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那就要做到當前能做到的最好的。
把龍胃里儲備的特殊材料一次性都拿出來,做一個最好的裝上才對。
對于職業者來說,不管是什么職業都是非常依賴裝備的。不能外顯地操控魔力的近戰系職業需要很多珍貴的裝備彌補自己的缺陷,才能和施法者們爭鋒。而施法者們受限自己有限的法術位和精神力,同樣需要無數的裝備補強自己的短板,而且他們在法杖,魔杖和卷軸這類用完就沒的消耗品上燒的錢,有時候會比永久生效的裝備更加多。
林恩現在的狀態,用不好聽的話就是全裸的。一個從卡瑪泰姬交換來的懸戒,一個只能防護臭氣的適應項鏈,除此之外就沒別的了。卷軸那些消耗品還好說,他每天窩在倉庫里手抄得感覺自己都快因為魔力消耗過度掉級了,總算是搞出了那全力戰斗三次的份額。
但是裝備這方面,真的吃材料啊。
為了盡快恢復自己的戰斗力,林恩已經把底線放得這么低了。
但斯塔克的態度依然十分模糊,換句話來講就是在虛與委蛇。
是在拖時間嗎?林恩的心里一片雪亮,確實已經有很多帶著武者氣息的生物已經包圍了這棟別墅,其中甚至包括他的那個眷族。被當面撩翻了那么多次以后,居然還選擇派她出來,真不知道他們神盾局指揮官的腦子里裝的都是些什么。
“你在指望什么,斯塔克先生。難道是上面那些神盾局的特工嗎?他們甚至連你的這身鐵甲都打不過,你還指望他們能幫你來抓住我嗎?”
“你這話什么意思?”斯塔克一聽就有點不爽了。“你的意思是我打不過你嗎?!小子!”
“但這就是事實啊,斯塔克先生。”林恩微笑著承認了。
“你,站起來!我們好好較量一下!”
斯塔克圖紙也不看了,被這樣挑釁還能不發火,那他就不叫托尼·斯塔克了!也不算鋼鐵俠了!
至于等尼克·弗瑞所說的支援這件事嘛……這點上這個小子說的沒錯,連我的鋼鐵戰甲都打不過的支援隊伍,還能指望他們來援護嗎?好好在外面等著,來接受戰果和為鋼鐵俠的又一次勝利鼓掌歡呼就好了!
“斯塔克先生,別這樣。我說過動手對我們來說很丟份的。而且我也不想我的交易對象因為打輸了,心里不爽,而在我的要求里加點后門和私貨。”林恩一邊嘆著氣,一邊如斯塔克所說的一樣站了起來。腰背微躬,雙手背在身后,歪頭看著眼前已經打算揮拳出擊的鋼鐵俠。
“從剛剛你和那個什么什么局長的表現來看,我一拳砸上來你應該不會死,對吧?”
“嗯,應該不會吧……說起來你有想過在手甲上裝甲刺嗎?這樣能玩一些有意思的花樣的。”
話說了半截,斯塔克就驅動戰甲撲了上來,一拳狠狠砸向了林恩微笑的面孔。可在半途上,一直隱藏著的法師護甲和護盾因為感知到了攻擊而自動顯形,浮現在了鐵拳的正前方。兩道法術合在一起,媲美全身甲的防護才堪堪擋住了斯塔克這一擊只用了戰甲本身增幅力量的攻擊。
鐵拳被擋在距離臉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兩道防護能量場截住了這次攻擊的所有力道。
“你的戰甲對于力量的提升程度很高嘛?常態就有野蠻人的狂暴水準了?果然很不錯啊。”
“你說什么?”
“我是說……到我了,斯塔克先生。”
背在背后的手往鋼鐵面甲前一晃,一道無形的法術能量就傳導了進去。這是二環的怪物暈眩術,能對剛剛步入中階的武者造成暈眩。本來林恩是只想用低階的暈眩術,可是害怕斯塔克能用意志力硬抗過去,才轉用了進階版本的法術。
事實證明,根本沒意識到心靈防護這方面的情況下,鋼鐵俠也吃不住這么一下。當即就暈了過去,面甲上的兩個指示燈也暗了下去。但林恩卻皺起了眉頭。法術原本能造成的持續六秒鐘的暈眩效果正在被迅速破除,而且還是來自于斯塔克本身的力量。這是什么情況?
“賈維斯?是你干的嗎,賈維斯?”
“這是斯塔克先生的提前設計,在檢測到主人陷入昏迷,瀕死等異常狀態時,就會緊急注射一定劑量的腎上腺素。”
“哦。我對你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賈維斯。”
雖然不清楚腎上腺素是個什么東西,但是賈維斯的作用又一次突出了。類似生物副腦一樣的存在,能夠幫助主體直接破除部分的異常狀態,超級棒的東西。
超想要的啊!
“那么試試這個怎么樣?”
人類定身術!
一指射線點在了剛剛從暈眩狀態恢復的斯塔克身上。可憐的托尼又在毫無防備下被正面擊中,全身肌肉一松,又陷入了麻痹之中。
于是賈維斯又一次注射進了微量的腎上腺素。
可以持續將近兩分鐘的麻痹定身效果,縮短到了半分鐘左右。
“有趣,再試試這個?”
又一發睡眠術丟了上去。
剛剛解除麻痹的斯塔克還沒來得及破口大罵,一股仿佛熬了三天三夜以后積累起的深沉睡意瞬間涌上了他的大腦。他還來不及抵抗,又一歪頭睡了過去,這回帶著整具鎧甲一起摔在了地上。
賈維斯又又注射了腎上腺素。
不過這次嘛。在針頭刺破皮膚,帶來痛感的那一刻,斯塔克就被喚醒了。
他剛剛從地上爬起來,一仰頭就看到有七彩的奇光當頭罩了下來。一個沒注意又暈了過去。
七彩噴射!
賈維斯又雙叒注射了腎上腺素。
……
多次試驗了各種負面狀態以后,林恩已經被勾起了實驗的興致。
不過他今天準備的心靈控制類法術居然已經差不多被他給用光了,想要接著實驗就只能撕卷軸了。
他這一遲疑,給了賈維斯機會。這個人工智能把注射的針頭捅進了斯塔克的身體里,但沒有再進行注射。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哪怕每回只是微量注入,可累積起來也是一個相當大的劑量了。再進行下去的話,就要腎上腺素中毒了!
斯塔克歪著身子,坐在地上,背靠著沙發坐著,雙眼茫然地注視著眼前的少年。
我是誰?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