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經天所到之處,地面都變成柔軟的浪花,一層接一層向前滾動。
“賣菜的大媽讓一讓嘍!”
“小心小朋友!”
“對不住了!”
阮經天一行人一時之間吵得小鎮沸沸揚揚。
還在鎮上養傷的學生聽到街上吵鬧的聲音,也不禁發起牢騷:“都特么是怪物,一群修為逆天的怪物,和一群不怕死的怪物,最好通通嗝屁。”
“大光頭,你跟來干嘛!”
“你講不講理?看好嘍,現在可是我在最前邊,你們在后邊跟著呢。”阮經天躺在木板上笑道。
阮經天跑到銘柳嫣她們的住處,其實也是因為那邊的爆炸,要是嘉雨學院這邊的人還在跟那幫混蛋打著呢,自己不出手實在有點憋屈。
從銘柳嫣二人的話中聽得出來,有幾人已經在那邊開戰了。
阮經天和元組織那幾個面具男打過照面,幾個人實力堪稱恐怖,怕是得學院院長親自出手才行。
“除了禹木還有誰過去了?”
“三個姑娘。”
阮經天一聽三個姑娘,拍著大腿,一臉羨慕,壞笑道:“帶著三個姑娘去跟那幫怪物打架?我才不信呢,我看八成是去搓麻將了。”
聽他嘴里一點正經話沒有,銘柳嫣凝了一根風箭,“威脅”道:“你再瞎說就可以回老家了。”
阮經天一捂嘴,加了加速,喊道:“我不說了,辦正事,禹木真是艷福不淺啊!”
“就這張嘴,我真怕控制不住會給他一箭。”銘柳嫣暗罵道。
“給他兩箭吧,另一箭算我的。”波伊噗嗤一笑,臉上這會兒才有點血色。
不得不說,阮經天的“沖浪術”速度確實快,沒多長時間,幾人便到了“荒地巨坑”邊緣。
望著茫茫荒地,阮經天納悶道:“之前走的時候有這個大坑?這要是新炸的,就算是神仙也得把魂兒炸沒了吧?”
“烏鴉嘴!”
銘柳嫣和波伊兩個人見四下哪兒有人,急忙喊道:“禹木!婉兒!你們在哪兒!”
阮經天慢悠悠走在大坑里,摸著自己的肋排,罵道:“我去,這不會是同歸于盡了吧?”
走了沒幾步,突然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
“誒,我去!沙子底下給老子藏石頭,還敢絆老子!”
回身踩了兩腳,還挺軟和。
“流沙噴泉。”
手一招,地面的砂石便像噴泉一樣噴涌而出,還抬著一個人。
阮經天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撩開那人的頭發。
“呦呵,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家伙求生欲挺強啊,半死不活地躺在這兒還能絆老子一腳。”阮經天本來嘴就不小,加上又是個“麻桿”身材,這一笑起來一張嘴占了半張臉,“你是傷號,我也是傷號,你是不僅有小姐姐陪,還有老子的專業服務,真是羨煞我也。”
“流沙輪椅!”
阮經天一拍巴掌,一個地面的流沙快速轉動,幻化成了輪椅的樣子,將禹木放在輪椅上,自夸道:“要不說我老阮是個手藝人,這活兒比那群吃干飯的木匠實在多了。”
“那邊的,找著了!”
聽到阮經天的喊聲,銘柳嫣和波伊連忙趕了回來。
眼前“輪椅”上禹木雙目緊閉,臉色慘白,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口。
“只有他么?其他人呢?”銘柳嫣問道。
“我上哪知道,剩下仨姑娘長得漂亮么?要是漂亮,只要還在在沙坑里我老阮就是掘地三尺也能給你找著。”
“色胚,你要是敢動一根手指頭我就把你射成馬蜂窩!”
“禹木你們帶走,剩下的幾個人我來找吧。”阮經天拍著胸脯說道。
要說起找人的本事,阮經天也不全靠運氣,流沙之中探查微弱真氣也算他的一項獨門技術。
“沒找到婉兒我不回去。”銘柳嫣搖頭道,“還有跟著來的那兩個姑娘,我們要是就這么走了萬一她們出了事可怎么辦?”
“你們回吧,婉兒平安,另外兩個姑娘也已經不在此地。”
幾人神識之中突然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
銘柳嫣連忙問道:“你是誰?婉兒她們究竟在哪里?”
喊了一圈見再無人搭話,銘柳嫣蹲在地上,喘著大氣斷斷續續地說道:“到底是誰……”
這聲音波伊倒是耳熟,看著昏迷不醒的禹木,喃喃道:“難道是她?”
阮經天沒聽見那聲音,就見眼前兩個姑娘有點著魔一樣沖著空氣說話,心想怕不是擔心過度失了智了吧,連忙問道:“你們倆在這兒說什么誰不誰的呢?”
“我們先回去,其他事情回頭再說。”波伊突然下了決定。
“我就說嘛,你們趕緊回去,別在這兒磨磨蹭蹭的,這事兒交給我老阮沒問題的。”阮經天大板牙一亮,自信滿滿。
“你也回去,不用在這兒找了。”波伊沉聲道。
“真的就這樣回去嗎?”銘柳嫣還是擔心,又確定道,“一句莫須有的話,就放棄她們么?”奇奇小說全網
“這不是放棄,總之,先回去吧。”波伊再次肯定道,“她們吉人自有天相,保不齊已經被救走了。”
眼下沒了頭緒,也只能先離開這里,幾個人懷著不安的心情踏上了回去的路。
傳承到現在的六芒祭,到頭來是元組織密謀的一場可怕的“祭典”,而幕后的黑手竟是嘉雨學院的開山祖師。
昔日的學院盛典成了一片沙坑,六芒星圖也隨著葉嘉雨的消失消散在這沙土中。
一切,就像是都結束了一樣,歸于了平靜,沒有一絲生氣的平靜。
回到鎮子上,幾人順道請了大夫一起回了客棧。
剛進門便被小二叫住:“幾位,是嘉雨學院的嗎?這兒有一封信交給你們。”
波伊接過書信,道了一聲:“有勞。”
鎮子上的大夫醫術有限,末了也就開了幾副活血化瘀的藥。
“什么破大夫!這么幾副跌打藥有什么用!”銘柳嫣氣得直咳嗽。
“放心,會沒事的。”
波伊知道有墮天守著,禹木活過來只是時間問題,也就放寬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