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中的銘柳嫣紅著臉,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她很想臭罵凌云一頓,但就是說不出口。
“我的柳嫣大小姐,這不像你風格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就算完事了?不應該出去把凌云胖揍一頓嗎?”
“太晚了,我困了,讓他再活最后一晚!”
“大小姐你生氣歸生氣,別一個人占著被子啊,那我怎么睡?”
“你愛怎么睡就怎么睡!”
“這可是你說的~”
“你……你干嘛……”
屋子里兩個人吵吵鬧鬧,院子里呢?
院子里當然只要凌云這個“倒霉蛋”,看著天上的月亮,肚子咕咕直叫。
又冷、又餓、又困,不知不覺凌云就在這張冰涼的桌子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靈芝不聲不響地出去給幾人買早點去了。
昨天晚上回來的都很晚,到天亮不過也就三個多時辰,靈芝睡得雖然也晚,但是禹木幾人救了自己的丈夫,準備個早點怎么說也算是個心意。
要說這幾個人里睡三個時辰就能起來的,還屬禹木,畢竟功法特殊,睡一兩個小時基本就沒什么困意了。
見凌云一夜未歸,禹木隱約記起昨天晚上院子里的爭吵聲。
難道凌云昨天和柳嫣吵架跑路了?
一想也不對,凌云在川之國也不熟能去哪睡?
穿了衣服,見對面屋子還關著門,想來婉兒還沒起,禹木便到院子里洗了把臉。
洗臉的時候,看到石桌上鋪著一床被子。
“大早起曬被子?哪有太陽啊?”
等禹木走近一瞧,這才看到瑟瑟發抖的凌云。
剛洗完手,冰冰涼,禹木摸著凌云的額頭問道:“你說你被人趕出來也不用在這兒睡啊,屋里睡啊。”
凌云揉著眼睛,打了個噴嚏,一看是禹木,扒開他的手樂道:“昨天晚上如何?”
“什么如何?”
“兄弟,你昨天睡得哪?”
禹木笑道:“我睡北屋,婉兒睡南屋,怎么了?”
“你們……”
凌云一直以為兩個人會睡到一屋,因為不確定是哪個屋,所以干脆在外邊凍了一晚上,結果可倒好,啥事沒有。
“你個混蛋害死我了!”凌云扯著被子走到北屋,罵道:“算你還有點良心知道給小爺拿個被子,不然跟你沒完!”
禹木尬笑道:“這也不是我拿的被子啊……”
本來想回屋補個覺的凌云一聽不是禹木拿的被子,連忙跑過來問道:“真不是你?”
“我剛醒還沒來得及呵護兄弟呢。”禹木嬉皮笑臉道。
凌云將頭蒙在被子里,心想不是禹木蓋得被子那一定就是柳嫣了,難道柳嫣沒生氣,還這么關心自己?
趴到銘柳嫣和波伊窗前,凌云小聲喊道:“柳嫣謝謝你!其實我……”
屋里還在睡覺的二人聽到凌云趴在窗外,頓時起床氣普天蓋頭,迷迷糊糊打出兩擊風羽箭。
“嗖嗖——”
凌云嚇得連連后退,小聲嘀咕道:“什么情況?不好意思承認也不用這樣吧,要了命了。”
“大早起趴兩個姑娘窗戶前邊,我說你是多癡漢?”
禹木看著裹著被子縮在窗戶下邊的凌云,眼神中充滿了嫌棄。
“你懂什么?這叫禮尚往來。”
“怎么個禮尚往來?我光看到你一臉豬相了。”
披著一床被子,凌云怕被子拖到地上,又坐到石桌上,一臉得意的說道:“切,你是不知道,昨天大小姐見我在石桌上瑟瑟發抖,特別特殊特意地給我拿了一床被子,這份心意我不該回饋一下么?”
“誒呦,哪位大小姐?你就知道是柳嫣?”
“這不廢話嗎?要是你家婉兒你不跟我急眼?再說了,還能是波姐?她要是真有那心思,我怕蓋我身上的就不是被子了。”
“那是什么?”
“她自己唄。”
“看來你還挺期待,是吧,大兄弟?”
凌云一揚頭發,開始嘚瑟:“魅力,沒辦法。”
屋里被吵醒的銘柳嫣聽著外邊凌云滿嘴跑火車,氣兒不打一處來,打開窗戶沖著凌云輕聲道:“凌云,你過來一下。”
見柳嫣還穿著睡衣,凌云不好意思地走到窗戶前,還給禹木使了個得意的眼色。
“那個……”
銘柳嫣剛開口,凌云便扯了扯被子,認真點了點頭:“你別說了,我都懂。”
“你懂?那還不把臉伸過去?”銘柳嫣柔聲道。
幸福來得太突然,凌云瞅了瞅禹木,這要是把臉伸過去會不會顯得太輕浮,但要是拒絕了會不會被“拉黑”?
禹木沖著凌云重重點點頭,豎起大拇哥。
凌云秒懂,閉上眼,把臉伸了過去。
“死吧。”
“誒?”
聽到銘柳嫣在耳邊的“惡魔低語”,凌云緩緩睜開眼,只見一只粉嫩的拳頭,裹著一陣風旋迎面而來。
突如其來的“幸福”讓凌云失去了意識。
禹木連忙把把身上的被子扯了下來,抱在懷里,撫摸道:“這被子是人家的,弄地上多臟。”
而凌云呢,昨天本來就凍了一夜,身上都跪了,這會兒撞在墻上,他感覺骨頭都碎成末了。
“這是演哪出呢?”婉兒趴在窗戶前邊,看著窗戶下的凌云。
禹木笑著走到婉兒的窗前:“給,這被子扔床頭。”
“這么涼?你昨天睡院子里了?”
“不是我。”
婉兒瞅了一眼臉色刷白的凌云,笑著將被子往后扔到了床上。
“大晚上睡在院子里,早上還被人懟到墻上,這凌大公子是犯了什么事兒?禹木小哥哥,狠了點吧。”
“別冤枉我,我可沒把他趕出來,他是自愿睡在院子里的,可能比較涼快,早上也不是我把他砸墻上的。”
婉兒瞅著柳嫣和波伊的屋子窗子還開著,倒吸了一口涼氣,贊道:“敢去這兩兩位窗戶前邊占便宜,凌云我敬你是條漢子。這波不虧的,兩個極品美女,挨這一下,值得的。”
“那要是就看到一床被子呢?”禹木補刀道。
“那小虧一些,不過,被子也是能呈現一定身材的,聽我的,一切全憑想象里世界更美好。”
禹木婉兒兩個人就在凌云旁邊你一言我一語,聽得凌云那個難受。
凌云這會兒不止是身上涼了,心里也有些涼:美好?我是想的挺美好,怎么這“美好”這么讓人痛心呢,不止是痛心,哪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