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老師是我們啊!我是婉兒啊!你們快過來,老師怎么了?”婉兒看見一直發抖的南宮白有些不知所措。
禹木幾人也神情慌張得看著南宮白。
“睡得脖子疼,硌死我了,真硌得慌。”南宮白見一眾人圍了過來,使勁晃了晃脖子,打著哈欠說道。
“來人!把這個為老不尊的扔下去喂魚!”婉兒見南宮白一醒過來就沒正形,冷冷地說道。
“有!”禹木和九歌兩個人一個抓肩膀,一個抬腿,說著就要把南宮白扔下去,逗得旁邊的船夫和罡星納哈哈大笑。
“喂喂喂!我是你們老師!傷員!我錯了!”
“靠岸嘍!”
船夫拉著長調喊著。
幾人不再打鬧,罡星納率先跳下了船,九歌和禹木兩個也跳了下來,婉兒留在后邊極不情愿的攙著南宮白。
“前邊就是魁之國了!”說實話,罡星納沒想到自己還能回到故鄉,心里別提多開心了,他不想管今后還要面對什么危險,只想趕快將自己一身的本領奉獻給自己的國家。
“怎么了?走啊,我帶你們去轉轉!”罡星納見幾人下了船卻沒有要走的意思,有些納悶。
“我們有時間會回來看你的,現在,我們的任務結束了得回去了。”婉兒過來摸了摸罡星納的頭。
南宮白敲了敲自己的腦門,閉著眼想了想說道:“任務在身,還得回去交差,一碼歸一碼,下次無事一定專程來找我們的大藥師。”
禹木和九歌沒說什么,點了點頭。
罡星納走到禹木跟前,鄭重地說道:“這次多虧小哥哥關鍵時刻搭救,大家才幸免于難,這顆種子送給你,他跟別的植物的種子都不一樣,是我在一個山谷里撿的,養了半年也沒反應……但我覺得它不一樣……”
禹木知道這是罡星納的一番心意,就收下了那顆種子,手一遮,扔進了神識空間。
回去的路上,南宮白勾著禹木的脖子,盯了半天。
“干嘛?你這樣看我很不自在的!”禹木對這個神經兮兮的南宮白滿心防備。
南宮白雙手插在胸前,坐在船沿兒上,向禹木一行人說:“是這樣的,我想直接讓你們參加影考。”
“干什么的?”禹木不知道南宮白哪句正經哪句不正經,怕又是框他的。
婉兒轉著手中的蟬羽扇,向禹木解釋道:“影考就是國家兵團考試,是嘉雨學院組織學生參加的一種考核,考核一旦認定合格就可以加入雇傭兵團特種部門——影,承接國家專門派發的任務。”
九歌對此也略知一二,問道:“據我所知,影考應該不是第一年新生就可以參加的。”
南宮白揮揮手,笑道:“新生很少參加,主要是實力和經驗不足,怕在考核中造成不必要的傷亡,你們幾個多少都有些自保的手段,可以去試試。”
下了船,回到淺灘,金有的尸體已經不見了,魚腸劍也不知所蹤。
“還是大意了,最后都沒有檢測一下尸體,不知是沒死還是被人弄走了?”南宮白對這個金有并不懼怕,單挑完虐不在話下,就怕禹木一行人被盯上,好在回到學院就安全了。
“魚腸劍本就怪異得很,不必再找,埋于淺灘也省的禍害人了。”
一行人穿過嘉雨森林剛回到學院。
“刷——”
南宮白一進學院門就消失了,不知道溜哪去了,對比,幾個人也見怪不怪了。
“禹木?乳臭未干的小子,哼。”
一進門就有兩個人走了過來,其中一人是個少年,身后背著兩把劍,一頭白發,蒙著面罩,一身黝綠色鎧甲;另一人是個女子,灰色有些彎曲的短發剛到肩膀,披著藍色白邊的披肩,一襲白色金邊的長裙左右開叉,上面繡著藍色的梅花,腰間束帶中間是一朵金屬雕花,束帶兩側各有兩條皮質的墜帶,搭在裙下黑色的緊身褲上,腳下是一雙淺棕色金邊的布鞋。
“別在此生事。”那女子沖著禹木一行人賠了禮,柔聲說道:“小女子奕鶯,這位是蘭哲,他生來好武,我們剛到不久,聽聞禹公子實力了得,多有得罪。”
“哪里。”禹木看蘭哲雖然無禮,同伴卻是知書達理,回了個禮。
“不知道我們來干嘛的呢?蘭——哲——”
上方傳來一聲厲喝,蘭哲立馬縮了縮脖子,顫聲道:“涼城……你聽我解釋……”
眾人才看到旁邊巨樹上一個女子,雙手插在胸前,一只腳腳尖點在樹枝上,長發飄飄,頭上帶著一個樹葉形狀串成的金色頭環,碧綠色的披風,右肩肩膀上有兩只羽毛裝飾向后飄著,后邊窄而長在中部分叉,末端束著兩個金環,上身碧綠色皮胄,中間系著兩根交叉的束帶,下身短裙,左高右低,芡著金邊,長襪過膝,腳下一對棕色皮質高跟鞋。
“啊——”
禹木正看著樹上的女子,突然腰間吃痛。
正是旁邊的婉兒狠狠地給了禹木一個肘擊,咬著牙低聲道:“再看,要不要請到屋里做個客喝杯茶好好看看!”
禹木苦笑,勾著婉兒的肩膀沖著樹上來人喊道:“幾位打哪來?來嘉雨做什么?看裝束不像是這邊的人吧……”
涼城看著下邊的禹木,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沒有搭話。
“學院又不是只有你們嘉雨一處,我們是云之國的,來參加影考,你們自己學院辦的考試自己不清楚么?”蘭哲冷嘲熱諷地說道。
“多事,走。”伴著一陣風,涼城從樹上躍下,瞥了一眼婉兒,似乎在想什么,沒說什么轉身就走。
“得罪。”奕鶯點了點頭,便招呼蘭哲離開。
“慢著,姑娘叫涼城是么!”婉兒對眼前這個女子突然很有興趣,蟬羽蟬一展,隨即合上把手背到身后。“是,你的名字?”涼城本就有些在意婉兒,既然對方已經問話,沒有不答的道理。
“東方婉兒。”婉兒不卑不亢地答道:“希望,下次見面就是交手的時候。”
“嗯,我很期待。”兩人就這樣盯著對方,眼神中慢慢有了戰意。
“姑娘,在下九歌,可否……”九歌看著涼城的眼睛有點直了,說著便湊了上來。
“沒興趣。”涼城一躍而起,一點沒搭理后邊的九歌,蘭哲“切”了一聲也跟了上去。
奕鶯羞答答地紅著臉跟九歌道了個別:“九公子有緣再見。”說完便向二人方向追去。
禹木把手搭在九歌肩膀上,惺惺相惜地說道:“這叫什么?有心栽花花成柳,無心插柳柳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