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使不得。我何德何能,能破截教玄妙陣法。”度厄真人聽了,連連搖手。
度厄真人手里面有定風珠這等靈寶,對定風珠十分依賴。度厄真人將精力全部投入其他方面,對他本職的風之道反而了解并不多。反正敵人放出風來,他祭起定風珠來,定住對手的風就完事了。
“你度厄真人乃是有名高人,手中更是有定風珠這等靈寶,不信你在風之道上沒有研究。”準提道人說道,“佛祖不方便去風吼陣,佛陀又恐怕一時失手,因此只能請道友出手。我必有重謝。”
“我手上雖然有定風珠,然而對風之道卻沒有什么研究。”度厄真人搖頭,“如今我失了定風珠,一身本事全在一根飛龍杖上,如何破的了這風吼陣?”
準提道人顯然是不信的。度厄真人你手里面有定風珠,就沒對定風珠有一點研究?能定世間風的定風珠,只要挖掘出來一點玄妙,就能受用無窮。
度厄真人肯定是看截教勢大,不想出面和截教大戰,因此才有如此說辭。
“若是你答應出戰,我就送你一尊佛陀級別的法身。這種級別的法身,極為珍貴。我西方教積累多年,也沒有多少尊。”準提道人說道。
“這不是法不法身的事情。”度厄真人搖頭,“我是真的沒有信心破風吼陣。如果我破風吼陣不成,只恐延誤你教大事。”
“若是你不想出戰,只怕就離不開了。要知道,你一身修為,有一半都是我西方教之物。”準提道人威脅。
他想要讓度厄真人先去探一探路。不論輸贏,都對西方教有利。不管最終結果怎么樣,西方教都能避開十絕陣中最難纏的風吼陣。
“道友何必咄咄逼人?”度厄真人臉色沉了下來,“我不想出戰,你還能強逼我不成?”
“你一身之物,皆由我西方教所出。若是你離了西方教,也不可能容于東方了。若是你能破掉風吼陣,免不了你一個菩薩之位。”準提道人說道。
度厄真人無奈,只能答應了。他只希望風吼陣不要像別人說的那樣玄妙。
到了破陣之日。
董全出陣,問道,“西方教中哪一位高人,來會我風吼陣?不會是見我風吼陣甚是玄妙,無人敢來吧?”
度厄真人即出來,說道,“董全休得猖狂。你那陣法,我覆手可破。今日,就由我來破你風吼陣。”
董全覺得道人眼熟。他仔細一看,頓時搖頭,“我道是誰,原來是度厄真人。你不在山中逍遙清修,和你闡教道友坐而論道,反而投了西方教,甚至親自出來和我等作對。今日你來破我風吼陣,你將會在頃刻之間,化為飛灰!”
度厄真人聞聽,頓時大怒,“區區玄仙,也敢說如此大話!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取我性命!”
度厄真人即持寶劍,和董全斗在一起。董全乃是玄仙中的佼佼者,度厄真人乃是太乙金仙中最弱的一撥,兩人竟戰得不相上下。
“度厄真人修為到底比我高。我不能和他在陣外久戰。”董全暗想。
未及三合,董全虛晃一劍,進了風吼陣,對度厄真人說道,“度厄,你可敢進我風吼陣來?”
站在陣門之前,度厄真人逡巡不敢入陣。誰知道風吼陣中,到底有何玄機?度厄真人仔細觀瞧陣門,卻什么都沒看出來。
準提道人見度厄真人遲遲不敢入陣,即讓毗濕奴撞鐘。聽到鐘聲,度厄真人知道準提道人在催自己了。他左看右看,依舊看不出陣中玄機。
鐘聲越發急促了。度厄真人知道不能拖延,一咬牙,只能緩緩入了風吼陣。
度厄真人口中念念有詞。從他兩袖之中,各飄下兩片蓮花。度厄真人雙足踩在蓮花之上,隨即入陣。
董全在陣中等了好一會,才見度厄真人入陣。他見度厄真人如臨大敵的樣子,不由得笑出了聲,“度厄真人,你還是道行粗淺。你在我陣門前久久不入,還是懼怕我陣法之玄妙。接下來,我就讓你知道,我這風吼陣中,到底有何玄妙。”
說罷,董全即念念有詞,有風從四周而來,風中隱隱有無數兵刃,向著度厄真人穿刺而來。
度厄真人見這一片風來的兇惡,不敢怠慢。他把頭一拍,有一座法身現了出來,三頭八臂,黑身紫臂,藍臉綠發。八只手臂中,各持著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度厄真人就隱在法身之下,面對風吼陣中來襲之風。
法身現身,即散發出金光來。口中大吼,將八把兵刃四處劈砍,風中兵刃一旦近身,盡皆破碎,不能傷到法身分毫。
一刻鐘之后,度厄真人見風吼陣中之風奈何不得自己,即笑道,“董全,你風吼陣,又有何奧妙?到底是玄妙不足,奈何不得我半分。如今該是我出手了。”
度厄真人即取出飛龍杖,祭起在空中。定風珠是度厄真人原本的寶物,這飛龍杖,卻乃是準提道人所贈。飛龍杖起在空中,化為一條五爪金龍,張牙舞爪,沖著董全飛來,要來擒董全。
董全見狀,即將陣臺之上,一柄黑旗搖動。風吼陣中之風,頓時聚集到了飛龍杖之前,層層疊疊,如同波浪一般。
飛龍杖放出金光來,化成的五爪金龍掄動爪子,一路擊破風中兵刃的攔阻,卻因風太多了。在距離董全五丈之處,不得寸進。
度厄真人見狀,想要將飛龍杖收回去。不想飛龍杖回來的路上,也被風中兵刃攔住。飛龍杖被裹成了一個球,困在了風吼陣之中。
“可惡!”度厄真人咬牙。飛龍杖被困住,無寶可用的他只好將法力灌注到法身之中,指望用法身破陣。
“度厄真人,你剛剛所破的,乃是風吼陣之中最弱的一股風。只破了最弱的風,你就得意了起來,實在是貽笑大方。接下來,你就品嘗一下,我陣中奇風的威力吧。”董全說著,再次搖動黑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