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木覺得“晉”一站起身,整個山峰都快被他踩踏了。
向下望去,已經沒了溪水,下面是一片空地。
這要是跳下去那是必死無疑。
但是面對這么個大家伙,活下來也著實有些困難。
前有晉魔,后有懸崖。
峰頂也快不保,禹木這會兒真是沒了辦法。
“報告!我請請求起飛么?再不飛真來不及了!”禹木沖墮天喊道。
墮天也有些著急:“飛個屁,拿什么飛!”
影波伊思索片刻,問道:“要不我將重力減輕,躍到空中試試?”
“不行,要是飛到空中,就憑它這塊頭,一巴掌就能把我們拍成柿餅。”
看四周沒什么可用的東西,墮天又鉆進了混沌之地,沒一會兒便喊到:“我找到玉手了,要不試一試?”
也不等禹木答應,墮天便將六指玉手扔出了神識空間。
拿著玉手,禹木下意識往上一舉,閉著眼罵道:“一塊玉能有什么用!”
“轟!”
一聲震天巨響就在自己前邊響起。
禹木透過指縫一瞄,下巴差點掉了下來。
諾大的晉魔竟然沒了半個身子。
這會兒也就剩下下半身了。
趕緊將玉手丟回神識空間,禹木叮囑道:“趕緊收好,這種東西太危險了,這要是跟人玩‘你拍一,我拍一’不得拍出人命?”
輕輕一揮就有這種威力,他覺得這種東西一定有使用次數的限制,不然就太無敵了。
“這玉手,這么厲害,那我得研究研究!”
墮天像是拿到新玩具一樣,抱著玉手一個勁兒的傻笑。
不過,玉手似乎并不喜歡她,一不留神又飛回了神識空間中。
晉魔受到重創,坍塌在頂峰,空中卻留下一處火苗。
“看著是個好東西!”
禹木飛身而上,將火苗收入神識空間中,問道:“這火苗是晉魔么?”
“瞧這顏色,黃色的內焰,紫色的外焰,看來并不只是晉魔的精魄,還有大有的,我想這是‘玄天地火’。”
“玄天地火……”禹木喃喃道。
一旁的波伊聽到這個名字,連忙問道:“玄天地火?七大殄火中的玄天地火么?”
禹木沒想到影波伊會突然發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是墮天說的么?”
“是的……沒想到墮天的事情你都知道……”
墮天之前見過波伊,但是沒想到她竟然還知道“七大殄火”的事情。
將意識散于禹木神識空間之外,墮天直接向影波伊問道:“殄火的事情就是神鬼族知道的人都不多,你一個小丫頭怎么會知道?”
“我的世界中有一個知識淵博的神族老者,是他告訴我的。”
“這樣么……”墮天覺得她的解釋還是有些牽強,倒也沒深究,繼續說道,“傳說太陽本來有兩個,照亮著三界,但也炙烤著三界。上古一位神族戰士以精血祭奠了一把神弓,名叫‘射日弓’,終將其中一個太陽射了下來。但是作為代價,這位神族戰士被奪去了雙目,最終也不知去了哪里。而被射下的太陽,四散開來,落入三界,便形成了這七大殄火。”
“沒想到這玄天地火來頭還不小,那我就收藏了吧。”
面前的晉魔已經成了半副石頭架子,禹木小心地湊了過去。
晉魔身后的山峰整個變成了一個大洞。
大洞四周都是被巖漿灼燒的痕跡,依舊熱得難耐。
“這山被晉魔挖空了一半,能堅挺到現在也不容易。”影波伊笑道。
這話一說出口,兩人腳下突然開始劇烈地晃動。
整個山峰開始向一邊傾斜。
“你是烏鴉嘴么!”
禹木連忙向著高處跑去。
但前邊便是被晉魔融化的山道。
身前是熾熱的巖漿路,身后是萬丈的懸崖。
禹木將雷切插在地上,穩住身形,一時之間沒了主意。
“八卦圖中不是孕育諸天變化,含福禍吉兇么?我怎么就看到‘禍’和‘兇’了!”禹木喊道。
“剛才的天火大有便是吉卦,那不是你亂上香,才變成兇卦的么?”墮天白眼道。
禹木心想自己也太倒霉了吧,這樣下去,不僅救不了人,還得把自己搭在里邊。
眼看著上邊的巖漿已經開始往下流,禹木連忙閃到一塊石頭上。
這會兒峰頂已經近乎垂直,上面的巖漿順勢而流,就像是一個被打翻的熔爐。
而禹木,正好就在這熔爐的側壁上。
“禹木,我借助你影分身的力量幻化成型,已經撐不住了,后邊的就靠你自己了。”影波伊說完便慢慢化為泡影。
將國光捏在手中,禹木本來還有些感傷的臉突然變成了“苦瓜”。
“喂,這種時候跑路,太不仗義了吧!”
墮天嘆氣道:“就算是波伊本尊在,估計也幫不上忙……這太極八卦圖是戰神所創,你能活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
“墮天,你之前說這太極八卦圖能逆轉陰陽,那當時戰神要復活誰?”
“據說他要復活上古雷神。”
“據說?”
“嗯,當時太極八卦圖祭奠了無數戰士的靈魂,縱是如此,依舊沒能復活上古雷神,戰神還因為此事最終選擇了自刎謝罪。”
“我去,你們神族到底靠不靠譜,這太極八卦圖難不成還是個殘次品?堂堂一代雷神不好好修煉,搞什么破陣法,白白葬送了這么多戰士的性命,最終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你問這些干嘛?”
“四周都是巖漿,我還能干嘛?跟你聊聊天估計是最后能做的事兒了。”禹木無奈地說道。
禹木嘴上雖是喪氣,其實大腦在飛速旋轉,他梳理著自己現在能用得上的東西,思考著所有可能活命的手段。
“木頭……”
“等會兒,我馬上就能想到避開巖漿的方法了。”
“想個屁,你看看你的腳!”墮天吼道。
“我的腳?”
禹木望了望自己的腳,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泡在了巖漿中。
“我去!我的腳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已經融了嗎!”
禹木連忙把腳從巖漿中抽了出來。
“我的腳還在?”
晃了兩下,發現腳也有知覺。
這可就奇了怪了。
被巖漿泡了沒事?
禹木小心的將手放在巖漿上方。
確實有些灼熱,但似乎沒有剛才那么滾燙了。
將手指快速在表面劃過,禹木一驚:“這巖漿竟然是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