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丹丹醒來后,看了看四周,有些驚訝:“我說門主大人,你怎么來到了這天柱峰?”
“不能來嗎?”伯陽不解山丹丹何出此言。
“當然能來,可是這天柱峰乃是君王封禪之地,難道門主想要入世為君?”山丹丹也不解。
伯陽這才知道了山丹丹的意思,頓覺這意思有些淺陋和搞笑。
不錯,天柱峰在自己的記憶中的確是君王封禪之地,祭天拜地、歌功頌德,是極為張揚的國之盛典;但自己是來埋鍋喂食預言的,并非是來歌功頌德。
“你活了就好,瞎想什么,我們回南山。”伯陽沒有給山丹丹繼續提問題的機會。
伯陽看了神機鑒,知道了很多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事情的發展會有無數個可能,只有作了選擇,才能確定事情發展的唯一走向。
一個人選擇躺在家里不吃不喝不動,他也等于作了選擇,他的人生只有一個走向:餓死、成為尸體,然后腐爛入泥,這個路線極為清晰。
這條道理,等于適用無數歷史線條的長度和寬度、以及高度,只要有空間和時間。
伯陽已經作了決定,他選擇顯域的正常存在。
山丹丹不是很適應新的形體,既有的修為幾乎都無法施展,伯陽只好抓起它的葉子瞬移而去。
回到南山圣德峰時,已是夜間。
伯陽進入黅天圣洞,第一個動作就是敲響了一面銅鑼,出自四足汪的想法。
銅鑼聲音清脆,“咣咣”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南山五峰。
各洞洞主、掌洞弟子們按照四足汪擬定的要求,無論是修行的還是睡覺的,以及和徒弟或者師弟師妹正在玩鬧的,全都急忙趕來了圣德峰,排著隊依次進入黅天圣洞。
修為深厚的醒者,用敲鑼聚集下邊人開會,無論怎么想,也都是不著調的事情。
但伯陽卻不覺得,他認為人類的這些簡單的作法最為有效,而且有鑼無鼓才是很遺憾的事情。
人員聚齊后,伯陽講述了自己那極其宏偉、又極其細致縝密的安排。
一個遲到的人走入黅天圣洞,身后拖著一片月光,顯得很是應景。
“境界要進行細分,便于弟子們受到鼓舞,不斷升境;另外,至少是各門主,要全部沖擊醒者境……”伯陽尚未說完,忽然看到拖著一尾月光的姜小鳳。
姜小鳳站在人群之后,玩弄著身后的月光,把纖細腰身的投影恰好投在伯陽面前。
“這,是鬧哪樣?”正在催動大家情緒的伯陽忽然啞了口,好像忘了詞。
姜小鳳抬頭看到了伯陽的異狀,愣了一下,然后“啪……啪……”連續拍了幾下巴掌。
整個現場忽然清醒過來,掌聲雷動,伯陽瞬間被拉回到了應在的場景,尷尬了一下,恢復正常。
“無族無類、無親無疏,整個顯域中一切的生命體,都無法堅持事不關己,這將是全域的對抗行動。”伯陽接著說道。
“我們還面臨著刺魂精的威脅、各種暗域力量的侵蝕和破壞,所有我南山仙門弟子,都需打起十二分精神,靜心修行,向著至人境界甚或醒者境界不斷努力!”伯陽把自己都激動到無以復加。
“還有,巨人族、龍族也要建立自己的行動隊伍,為顯域的歷史延續發揮更大作用!”伯陽最后一句,等于是確定了要使用同盟軍,巨人族的厘嘎已經恢復了巨人形體,終日藏在山中肯定不是個事;而作為盤古人界最好朋友的龍族,那更不必說,因為他們的龍王就是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