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奴收到命令前往王朝,本來初遇到南宮白和九歌,只當半路遇到個蒼蠅,打發了就行,沒成想半路殺出來個水之魂,這讓無聊的血奴開了興致。
殺人越貨,清了障礙,得了水之魂本是一樁美事,卻一個不小心被人算計丟了風元素的靈魂。
眼見得手,又蹦出來一個一身蠻力的混小子,一件信手拈來的事情變得如此麻煩,耽誤了任務,失了戰力,讓血奴忍無可忍,盛怒之下只見血奴攥著火槍的手上散出一片血霧融入槍身,淬煉之下的火槍透著暗紅色,變得更加凝實。
紫錚曾抓碎過那柄火槍,此刻見血霧融進,想來不是那么容易摧毀了。
紫色的長毛中滲著血跡,紫錚剛才硬扛血奴和火居的兩劑強攻,現在著實是受傷不輕,勉強撐著龐大的身軀站在禹木身前。
“別硬撐了,后邊的事交給我吧。”
禹木剛才不是沒注意到紫錚的傷勢,見紫錚性命無礙,已是萬喜,哪敢再讓它冒險,翻身越到紫猙前邊,雷切正要抬起,墮天搭話了。
“你說,一個人有幾個靈魂?”
禹木不知道為什么墮天問這種問題,回答道:“當然是一個了,當然了,你是個特例。”
“我只是在你的神識空間晃悠,況且我也不是人,你說如果有人不止一個靈魂他還是人么?”
“你想說什么?兩個靈魂不就是怪物了么?”
“照你這么說,你對面的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怪物,你可知土命和火居根本就不是靈傀之類,他們是有靈魂的,而現在,血奴身上就同時有三個靈魂存在。”
墮天一番話,禹木終于知道了血奴的秘術有多少詭異,以血霧為媒介,融別人的靈魂和術法為自身所用,真是聞所未聞。
“這種事兒就是神魔兩族都少有做的,他確實是個異類,小心點。”墮天提醒道,順手摘了戒指扔給禹木。
禹木左手戒指一出現,紫錚就感到巨大的壓力。
“你的戒指?”
“朋友送的,你快回南宮老師那邊吧,這里我來應付。”
紫錚撐著身體,確實留在這里也只能拖累禹木,看著壯大的禹木的身體和那讓自己滿是壓力的戒指,紫錚覺得禹木身上有太多秘密,看來第一次在不祥之地相遇,并不是偶然,或者真的是有什么……在引導著自己。
待紫錚離去,禹木雷切閃著電光,斜指血奴。
“久等了。”
“知道讓我久等了,那就留下久等的代價吧!”
血奴飛速沖向禹木,手中火槍拖在身后。
“好快!”
禹木憑著武技“魚”已經大幅增加了速度,縱是如此,血奴竟然還能跟上。
火槍和雷切碰撞,火花,電花交錯,一時之間竟有些看不清。
“禹木,難道已經見到了天樞前輩?血奴比之剛才交手時速度又快了幾分,如此之下,禹木竟然沒有落得下風,這才多久沒見,實力竟提升如此之快。”紫猙向南宮白問道。
“我也不清楚,不過禹木的戰斗風格沒有一點像天樞的,怕是還沒見到,至于他的實力……”南宮白看著眼前的禹木,早先就覺得這個少年有很多不穩定性,沒曾想,離開學院的這段時間里,實力居然提升的如此之快,搖搖頭說道:“我也想不到,究竟禹木身上發生了什么事……”
南宮白也聽說了禹木在王朝比武中有功被封一品爵爺,也接到了暫代兵團團長之位的委派,委派的使者只道李西有要事在身,特命自己暫代團長之位,可是這些事里究竟還藏著什么,李西到底為什么會卸任,禹木又經歷了什么,這些問題只有結束這場戰斗問過禹木才會有答案。
“老師,那柄透著藍光的刀,我在身邊過的時候感到有一股雷電之力,人間有人能使用雷電的力量么?”紫猙對于禹木手中的薄刀也是充滿了好奇。
“雷電之力?歷史中雖說有過記載,卻不知是不是真事,傳說王朝初代團長和獸族族長大戰之時,引來過雷電,除此之外,未曾聽過有什么記載,那柄利器若是暗含雷電之力不是機緣所造就……根本不來自人間……像鬼器一樣,可能也無從考察。”南宮白這才注意到禹木手中的那把刀確實也不像是凡物。
隨著不斷地交手、沖撞,禹木明顯感到吃力,“魚”所帶來的副作用也越發明顯,身上刺痛感越來越明顯,體力也消耗了很多。
血奴卻是越戰越興奮,像是不知疲倦的戰斗狂人,此刻已經不知是憤怒還是興奮。
“巖拳!”
“啊!”
禹木和血奴左拳猛烈撞擊到一起,血奴手上的巖石竟被擊得開裂,禹木手上的戒指確實絲毫沒事。
“你身上的稀罕物件不少啊!”
血奴翻身后跳,躍到空中,火槍一化四,齊齊向禹木飛去,血奴抓住其中一把跟在后邊。
禹木雷切上挑,一刀擊潰了火槍,卻來不及應對后邊的血奴,被當胸一拳擊飛,瞬身都沒來得及。
捂著胸口,禹木一口血吐了出來,大口喘著粗氣,身形恢復了原狀。
“血魔現世!”
血奴抬頭揚天大吼,血霧彌漫在身邊,一個巨大的血影出現在他的身后。
“哼,任務在身卻在這兒跟個毛頭小子打得沒完沒了,走了,老大召集有事要說。”
遠處,一個身披白色長袍蒙著面的人沖血奴喊道。
“你沒資格以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我要撕碎了你!”血奴正要發作,卻被人喝住,心下本就不爽,又說道:“一招,取了這小子的命奪了水之魂就走!”
“老大的命令你也敢違抗?”
“啊!用不著你說,區區一個新人!”血奴滿眼血紅色,血霧化作十把利劍,留在原地,自己飛身向白袍奔去,回頭向禹木說道:“若你今日不死,他日必親取你命!”
血奴離去,血劍卻沒消散,快速轉向禹木,同時刺去。
南宮白瞬身到禹木面前,卻也只擊落了三把。
面對七把血劍,瞬身也不可能悉數躲過。
“噗噗噗——”
一陣風從禹木面前刮過,眼前的血劍瞬間消散。
“大爺的,疼死老子了,混小子,混小子!”
原來,金無擔心禹木,一直在遠處看著,血奴此時走了,要是讓禹木這時候死了那可太虧了,見那血劍凝結,金無便沖向禹木,指波擊潰六把血劍,最后仍是被刺中了一劍,疼得金無呲牙咧嘴。
“前輩……謝謝……”
看著金無遠去的背影,禹木心中十分感激。
“婉兒……”待禹木回頭之時,婉兒獨自躺在草地上,卻不見紫猙的身影。
“由他去吧,我們先送婉兒回客棧。”南宮白知道九歌有自己不想相認的理由,也便沒多說什么。
禹木雖是全身酸痛,但此刻婉兒平安無事,其他都無所謂了,便背起婉兒,與南宮白一同往城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