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李宏燁是最罪大惡極的一個,他的罪行,罄竹難書!不過,你們的罪行,也不小!”姬廉冷冷的看著李宏燁一眼,把他記上了必殺名單,繼續翻動著手中的名冊。
“你叫玄軒子是嗎?”姬廉翻動著名冊,指向另外一個道士,“你明面上是替人治病,實際上卻是在兜售你的虎狼之藥!兜售虎狼之藥也算了,你還賣的是壞人陽氣的假藥!賣的是假藥也就算了,你還借著給別人治病的機會,侮辱女眷,逼良為娼,身上至少有十幾條人命!本神也饒你不得!”
玄軒子一聽,臉色頓時大變,他可比那個萬事如疫的李宏燁光棍多了,直接逃出了城隍廟,一溜煙的跑了。他跑的飛快,憤怒的百姓們想要攔住他,卻沒攔住。
姬廉看了跑路的玄軒子一眼,暫時沒去理他。天理昭昭,沒有發現就算了;但是發現了之后,這些人必然會一個一個的處理掉!洛陽城中,不允許出現害群之馬!
哪怕姬廉知道根除害群之馬是不可能的,他也不會放棄對惡人的打擊。
接下來姬廉將其他的道士們一個一個的點名。他們的惡事,有大有小,雞鳴狗盜,騙人錢財,謀財害命……這些道人或許有些法力,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他們所做的一切惡事都被姬廉抖摟了出來,這些道士們聽的臉色蒼白。
城隍廟外面的百姓們聽了城隍爺的話,這才知道,原來這些道人這么不是個東西!
“這些事情是假的!全都是假的!是這個城隍在胡說八道!”有道人大聲喊道。
“城隍爺怎么可能會說謊!再說了,你們做下的那些事情,別人就真的一件都不知道?”有百姓大喊。
姬廉見火候差不多了,手一揮,一群道士們便都跌出了城隍廟外,一個個吐血不已。他們看著百姓們要殺人的眼光,明智的選擇了跑路。
見到這些道人們都灰溜溜的走了,姬廉就再次變回了神像。然后,他就開始洛陽城中的安排,這些罪大惡極的道人,一個都別想從洛陽城里面出去!
李宏燁自城隍廟中,吐血而出。他不敢走大路,恐怕被憤怒的百姓活活圍住打死,只能去走小路。他不熟悉城隍廟周邊,再加上慌不擇路,身上衣服都被荊棘刮破了,直到晚上,這才回到家中。
他的妻子見到李宏燁回來:“夫君,你為何如此狼狽?難道是被別人打了?”
李宏燁喘著氣,告知自己的妻子,“禍事了!禍事了!我們的事發了!我就不該去城隍廟!”
“我們的事發了?”李宏燁妻子一臉的奇怪,“怎么回事?此事涉及了刺史大人,刺史大人不是幫我們遮掩得蠻好嗎?”
李宏燁急忙將事情說了一遍,“那城隍手中有一名冊,不知是什么寶貝,將我的一切都說了一個清清楚楚,難惹得緊。我們還是跑路吧!”
兩人急忙收拾了金銀細軟,苦苦挨了一夜,誰也沒睡著。清晨,二人背著打包好的細軟,向著城門行去。他們不敢走大道,只能偷偷摸摸從巷子里面去城門。
他們正碰見幾個清晨出來閑逛的人,看他們背著大包,形跡可疑,就在后面跟著。
李宏燁兩人到了城門,只見城門口處,有士卒在盤查過往行人。
查到李宏燁之后,士卒忽然說道,“你們二人為何清晨拿著這么多東西出城?”
李宏燁賠著笑,暗中遞給士卒一錠銀子,“小人是行商,這些東西,是要給別人送去的貨物。”
“你是行商?那你怎么是道士裝扮?”守門士卒說道,“而且,你既然是行商,不會有馬車嗎?怎么會背著這么大一包東西?你必然是一個假道士,假行商!”
士卒上官管理很嚴,有些許錯處就要殺頭,士卒自然不可能接過李宏燁的銀子。后面,一直跟著李宏燁的老丈上來說話了:“此二人行跡非常可疑,在城中行走,不走大路,專挑小巷,清晨要背著大包出城,大包看起來沉重,想必里面是金銀。他們莫不是盜賊吧?”
守門士卒認得老丈,這不就是老將軍嗎?他急忙說道:“那兩個人,給我站住!把包裹打開,好好查驗查驗,說清楚它們的來歷!說不清楚,那就不放你們走!”
李宏燁心里面有鬼,哪里敢留下來查驗。仗著自己有些法術,發動神行法,帶著妻子一溜煙的跑了。
老丈冷哼,“這兩個人連留下都不敢,恐怕身上還有大案!給我追捕他們!”
士卒們應諾,開始搜索李宏燁等人。李宏燁被追的沒法子,只能忍痛把大部分細軟拋下,只留下了金銀,這才擺脫了追兵。
“我們還是先回家避一個風頭吧。”李宏燁想了想,“我們可以藏在家中的地窖中,里面有糧食,可以躲藏一些時日,等風頭過了之后,在出城去。”
兩個人返了回去,他們一回家,不由得傻眼了:自己的家,已經被一群百姓圍住了,指指點點。
“這就是那個李宏燁的房子?他昨天才被城隍爺把惡事揭露了,結果他連夜就跑了!這動作也真是快!”有人說道。
“肯定是做賊心虛!”又有人說道,“我們在這里等著也沒用,不如進去搜搜,里面肯定有罪證!”
李宏燁和他妻子對視一眼,知道壞了:“我們的地窖和一些東西要是被發現了,可就說不清了!我們不能留在洛陽了!我們只留下金銀,貼身帶著,不那么顯眼之后,我們再從另一個城門出城!”
兩人立刻向著另一座城門趕過去,想要蒙混出城。等兩個人到了城門前,臉色頓時大變:他們看到了之前見過自己的一些士卒!
這些士卒發現了李宏燁,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這不就是之前那個疑似大盜,形跡可疑的人嗎?這可是老天將功勞送到我們手上了!我們一起上,把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