還有哪些人?”
由尼克奧恩唐突地問了一句。
“我說,你是裝作不知道你現在的立場嗎?”
“我只知道我是自愿被俘虜來的,你們這一點戒心的樣子,讓我有點不適應而已。”
W假笑了一聲,走到了他的面前。
“那么,帥哥?告訴我一下你的名字年齡唄?”
弒君者怒視著W準備拔出刀......
由尼克奧恩愣了愣,但還是回答了:“我叫由尼克奧恩,年齡我不太清楚......”
“單身嗎?”
W問完后弒君者已經把刀架在W的肩上了:“你要問就給我認真一點,我現在心情不太好不要惹我。”
弒君者沒有開玩笑,如果她真的被惹毛了她真的會干出不好看的事......
“你們的目的?”
“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當一回強盜罷了。”
“你們看中的是這個地理位置優越的據點?”
“對。”
弒君者問完后詭異地看向W,“可是我們在這個據點停留的時間不會太久,再過半個月就要轉移了。為什么?”
W歪著頭:“你們別有目的,只能是這個可能。”
“如果有也不是我們的,是我們的首領。她自己的其他想法。”
弒君者扭頭過去,對W用著無所謂的口氣問著:“我的直覺是從他身上得不到什么情報。不如......”
“好主意。”
W說完,突然站起來抬手揮了一下。
“你已經沒有用了,當然,本就不會有什么用。”
角落的整合士兵已經把弩箭全部填裝好,在W揮手的那一刻朝由尼克奧恩發射了出去。
[永遠不要小看你的敵人,總而言之把你的對手放在比你更高的位置去思考。不然你的計劃往往會被看穿。]
“這話,是安庇斯告訴我們的。確實很有道理......”
W看見了眼前的一幕,根本就不敢相信這種事情的存在。
“你到底是......!”
W把掛在腰后的突擊銃對著由尼克奧恩的面前就是一通掃射。
可是......
和那些弩箭一樣,子彈和箭矢無一例外的穿過了他的身體。
換種說法,他的身體就如不存在一般,子彈和箭矢都從他的身體里毫無緩沖的射進,再從他的背后射出,子彈全部打在了帳篷的布上。
“你問為什么我敢來到這?”
由尼克奧恩的聲音在四處回蕩著,可他的身影確確實實站在W和弒君者的面前。
“因為,我相信我的同伴。”
同伴?
是那個小女孩!
W猛然想到,應該是她對補給營本身動了手腳,這一切應該是假的!
又或者......
我們一直都在那個小女孩的控制之中?
W朝身后喊去,卻沒有一個人在補給營中。整個帳篷內只剩下了W一個人。
“這就是幻象嗎......那個小女孩,是叫和姬對吧。真是可怕的能力。”
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W仍然很沉穩地保持著心態。
但是...
太安靜了......
感覺全世界只有自己一個人。
[你有怎樣的過去?]
[不愿意去回憶對嗎?]
[那就由我來......讓你再看一遍吧。]
帳篷變成了戰場。
安靜的環境不復存在,只有漫天的硝煙和,槍聲,火光與人們的慘叫。
衣衫襤褸的白發小女孩站在堆滿了血與尸體的路上。眼中除了絕望一無所有。
她的手腕上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黑色是源石結晶,但是更多的是污漬與紅色的血跡。
小女孩無力哭出聲,這個世界不允許她哭泣。因為哭,就會渴求希望,心中懷有希望,就是對自己的毀滅。
W朝眼前看去。看向那個白發的小女孩,心中頓時涌上無窮的恐懼。
——Arknigh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