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謀取更多的利益,一些人不斷冷嘲熱諷道:
“楊才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當了楊家家主這么多年了,楊家被你管理成什么樣,你心里沒有一點逼數嗎?各個支脈人心渙散,時刻都在想著脫離楊家從而另成一個大家族,這點,你別說你不知道!”
其實這也算是一種無端指責了,因為楊才德治理楊家幾十年,事業蒸蒸日上,財富越發飽滿,這群人還不知足。
楊才德看著這一幕,眾人激憤的樣子,訕笑連連,嘆了一口氣。
但眾人哪有管他的想法,又有一些精神刺耳的話傳出來:
“我看啊!還不如將雪月嫁給孫同景,這樣的話,兩人之間的聯姻,可以為楊家帶來一些兵器生意也說不定!”
“對對對,我也贊成這樣的說法!反正要是雪月已經失去了修為,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在整個楊家面前,若是能夠為楊家最后做出一些貢獻,也無可厚非!”
“要是我,我肯定會去做!”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楊才德面色難看,狠狠地瞪著他們,臉皮不停抽動,大聲吼道:“你們這群白眼狼,想要讓雪月嫁給孫同景,除非你們殺了我!
要不然,雪月絕不會嫁給宋同景那個畜牲!
造成雪月這種境地,就是孫同景親手廢掉了雪月的修為。
如今你們卻讓雪月嫁給他們,居心究竟何在?”
隨后,楊才德陷入了與其他楊家支脈的扯皮之中,遲遲沒有結論。
楊雪月閨房中。
隔著一層木質的墻壁,楊雪月聽著自己的父親與其它的楊氏支脈的族人爭吵聲,臉上凄美的一笑,心中陷入了絕望。
她為楊家這幾年付出了什么?這群人不可能不清楚。
如今她被廢了修為之后,卻被這樣對待,被要求嫁給孫同景。
孫同景雖說不會花天酒地,周圍環燕圍繞,但這家伙心狠手辣,傳聞說還有一種特殊的嗜好。
想想,楊雪月眼底露出一絲恐懼。
若是真的到了哪一天,楊雪月眼中露出一絲堅定,默默說道:“只有唯死而已.....”
淡淡的呢喃聲傳蕩在楊雪月的閨房之中。
淚水不住的滴落,很快就將枕巾侵濕。
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名十七歲的女子罷了。
想著想著,楊雪月愈發痛苦,淚水不知,一手將被子將整個人罩在其中。
她看著周圍的黑暗,還感到一絲的溫暖,心里的危機感減弱了幾分。
潘家正廳處。
要說在選拔大會上最慘的人,莫過于潘東淳。
這家伙本來春風得意,在選拔大會上耀武揚威,基本上面對對手都是碾壓的勝利。
然后到最后,潘東淳霉運連連。
先是碰到林乞,后來碰到孫同景。
這兩個人,前者將他打成了重傷,后者直接就廢掉他的修為,之后還奪走他的性命,讓他徹底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本來他的人生本該是很輝煌的。
要不是他膨脹的話,也不會被孫同景找到機會殺死。
或許以后,潘東淳說不定真的可以娶到幾個如花似玉的碎靈境女子。
然而,如今的潘東淳成了一具尸體,仍舊是胖乎乎的,只不過現在有一些扁扁的而已。
身體上傳著一股死氣,臉色慘白,就這樣橫列在潘家正廳中心處。
至于站在一旁的潘閥,看著潘東淳這副模樣,一時間心從悲來,肥碩的臉龐不斷的抽動著,隱隱眼睛通紅一片。
從孫同景殺死潘東淳,再到潘閥帶著潘東淳的尸體離開,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時辰。
天色由白轉黑,就這樣在這個有些奢華的正廳處,潘閥靜默無言,沒有流淚,沒有埋怨,就這樣一直盯著潘東淳的尸體,想了很多的事情。
比如東淳死去之后,嫡系繼承人沒有了,潘閥沒有其他的兒子。
未來的潘家家主將由誰來接手?
其次,孫同景殺死了東淳,固然讓他震怒連連。
但在選拔大會上,生死各有天命,況且東淳確實沒有開口認輸,就算孫同景下死手,也符合選拔大會的規則。
潘閥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來譴責和制裁孫府。
頂多也就是在言語上,對孫府進行一些口誅筆伐,這頂多讓孫府惹上一身騷,并沒有什么實質作用。
潘閥深吸了一口氣,抓著腦袋上僅有的幾根碎發,一時之間愁眉不展。
若是真的要報仇,武官府是靠不上了,只有靠潘家自己!!!!
若是身為潘家嫡系繼承人的潘東淳被孫府殺死之后,潘家一點反應都沒,會被青古鎮其他家族如何看待?
他們會不會把潘家視為一個軟蛋?
會不會視為一個欺軟怕硬的家族?
當其他人認為潘家已經不復以往的時候,說明離潘家覆滅的時候已經不遠了。
潘閥想到此處,眼底閃過一絲怨毒:“我不會讓這一幕發生的!!!”
潘閥心中暗下了決定,臉龐上閃過好幾種復雜的情緒,方才抱起潘東淳的尸體,朝著潘家后院走去。
既然東淳已經去了,那就早早的入土為安吧!
走在路上,潘閥摸著潘東淳冰涼的尸體,露出一種少見的慈祥目光,暗自發誓道:“東淳放心,為父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此時處于震驚狀態和悲傷狀態中的潘閥,根本不知道林乞已經將孫同景重傷重,并且廢掉了他的修為。
在青古鎮中,潘家、楊家、孫家位列三大家族。
選拔大會結束之后,三名嫡系繼承人一個都沒有進入滄浪山之中,也沒有一個家族能夠取得一個好的結果。
不是面臨的分崩離析,就是面臨著被武官府所滅門,或者陷入了報仇的苦海之中。
這些家族都遇到了何去何從的窘境。
隨著這一幕,青古鎮風云翻滾,到了要徹底清算的時候。
孫府精煉鋪中。
孫同景的樣子比之幾個時辰之前,已經大有改觀。
在俞飛賓手掌間散發出的黑氣,不斷涌入孫同景的身體之中,呼吸開始變得均勻有力起來。
只不過周圍卻是多了許多堆疊的尸骨和死氣。
這樣的場景顯得詭異而又恐怖。
俞飛賓卻是見慣了這種場景,陰冷中不缺氣氛,只不過這時他有些煩惱。
之前答應孫天成的要求,此時后悔不迭。
俞飛賓看著孫同景臉色漸好,冷笑了一聲:“此番廢了我這么大的功夫,一定要從孫府身上薅一把!”
不知是從哪個方面,但想必俞飛賓絕不會抱著簡單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