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刁捧著幾卷竹簡,在一家一家的排查。公子無虧行事有著張揚,仗著自己是齊公小白的公子,又是修行天才,頗干下了許多天怒人怨的事情。
公子無虧的仇家,真的非常多,因為她他肆意妄為的而得罪人,太多太多,只不過這些人大部分都被豎刁和易牙擺平了。
“我還是仔細篩選一下比較好。”豎刁決定,“一個一個細細的看過去,要找到什么時候?”
“首先,我們要先去除那些沒有能力復仇的,他們沒有能力導致公子無虧的死。然后,再去除那些仇怨不大的,為了這一點仇,他們犯不上冒著風險,置公子無虧于死地。”豎刁開始分類。
分類到最后,和公子無虧仇怨又大,又能向他出手的人一個也沒有。
“也對,那些人公子無虧不會得罪得太狠。沒辦法,我就一個一個的篩選過去好了。”豎刁感覺非常無奈。
他先把那些沒有能力報仇的人排除,在有能力報仇的人中,按照仇怨的深淺,一個一個排查。
最終,豎刁覺得,有一個人的嫌疑最大,那就是,稷下學宮教習,烏子玄。
“公子無虧曾經去糾纏那位稷下學宮的云仙子,然后和烏子玄起了一個小沖突。因為烏子玄修為高,名聲好,因此公子無虧沒有當場發作。這種種情仇是最有可能的。”豎刁點頭,
“所有人進都有符咒護身,唯獨公子無虧沒有……我可以在這個事情上做文章。烏子玄的符咒涉及到的利益太大,不管事情是不是他做的,讓他頂缸,符合主公的利益,而我也能從其中分到一杯羹。”豎刁心中暗想。
他在公子無虧身上投資了那么多,結果公子無虧一死,就都打了水漂豎刁很想去問問公子無虧,你沒事去中干什么?你不知道中非常危險嗎?
人死不能復生,若不在其他地方撈回一點東西,那么自己這十年就等于白干了。
豎刁決定先去問那個烏教習,要是他識相,就將事情掩蓋下去,若是不識相,就把事情踢爆。
“烏子玄,你為何不給公子無虧符咒,導致公子無虧在中陣亡?”豎刁上了門,氣勢洶洶的質問道。
“這話又從何談起?”烏云仙搖頭,“公子無虧私自進入,我并不知情,怎么可能給他符咒?你的指控,沒有一點道理。”
“你這是不顧全大局的行為,”豎刁說道,“你有能夠抵擋邪魔的符咒,就該給公子們送去,也不會虧待你們。如果烏教習顧全大局,我還能幫烏教習遮掩,若是烏教習不顧全大局,恐怕就要不好了。”
烏云仙失笑,這個人是想要陷害自己?雖然公子無虧的死,和自己也有一丁丁點的關系。似乎他看上了自己手中符咒的利益,想要分一杯羹?
“算了,反正我的名聲也打了出來,修為也夠了,大不了,就借著這個由頭回燕國去,開拓一下苦寒之地。”烏云仙想道。
“此事與我無關,在進之前,我從未見過公子無虧。公子無虧死在,恐怕是你們沒保護好他的原因吧?送客!”
說完,烏云仙便把豎刁送了出去。
豎刁感覺眼前一花,自己就從洞府里面飛到了洞府外面。
“可惡!你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豎刁咬牙,“那你可就別怪我了!”
豎刁回了宮廷,給齊公小白復命:“臣不知公子無虧為何入,但是進入的其他人,都有烏子玄給的符咒護體,唯有公子無虧沒有,另外,烏子玄和公子無虧曾經因為一個學宮的女教習產生過沖突。烏子玄和公子無虧的死,脫不了干系,他手中符咒收益巨大,卻和我們沒有一點關系,我覺得這是不正常的。”
齊公小白想了想,就說道:“豎刁,你帶人去把烏子玄和那個學宮女教習帶來宮廷中,我親自去問話。”
豎刁高興的帶隊而去。
學宮之中,烏云仙正在鉆研符咒,只見鄒進腳步匆忙的進來。
“齊公小白想要把你和云仙子帶去問話,說是和公子無虧的事有關,子玄公,你打算怎么辦?”鄒進的臉色很不好看。
“說白了,就是齊公小白看上了我的符咒收益唄。雖然我從符咒之中,也沒獲得什么收益。”烏云仙搖頭,“也罷,我和云仙子去宮廷中走一遭,看看情況如何。”
“我也一起去。”鄒進說道。
鄒進的心中充滿著擔憂,他想派人把事情通知學宮祭酒管伯。但是管伯此時又不在學宮之中,怎么辦?鄒進有些著急。
烏云仙倒是不怎么在乎。他和云霄一起,走進了宮廷中。齊公小白向下一看,烏子玄身姿挺拔,云仙子傾國傾城。
齊公小白的心思也活躍了起來。
“烏子玄,你明知公子無虧要進,為何不將符咒交給公子無虧?他的隕落,你要負很大的責任!”齊公小白說道。
“先前,我并不知公子無虧入,自然不可能將符咒送給他。他修為不足,進入隕落,實屬咎由自取。”烏云仙說道
一旁的鄒進有些焦急。一向寬厚的烏子玄這是怎么了,說話這么沖?要是這兩個人起了沖突,又該怎么辦?
齊公小白被烏云仙頂了一下,臉色有些陰沉:“不管如何,你有能對抗邪魔的符咒就該給他一張,哪怕我們出資購買也好。公子無虧隕落,有一大半要算在你的身上。對于你的罪名,你可有話說?”
烏云仙笑了起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沒什么話可說的。你只是世俗的君主,對我也無能為力。”
齊公小白臉色陰沉。他再看向云霄:“云仙子,公子無虧和烏子玄爭風吃醋,因你而死。你可有什么話說?不過,你還有補救的機會。”
云霄開口:“我也沒什么話可說。另外,收起你那污穢的念頭。世俗的諸侯,還敢有如此妄想?烏子玄,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