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疑點在里面..”林乞壓下心中激動的心情,嘀咕了一句。
之前馬迪激發青魔器的時候,灑下的青光,讓林乞體內的銳金功產生了應激反應,自動浮現在體表之上。
武牌和降魔器以及青魔器的威力,也不是那么簡單就能蒙混通過。
當初武官府因為吳谷之死,也去孫府調查了一番,其中必然動了檢測魔崽子的玄器。
孫同景應該也不例外。
經過武官府的檢查,孫同景為何沒有被檢測出來?
“也許高層的魔崽子修煉的不是煉魔決,而是其他的魔氣凝聚法門,教給了孫同景...”林乞想了想,又做出了一個猜測。
但這一切的猜測,都需要林乞親自去試探孫同景的實力,才能判斷出來。
唯一個和孫府切身利益相關的線索,便是魔崽子正在教導孫同景修煉魔氣有關的東西。
而且還要利用到活人的生命。
以此推斷,之前青古鎮失蹤的十二名鎮民,也是孫府為了孫同景的修煉,所做出的手筆。
林乞情緒有些低沉,思索道:“這孫府如此喪心病狂,究竟是為了什么利益?如果只是為了孫同景的變強,孫府的所做作為,實在有點劃不來。
這背后必定有其他的陰謀。”
但絕對不是聯合魔崽子,血洗其他兩大家族,這樣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首先武官府就不會放過孫府,就算魔崽子的實力比青古鎮武官府還要強。
整個石林國不允許魔崽子的存在,要不然許法安所在的石林軍,也不會去圍剿魔崽子。
林乞一時又陷入了死胡同,嘀咕道:“孫同景實力變強,說到底還是一個覺醒境巔峰武者,對整個孫府的影響并不強。”
難道是為了將近的選拔大會?
但孫同景的實力,已然站到青古鎮年輕武者的巔峰,沒有必要這么做啊...
不過,自己現在好像也不用考慮這么多,一步步慢慢來。
只要能夠確認孫同景修煉的功法有問題,和魔崽子有關,這便足夠孫府喝一壺了。
迷局也被勘破了一點,自己也該知足。
少傾,林乞又在沙和樓待了一陣,便匆匆離去。
青古武場負責處。
張歲府仗著妹妹是武官鎮主的小妾,每當有武場學員來交靈石的時候,中飽私囊一塊靈石,小日子過得美滋滋。
但最近他有點不開心。
不知道是那個殺千刀的兔崽子向武官府反映了他的情況,讓武官府的人來教訓他一頓。
從而警告了張歲府一番,若是再這樣小偷小摸,武官鎮主大人親自下令,也要將他趕出青古武場。
“這個妹夫實在太耿直了,作為青古鎮的第一把手,不好好管武官府的事情,還有閑心派武官來故意提醒..”張歲府整個人癱在椅子上,欲哭無淚道。
本來他的妹妹是武官鎮主的小妾,張歲府的日子按照道理來講,可以過得比現在更好。
奈何這個妹夫將青古鎮視為一切,規則還是本人來定,怎會冒著天大的不諱,給張歲府一個特許的機會,進入武官府內部。
最后還是在張歲府妹妹不斷哀求武官鎮主下,才給了張歲府這個閑散的職業。
如今也沒有任何小便宜可撈了。
張歲府猛地站起身來,惡狠狠道:“肯定是許法安那個窮酸武師,嫉妒我的靈石滾滾來...”
說罷,張歲府又哀嘆了一口氣。
他有一個不好的愛好——喜歡賭!
結果在青古鎮的賭場中,張歲府玩得有點嗨。
最后將所有的積蓄輸光了,還欠了五十塊靈石。
對于以前來說,張歲府一個月就可以還清,但現在僅憑每月的十塊靈石,也需要整整五個月的時間。
想到此處,張歲府心口就有點疼:“我怎么那么傻啊!”
這時,林乞走了進來。
自己學員資格快要到期了,只能在青古武場訓練一天。
想要變得更強,只有“充值”這一條路。
所以,林乞今天就來“續費”了。
林乞聽到張歲府哀嚎的聲音,沒有任何表情變化,走向前去,道:“張總管,這是十塊靈石,你幫我記一下,這是接下來五天的學員費用。”
不經意間,林乞一個不穩,拿出了十五塊靈石,數出來十塊放在桌子上。
張歲府看到林乞這么多靈石,心里有些狐疑。
上一次他還記得,林乞為了湊齊十塊靈石,顯得心疼不已。
最后,林乞經過一番權衡,方才拿出四塊靈石和十一顆靈元丹,以及兩個金幣,
這才湊齊了靈石的數量。
這一次,林乞卻一點沒有在乎。
此時極為缺靈石的張歲府,不由地有些懷疑林乞,真的釣到了墨水魚。
林乞見張歲府一直盯著自己看,摸了摸臉龐,疑惑道:“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張總管,為何一直盯著看?”
“剛才我不知道你如何稱呼!現在方才想起來,你叫林乞,對吧?”張歲府將十塊靈石收好,看到林乞點了點頭,幫林乞記錄了一下,輕笑道:
“可以了,已經幫你記錄好了!”
林乞沒有多言,直接轉身想要離去。
張歲府急忙站起身來,腆著一張笑臉,道:“林小兄弟,這一次出手這么大方,是在哪發了財?”
林乞一聽聞,臉色有些不滿,淡淡道:“這就不管張總管的事情!”
說起來,自己能夠釣到墨水魚,張歲府也在其中出了一份力。
這份力從目前看起來,結果是好的。
但換做其他的學員來說,張歲府以釣到墨水魚為噱頭,吸引學員加入,實在是有點敗人品。
張歲府絲毫沒有在意林乞冷淡的態度,哈哈一笑:“是在下有點唐突了,我聽說最近青古鎮多了一些墨水魚,莫非是林小兄弟釣到的?”
“釣魚竿,我早就扔掉!我急著去訓練,還請張總管不要影響。”林乞閃開張歲府的身影,徑直走了出去。
張歲府一直追到門口,嘴里還在親切的問候,似乎認定了林乞釣到了墨水魚。
過了一會,張歲府看著林乞急切的背影,憤憤道:“從這小子進武場以來,墨水魚在青古鎮就沒少過,不是他還有誰!”
此時,張歲府已陷入了靈石危機,逮到一個看似賺錢的契機,就想要問清楚。
其實當天加入青古武場的學員,不止林乞一個人。
但現在張歲府滿腹的嫉妒心在作祟,已然全部忽略掉。
似乎完全忘記以前他如何隱瞞諸多關于墨水魚的情況,才讓林乞掏出全部的家當。
許法安武場處。
林乞跟任松、花典、許法安簡單打個招呼,走到金洪飛的旁邊,輕笑道:“金兄,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說!”
金洪飛沒有多問,和林乞有說有笑,朝著青古河邊走去。
一旁的任松和花典看著金洪飛幾乎快要貼在林乞的身上,兩人對視了一眼,臉色有些古怪。
而許法安只是瞥了兩人一眼,表情平淡。
雖然他不太喜歡看到林乞和金洪飛走的太近,但好招牌至少也要有點特權吧?
等兩人到了河邊。
金洪飛看著林乞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試探道:“莫非林兄遇到了什么難事?”
林乞搖了搖頭,低沉道:“孫府的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孫同景與魔崽子之間的關系匪淺...”
林乞將關于精煉鋪的推測,一一告訴了金洪飛。
金洪飛聽完林乞的講述,神色逐漸凝重起來,輕聲道:“林兄照你這樣說,孫府這是圖什么?”
“誰知道呢!但最近金兄一定要仔細打探精煉鋪有關的消息,還有跟在孫同景身邊的那個扁頭武者,這是查清楚孫府目的的關鍵所在!”林乞又重復強調了這一點。
金洪飛態度極為認真,道:“關乎于金府生死存活的事情,林兄還請放心,小生絕對不會打草驚蛇,只在暗中調查。
等家父出關之后,我們三人仔細商討一下對策!”
林乞點了點頭,望向幽藍的青古河面,心思有些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