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天,醒醒!”禹木叫了半天,墮天都沒反應,不僅如此,自己的意識體也已經無法進入神識空間中,只能遠遠看著它。
多弦見禹木一直在愣神,便柔聲問道:“你怎么了?”
禹木被她這么一叫,回過了神,連忙問道:“你知道……”
禹木本來是想問她神識空間的事情的,但是話說到一半,心想自己的神識空間這般特殊,多弦定然是不了解其中的事情,便沒有說下去。
可是,他沒說,但是多弦卻問了出來;“你是想問神識空間的事情嗎?”
神識空間的事情,照理來說,只有修為高深高深的武者才會接觸到,禹木見多弦一個柔弱女生的樣子,料想她定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但沒想到她竟然會主動提起。
既然多弦已經問起,禹木便覺得沒必要再隱瞞。
“確實,我的神識空間里的一切好像都靜止了,就好像……”
禹木說到一半,多弦便接著他的話說到:“是不是就像時間不再流逝一樣?”
禹木也覺得這說法確實更恰當一些,點頭應了一聲,向多弦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是說過了嗎,這里以前也來過一些從人間界到這里的人,我雖然不認識他們,但是有些小傳記里曾經提過,武者的‘神識空間’在這城中會失去和時間的聯系,我記得好像是這么說的。”
“失去和時間的聯系?”
這個說法禹木還是第一次聽說,難不成每個地方的時間流轉還有什么不同?
“這個我也解釋不清,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認。”多弦認真地說道。
“什么?”
“這里是被時間遺棄的地方。”多弦一字一句地說道。
禹木瞧著多弦只是個姑娘家,怎么也沒想到她說話會這么難以理解。
被時間拋棄的地方又是什么意思?
多弦瞧地出來禹木的“懵圈”,跟解釋道:“這么說吧,你的神識空間中的時間不再流逝,或許跟這個城池有關,因為這個城池跟外邊的時間是不同步的。或者說,在外邊的人眼中,這是個靜止的世界。”
多弦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禹木徹底暈了,他試探地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個城池中的一切雖在動,但是時間卻沒有流逝?”
“可以這么說。”多弦點頭道。
這種說法禹木還是第一次聽說,一個沒有時間流逝的地方,所有人還都可以自由活動,簡直比天方夜譚還天方夜譚。
“這樣的話,這里的人有生老病死嗎?”禹木又問道。
“這里自然也是有生老病死的,只是比外界慢很多。”多弦回答道。
聽多弦這么一說,禹木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認識這里的世界。
這里好像就是個跟外界完全不相干的地方,不管外界的時間怎么流轉,這里的時間都是靜止的。
而這個世界的一切還都在發生著變化。
“你的意思是,一個人要是從外界進來,只要他能出去,他在外界的時間都是不變的?”禹木連忙問道。
“理論上是這樣的。”多弦點點頭回道,“只是好像還沒有人能離開這里,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被城外的怪物吃了。”多弦開玩笑道。
多弦一直生活在這里,對于離開這座城池并沒有什么概念,但是禹木卻不一樣,他還有事情要做,哪怕這里的時間不會流逝,自己也總不能在這里悠閑地待一輩子吧,況且這樣的話,自己還留在神識空間中的朋友們不也就永遠無法出來了嗎?
想著剛才多弦所說的話,禹木突然發現有些不對頭。
“你不是說這里不隨著外邊的時間進行流逝嗎?既然沒人出去過,又怎么會知道這種事兒?”
多弦咬著手指頭,轉了轉眼睛,蹙著眉說道:“大長老說的,他是能窺探時間的人,這個事兒也只有他能證實。”
“你說的這個大長老在哪,我能見到他嘛?”禹木連忙問道。
雖然不知道多弦說得這個人是不是真的能“窺探時間”,但是眼下也只有碰碰運氣了。
“你要找大長老?”多弦連忙搖搖頭,鼓著香腮,雙手在前邊交叉著阻止道,“你還是放棄吧,大長老在哪里沒有人知道的,就是城主都不知道。”
“那他什么時候會出現?”禹木又問道。
“他很少出現的,但其實我也見過一次。”多弦突然想了起來,“城主授予勇者勛章的時候,我記得他是來觀禮了。”
“勇者勛章?”禹木納悶道,“是類似于國家英雄一類的榮譽嗎?”
“嗯,就是這個意思。”多弦閉著眼,花癡地說道,“我見過勇者大人的,簡直帥死人了!”
“那他現在在哪里?”禹木可不關心這個勇者帥不帥,他只想盡快找到見到那位神秘的大長老的方法。
“他……”多弦頓了頓,不好意思地說道,“勇者大人已經死了。”
禹木心想這家伙明明還那么花癡,這會兒竟然直接說勇者“死了”,就算是出于尊重也該說“已經不在了”類似的話吧……
“他是怎么死的?是執行什么任務的時候殉職了嗎?”禹木追問道。
“不……不是的,其實……他是吃了野外的毒蘑菇,中毒死的……”
打見著禹木,多弦就一直在跟禹木說這個國家的高手很多,而且勇者還是這里最高的榮耀。
可沒想到,這么一個傳奇的人物最后竟然是被毒蘑菇給毒死的。
這種事情,要是寫在傳記里,擱誰也不會信的。
多弦也知道這種事情很可笑,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長生不敗的勇者,真得是被毒死的。
神秘的大長老只有頒獎的時候才來,勇者竟然是不幸中毒身亡的,禹木總覺得這個世界跟鬧著玩的一樣。
“那現在的勇者是哪位?”
“現在還沒有勇者。”多弦歪著頭回道,“自打上一位勇者中毒以后,大家都覺得當勇者會被詛咒,所以都不那么積極了。”
“這不是開玩笑的吧?”禹木實在是有些不能理解這里的人的思維,難道所有人都會以這種理由不去爭這至高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