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此時此刻,我無法在容忍自己的不作為。”
因為我早就明白,我改變不了命運。
因為世界的殘忍,我要見證我摯愛之人的逝去。
弱小是人天生以來最大的罪過。這份弱小不一定是他表面的強大,更重要的是他的那份本心是否渺茫于其眼前,逐漸化為虛無。
帶領「弱小之人」前進的究竟是什么......
——
“爸爸!我現在......可以為媽媽報仇了!”
“先跟我回家......”
拉瓦多不敢看向自己的女兒,她是怎么感染上礦石病的,如何跟她解釋這一切?或者根本不用解釋。
他把拉普蘭德單手抱起掛在肩膀上,而拉普蘭德也根本無法掙脫父親。
她被父親抱著從奧古斯特家族殺出了一條路一直到回家為止。
拉瓦多打開了自己家的大門時,夜空的邊際上緩緩的浮現出一抹魚肚白。
拉普蘭德的眼睛徹底被血色所浸染。
“爸...爸?”
拉瓦多直接跪倒在了地面上。不停地發抖著。
“爸爸你怎么了?”
“拉普,我似乎已經被礦石病影響了......”
大腦一陣暈眩,四肢突然乏力。
[果然是報應嗎......不過這也無所謂了,我本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但是至少,我要告訴拉普她必須要知道的事......]
拉瓦多翻了個身背朝地的躺著,一把甩開了面具,大口喘氣著。
[被礦石病所染,并不是都會直接成為感染者,有許多源石適應性極低的種族......可能會直接死亡]
“拉普,你聽著......”
[你的身上有那種氣息有那種血,你也并不是一個人]
“無論如何活下去,然后拿著我的刀,去做你想做的事,殺死你想要殺死的人.....”
拉瓦多把那兩把黑白相間的長刀連鞘一起交給了拉普蘭德。
“爸爸你......”
“拉普!我堅持不了多久!聽我...說完。”
拉瓦多開始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眼睛卻隨時都可能合上的樣子。
“我殺了德克薩斯家的夫人,是他們的家主我曾經的朋友,索切爾指使我干的。”
“而殺死媽媽的人毫無疑問就是他,那是個極其心腹黑惡的男人。”
“你感染了礦石病,這是無法逆轉的事實,我認識一家制藥公司,叫做羅德島。風波過去后就去找到他們。去找一位叫特蕾莎的女士,說我的名字,她會幫助你的。”
“最后......”
————
這是你的實驗結果,安庇斯。我很尊重你的選擇。不過我現在可不是和你在閑聊,「紅」確實擁有那種十分獨特的源石技藝,但是為了不讓她暴露你只能培養她的近戰以及暗殺技巧。
沒錯,這個孩子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如果她成長了起來定會無利于我們。因為她的認知根本就不是普通人的水準。或者說這就是源于她血脈的副作用。
拉普蘭德不一樣,她有紅沒有的東西。
而「她們的父親」......我不打算拯救他,相信我,他的存在將會讓拉普蘭德以后更加的痛苦。所以我也相信他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什么?
我為什么要這樣特別對待這個孩子?
她有點像幾百年前的我。就這么簡單。
好了,我也不是很閑該走了。
這本就不應該是我們可以插手的事情,而我們做的事也并非絕對正確。至少現在是。
————
結果。
當然沒有人愿意救爸爸。
不僅僅是沒有人愿意與源石結晶打交道,在敘拉古礦石病更是少之又少。
以及......
沒錯,因為我是感染者。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無論如何活下去,然后拿著我的刀,去做你想做的事,殺死你想要殺死的人.....]
————
[看吶,這就是德克薩斯家的獨女]
[哇!好有氣質啊]
[聽說她的劍術也非常厲害呢]
[真是未來的一顆新星!]
伊瑞托婭.德克薩斯自出生開始就聽遍了無數的贊揚。
雖然她并沒有反感,但是也并沒有感覺。
她只是一直為「德克薩斯」這個名字而活著,但同時她也想要成為「德克薩斯」。
現在的德克薩斯已經不是她所憧憬的「德克薩斯」了。
她獨自一人回到了...「家」。
同時看見了,正好也推門而入的拉普蘭德。
“是她......”
——Arknigh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