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金無的靈魂不一樣!再說了,就算是金無,你還真想在這兒被他打死么?”
禹木又何嘗不知道這里和自己所認知的世界根本不是一回事,只是觸景生情,在陌生的世界遇到了“熟悉”的人。
反手將老者壓在身下,禹木身上氣衣暴漲,周身發出“噼啪”的聲音。
“不管你是誰,這就是你所追求的境界,安息吧。”
“指波!”
一拳將老者打入地下幾分,不等他逃走,禹木一擊指波直接將其轟殺。
老者的身軀一點點像星光一樣散開,禹木似乎看到了它欣慰的笑容。
墮天也有些感傷:“被奴役成武魂,或許現在也算一種解脫……”
禹木將煙袋撿起,撣了撣灰塵,喃喃道:“它就這樣消散了么,還是去了哪里……”
“你把它打發了?”
身后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轉頭望去,一個衣著樸素的精致小美女背著手問道。
禹木不記得認識這樣一個人,正想搭話時墮天笑道:“這不就是你心心念的‘大胡子’嗎?”
“大胡子?我天,穿女裝還真認不出來!”
禹木故意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干咳道:“你在說什么,我不是很明白。”
那女子輕輕一笑:“你接了錢九爺的考驗,來取煙葉,最后還把他的武魂‘拼命三郎’收拾了,這樣說夠明白了么?”
“拼命三郎?”
原來老者叫“拼命三郎”,想來確實不是金前輩的靈魂,這讓禹木稍稍安心。
“對,武魂‘拼命三郎’屬于遠距離自主攻擊類型,所以見過它的人不少,只是不知道它的魂使是誰罷了。”
女子走近禹木,又說道:“并且,‘拼命三郎’的名字還有典故的,據說第一任魂使是因為看到他的武魂和一處供奉的‘三郎石像’很像,加上武魂好戰,才有的這個名字。”
“武魂被消滅以后還會在別人身上出現?”
“聽過幾次這樣的事情,一個武魂似乎是有可能在不同時期出現在兩個不同的人身上的,前提是上一個人已經離世。”
聽到這里,禹木越來越覺得這個世界上的“武魂”很神奇,又問道:“被擊殺的武魂呢,會去哪里?”
“被擊殺?武魂是不會被擊殺的……起碼我現在沒聽說過武魂能被擊殺……”
“那我剛才不是已經……”
女子搖搖頭,食指在禹木面前擺動道:“你想多了,除非是魂使已經死了,武魂才會解除和他的聯系,不然,只要魂使不死,武魂是不滅的。”
“那這會兒?”
想到“拼命三郎”回到了錢九爺那里,禹木擔心事情已經暴露。
“你不用擔心,九爺的武魂和我們的不一樣,是沒法和魂使溝通的,你只需做你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女子說的頭頭是道,卻始終不見報名字,也不說目的,禹木道了謝問道:“姑娘來此,專門為我解答這些問題,是何用意,可否請教姑娘芳名?”
“我叫奇拉,是南御拉明讓我來看看的,他現在還不方便和你直接跟你見面,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么?”
“奇拉……姑娘剛才說‘我們’……難道你也是?”
奇拉絲毫沒有掩飾之意,坦白道:“不錯,我也是魂使,我的武魂叫做‘空至’,能消除一定的空間,制造瞬移的效果。”
想起那天,“大胡子”繞開人群的樣子,原來是利用了武魂的能力。
“還有問題么?沒問題我就先走了。”
奇拉微微頷首,轉身便想離開。
禹木在她身后喊道:“等等,騙我錢的‘大胡子’也是姑娘你吧!”
奇拉微微一怔,她沒有想到竟然被發現了,南御拉明昨天說起禹木身上不少錢,她才動了手,這會兒被人識破著實有些尷尬,畢竟南御拉明囑咐過,以后或許就是一起做事的人了。
“你認錯人了。”
奇拉嘴上回答地很平淡,腳步卻加快了幾分,想要蒙混過關,趕緊開溜。
奈何禹木并沒打算就這樣讓她走。
“空至!”
奇拉用手向前劃過,瞬間消失在眼前,出現在稍遠處的巷子口。
“我說,我又沒打算怎么著,你跑什么?”
轉過頭,奇拉竟看到禹木已經出現在自己眼前。
“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的武魂能力也是消除空間?”
被逼退回巷子,奇拉喃喃道:“怎么會有兩個相同的能力一起出現?難道你是死人?”
禹木被這么一問,心里真的在想:我不會那天跳懸崖已經死了吧,這會兒只是個魂兒滿世界飄吧……
奇拉的小手突然抓住他的手,慢慢說道:“有體溫,你不是死人……”
“這……”
禹木不好意思得將手縮了回來,嬉皮笑臉地問道:“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手上的名刀……”
“假的。”
“額……”
禹木一頭黑線,本來還想打聽打聽刀的事情,看來不用問了。
“但是,真品是有的,不過不在我這里。”
奇拉歪著頭:“等你從九爺那回來,正式成了團里的人以后,我帶你去見他。”
“我走了,還有工作要做。”
奇拉一副乖巧的樣子,真讓人沒法跟那么滿嘴胡話的“大胡子”聯系在一起。
她走后,禹木買了煙草,第二天便送到了錢九爺那里。
九爺也沒多說什么,遞了一串項鏈,算是認可禹木了,吩咐他協助好南御拉明。
出了“虎牢”,南御拉明已經在外頭杵著家伙候著了,遞了串“墩兒”,“吃。”
接過山楂串,禹木沒有吃,直接送給了神識空間中的墮天。
跟在南御拉明身后,問道:“我們什么時候才有機會見到團長?”
吃著酸甜的山楂串,墮天一臉滿足,也應道:“是啊,什么時候才能去見團長,別到了最后白給人家當小弟,連個面兒都見不到。”
南御拉明停下腳步,轉過頭,見禹木手中已經沒東西了,又遞過一串,邊走邊說:“七日后。”
“七日?!”
擼著串,禹木有些吃驚,沒想到南御拉明的效率還挺高,之前聽他說團長從不露面,以為得找個一年半載的。
“但是只有一次機會,并且……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概率會死……”
南御拉明自從開始賣墩兒,自己就沒有吃過,這會兒從樁子上拔下一串,吃在嘴里,別有一番味道。
“千分之一的概率生還么,為什么?”
“因為,我們即將面對的是……十二個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