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那邊毫無收獲,大湘這邊也沒有好消息,即使許家愿意拿出十億懸賞,很多人也愿意為此賣命,但鬼王血如同鬼王一樣神秘且稀少不可得,不是花錢就能買到的。
聽到兩地都沒有找到鬼王血的時候,許青松已經絕望了,為沒有能力救自己女兒而自責,也因此悲痛不已。
不過,當他聽到楚寧就在門口,且帶來了鬼王血的時候,心情別提有多激動了。
“快點讓他進來……”許青松當即說道,然而不等下人出去,他站起來接著說道:“等等,我出去接他。”
以許青松為首,一行七八人快步向大門口走去。
許清皓走在隊伍的最后面,激動地揮了揮拳頭,小聲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你能行。”
當他們來到四合院的門口時,看見神色疲倦風塵仆仆的楚寧站在那里。
從得知許清瑤中了鬼王毒之后,他就先飛到京城,緊接著又飛去大湘,之后直奔深山,闖進鬼王遺跡,拿到鬼王血后又遭到李銘泊等人的截殺,之后馬不停蹄直奔許家,一路上都沒怎么休息,所以很疲累。
“你真的拿到了鬼王血?”大步走出門口,許青松壓抑著內心的激動,沉聲問道。
楚寧沒有說話,點了點頭,然后拿出用試管裝著的鬼王血遞給了他。
許青松接過鬼王血仔細地看了看,只見試管內的液體呈現出銀灰色,在陽光下可見液體有充滿了無數的晶瑩顆粒。
“進入遺跡的人很多,我們許家人也在其中,所有人都說沒有找到鬼王血,你怎么證明這就是?”許青山站在一旁,沉著臉問道。
楚寧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答道:“我沒有辦法證明。”
沒有人見過鬼王,更沒人見過鬼王血,別說他證明不了,在場任何一個人都證明不了。
“哼,既然你證明不了,那我們怎么可能給清瑤用呢。”一個許家老者冷聲說道:“誰知道你會不會拿什么液體來假冒,到時候救清瑤不成,反倒害了她。”
“沒錯,我建議先把這小子給抓起來,用他來試驗這種液體的作用,直到確認這對解毒有效再給清瑤使用。”一個長相與許青松兄弟有點像的中年男子說道。
他是許青松的堂哥許海山,剛才那個老者則是他父親許淳。
當年競爭家主之位的時候,許淳輸給了許青松的父親,在競爭下一任家主時,許海山又輸給了許青松,兩父子一樣的悲劇。
許海山的話不無道理,但許青松并不認同,搖頭說道:“清瑤中毒很深,現在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鬼王毒這兩天就會發作,我們沒有時間去做試驗。”
“那也不能隨隨便便把這東西用在清瑤身上啊,萬一這不是鬼王血呢?”許海山阻止說道:“到時候害了清瑤是小事,要是傳出去我們許家被一個小子給騙了,丟了許家顏面那可是大事。”
“許海山,你怎么說話的?什么叫害了清瑤是小事?清瑤的命難道比不上許家的顏面嗎?”許青山火氣比較大,一聽這話頓時就怒了。
許海山看了他一眼,淡聲說道:“清瑤的生死在你們眼里當然是最重要的,但對整個家族來說卻是無關緊要的,你們不能因為私心而損害許家的聲譽。”
“你……”許青山一怒之下,正想出手揍許海山一頓,不過卻被許青松及時攔住了。
許青松看著許海山說道:“既然你這么說,那么清瑤的事情就與你無關,你去做你的事情,這里不需要你指手畫腳。”
“真是好心被當驢肝肺啊。”許海山冷笑著說道:“既然你們不歡迎我,那我走就是了,我祝清瑤早日康復,哈哈……”
說完話就哈哈大笑著離開了。
許青山臉色極為難看,拳頭緊緊捏著,要不是被許青松拉住,說不定已經出手了。
誰都知道因為競爭家主時,許青松兄弟與許海山反目成仇,堂兄弟之間早就不和,不過他們也沒想到,許海山竟然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
許青松拿著鬼王血,轉身走進四合院,說道:“先進屋里再說。”
回到客廳里,許青松只留下了許青松、許清皓和楚寧,讓其他人先離開了。
“我們許家也有人進了大湘的鬼王遺跡,從他們反饋回來的情況,遺跡之內好像并沒有鬼王,你能不能說說這鬼王血是怎么來的?”坐下后,許青松望著楚寧問道。
事關女兒的生死,雖然已經沒有了辦法,但也不得不謹慎小心。
楚寧一口喝掉杯里的茶水,答道:“就是在鬼王遺跡里拿到的,鬼王的本體被困,只有一縷神魂外逃,機緣巧合之下誕生出肉身,不過實力一落千丈,剛好被我遇到了,我就從它身上抽了一點血液。”
他把當時的情況大概說了一下,不過也隱瞞了一些無關的事情,比如說收走了遺跡深處所有的寶物,還偷走了鬼王的白玉盤子。
在了解清楚后,許青松與許青山商量了一番,決定還是給許清瑤服用鬼王血,因為除此之外,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救人。
得知這個消息后,很多許家人都來到了四合院,就連李家也派人過來了。
許淳和許海山聯合部分許家人對許青松施壓,以擔心受騙影響到許家清瑤為理由,阻止許青松在確認楚寧提供的是鬼王血之前,不能給許清瑤服用。
因為一旦救回許清瑤,那么許李兩家就很有可能會聯姻,這么一來,許青松在許家的地位就會更加牢固。
許海山也有個女兒,如果許清瑤不治而亡,那他女兒就有機會嫁給李錚,到時候他的地位就會顯得更加重要,等兒子競爭家主之位時,就能得到更大的支持。
“青松,你可想好了,萬一那小子給的東西不是鬼王血,那許家的名聲就會受損,到時候你得負責。”許淳冷聲說道。
他與許海山一樣冷漠,只關心許家名聲,卻不關心許清瑤的生死。
許青松站了起來,目光一一落在眾人的臉上,語氣果決地說道:“如果許家聲譽受損,由我來負責。”
“你怎么負責?”許海山冷聲問道。
許青松沉默了片刻,答道:“我自愿讓出家主之位。”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在場的人都可以做個見證,到時候你別說話不算數。”許海山露出奸計得逞的得意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