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一個勁兒給禹木使眼色,讓他解個圍。
禹木用力一點頭,說道:“既然凌云兄盛情邀約,我就受累當個裁判吧。”
凌云翻了個白眼,咬著后槽牙,從嘴里擠出幾個字:“你小子搞事情?”
瞧著凌云面紅耳赤的,婉兒也加入了大軍,噘著嘴問道:“凌云還是小隊長啊,也不知道是怎么當上的?”
凌云一撩頭發,擺了個pose,自豪地說道:“那當然是憑借絕對的實力、出色的執行力和領導力。”
力三轉過臉向銘柳嫣問道:“不是抽簽選的嗎?”
此話一出,一圈人笑得前仰后合,凌云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這個蠢力三真是專程來拆臺的。
“行了,大家都笑地差不多了,說正事吧,力三你剛才說‘換隊換對了’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笑地差不多了!”
被嘲笑了,人生無望了,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道路堵死了,凌云有一種感覺:自己是一條咸魚。
瞅著魂不附體的凌云,力三關心道:“他沒事兒吧?”
“沒事兒,魂兒丟了,你繼續說。”禹木抬了抬眉,輕笑道。
“好吧……”力三頓了頓,跟眼前幾人說道,“我出任務的時候碰到九歌了。”
“在哪兒?”
“森之國,九龍坡。”力三沉聲道。
銘柳嫣和波伊身上有傷不便趕路,決定留在小鎮療養,約定好傷愈以后先去云之國找涼城會和,尋找騰蛇命魂,禹木三人負責前往森之國打探九歌和木魂之主的下落。
三日后,禹木同婉兒、凌云一同來到終于趕到了九龍坡。
川之國以“逆鱗”瀑布為天險,抵御外敵,而森之國便是以蒼天古林為屏障。
九龍坡在森之國東邊,傳說是九龍臨世之地,九根巨大的龍柱也不知道有多少年頭了。
從蒼天古林出來一路向九龍坡走去,全是崎嶇不平的山路,別提多難走了。
左腳被石頭硌了一下,跳起來剛想看看有沒有出血,右腳踝就被樹葉劃了一道口子。
一路上凌云鬼哭狼嚎,一把鼻涕一把淚,估計這輩子都不想再來這兒了。
“行了,別嚎了,又不是沒走過山路,還真能疼死你?”婉兒嫌棄地給了他一個白眼。
凌云把嘴里的狗尾巴一吐,罵道:“我說大小姐,你過分了吧?你是不用自己走路,有人背著,我可是靠著一雙‘貴足’在拼命啊!”
婉兒替禹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柔聲問道:“累么?”
“是!有石頭先硌小爺的腳,有樹枝先劃小爺的腿,有個稀奇古怪的東西也是先咬小爺,我是造的什么孽,要跟你們來這兒受罪,還得吃你倆的狗糧。”
山路崎嶇,婉兒走起來不方便,禹木負責背婉兒,那開路的苦差事自然是交給凌云了。
要說起這森之國,不虧被譽為“”,什么稀奇古怪的野獸都有,一路上遇到的都沒多少重樣的,這一點凌云深有體會。
拿掉趴在頭上的紅眼病松鼠,凌云有氣無力地問道:“你說,力三這家伙自己去尋找土之魂,靠譜么?也不是說會土元素術法就能找到土魂之主吧?要是這么說的話,那我們去找木魂之主,還得把初代團長的棺材挖出來扛著去九龍坡?”
“力三怎么說也比你靠譜吧,你看看你,走了一路,三步一句廢話,自己算算到現在多少句了,我們也不想帶你來啊,要不是看在柳嫣的面子,誰會帶你?”婉兒吐著舌頭,扮了個鬼臉。
“看,前邊有根石柱,是不是快到九龍坡了?”
站得高,看得遠,趴在禹木肩頭的婉兒突然指著前邊開心地叫了起來。
凌云一抬頭,微微皺了一下眉,納悶道:“不應該是九根龍柱嗎?怎么就一根?”
禹木肩膀微一用勁,把快從背上滑下來的婉兒往上送了送,說道:“九根龍柱在九個不同的方位,前邊應該是西龍柱。”
“要不我下來自己走?”瞧著禹木有些累了,婉兒伏在耳邊問道。
“沒事兒,先過去吧。”禹木側過臉笑道。
“真是沒胃口吃飯了,肉麻死了。”凌云不再去看他們,忍著痛在前邊哼著歌開路,“形單影只,遍體鱗傷,還得吃狗糧,一口一口,接一口,吃啊吃到吐。”
而就在此時,九龍坡北龍柱昔日的朋友正在和人交戰。
北龍柱附近,一個留著O形胡、帶著護目鏡的男子正站在九歌面前。
和禹木一別之后,九歌便一直和克斯和、酒仙在一起,四處“狩獵”。
這個帶著護目鏡的大叔叫海竹根,是森之國大將軍的弟弟,平日里就喜歡泡在古林里,練練功、睡睡覺。
海竹根手里拿著兩根峨眉刺,晃著腰,咧嘴問道:“我說你們幾個人找了我這么久,也抓了這么久,到底圖什么?我聽說你們在狩獵‘珍獸’,怎么著,看我長的帥也想收藏一下?”
“當年異獸族能夠化人的都被滅殺了,你不會不知道這事兒吧?”九歌沉聲問道。
“這事兒三歲小孩子的漫畫書里都有,我又怎么會不知道?”海竹根眼皮微微一塌,像是有些倦了。
“既然知道,為什么當時不阻止它?”
“阻止誰,那都什么時候的事兒了,和我有啥關系?”海竹根抽了抽鼻子,峨眉刺收了一根別在腰間,不耐煩地催道,“說個話磨磨唧唧的,能撿重點說嘛?”
海竹根的身份,九歌幾人早就已經查明,不管他承不承認,他就是“珍獸榜”第九位的“殺人蜂”。
“真的……被認出來了么?我真是太難了……”海竹根晃著腦袋苦笑道,“那你要怎么做么?”
“回收。”九歌沉聲道。
“你稍等一下。”海竹根豎著手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