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木知道,這個人實在是沒法以正常人的交流方式來溝通,唯有將刀刺過他的胸膛,他才能停下他瘋狂的思想。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雷切周身,真氣和雷光劇烈地摩擦著,尖銳的聲音如同千萬只青鳥齊鳴。
此刻的禹木,已經清楚地認識到,這個人,必須全力以赴將其擊殺。
認識到這一點,大腦也冷靜下來了。
禹木開始分析剛才“斬擊無效”的情況。
剛才,為了保持和血奴的安全距離,自己的刀并沒有斬到他的身上,只是以刀中所斬出的光波攻擊他。
然而,那樣的斬擊根本就沒有在血奴的胸口留下任何的傷痕。
禹木記得破軍學院第一任院長的黑火確實擁有很強的燒灼能力。
但是也不應該能瞬間便將十刀斬擊的力量燒完。
回憶著之前喝葉嘉雨的戰斗,禹木突然想到了一個令人頭疼的能力。
五大院長中,有一個你是可以吸收“能量”的!
也就是說,血奴的黑火不過是個障眼法,真正吸收斬擊力量的,是“吸收”的能力。
幾大院長的能力若是都在他身上,也就意味著現在的血奴能同時使用光、暗、復活、召喚、吸收的能力……
這樣一想,禹木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說實話,他到現在,才深刻地理解到老祖宗派他來的用意。
若是換了別人來,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恐怕真得會被血奴秒殺掉。
大致掌握了血奴的能力,禹木便決定改變一下戰斗的方式。
既然他能吸收力量,那就只能靠“實物”攻擊了!
雷切猛地插在地上,四周數丈距離,突然開始猛地震動起來。
血奴瞧著腳下的雷光,也向后閃了幾步。
“起!”
砰砰砰!
以禹木為中外,五六丈半徑的一圈,全都迸發出了電光,劈斷了大地。
飛身而起,雷切帶著整個半球形的地面也跟著飛了起來。
“賞你個大家伙!”
禹木舉著巨大的“半球地面”用力甩向了血奴。
這一塊巨石,甩到誰臉上都受不了。
血奴自然也不例外。
“召喚!白犀!”
血奴用指甲劃破手指,蹲下身按在了地上。
一只巨大的白犀牛憑空出現,徑直撞向了那一大塊“半球”。
血奴在地上又按下了一個手印,召喚出了一只滿是污穢的泥人。
隨即,又從地面里抽出一把石劍,刷刷沖著泥人就是兩劍。
擁有分身功能的泥人,在受到攻擊后,立時便成了四只同樣大小的泥人。
血奴飛身到了白犀牛頭頂,滿意地俯視著禹木。
“現在的感覺,還真是棒呢!你說是不是?”
“你以為就你會召喚?”
禹木切了一聲,直接將龍須虎從神識空間中扔了出來。
這家伙剛抽了個空,跟小樹妖丫頭們聊天呢,就這樣被扔出來,也是一臉的懵逼。
“誒?這是哪兒?”龍須虎瞅著禹木,連忙問道,“師父,我可是修煉了一天了,這才剛聊會兒天,怎么就把我轟出來了?什么情況,難不成那幾個小丫頭里有你的老相好?那你告訴我哪個是師娘,我以后注意點!”
瞧著龍須虎這沒正行的樣子,禹木捂著臉,一腳把他踢到了白犀牛的腳下。
比禹木高出老多的龍須虎,別說跟白犀牛比了,就是比哪里個泥人都不知道矮了多少。
這一腳踢得不重,龍須虎也知道禹木不是為了真踢自己,抬起頭,瞧著眼前的“白柱子”和四個大泥人。
向禹木問道:“師父,這是干嘛的?”
“這些東西就交給你了。”禹木指著白犀牛說道。
“不就是幾只泥人嘛,小事情。”龍須虎拍拍身上的土,扶著“白柱子”,蔑笑道:“你們幾個小家伙,做好覺悟吧,我可跟你們說,你龍大爺這一出手,可是很痛的。”
禹木也懶得管龍須虎,飛身而上,沖著血奴攻去。
他這一動,血奴身下的白犀牛也動了。
龍須虎這才注意到自己扶著的“白柱子”不對頭,緩緩抬起頭……
“我去!”龍須虎看到白犀牛的時候,破口大罵道,“師父,這么大個子的家伙你也不知道提醒我一下!”
“這么大個的家伙都沒看到,你說這是怪我沒提醒你,還是怪你眼神不好?”禹木隨口回道。
龍須虎心想,還是想欺負個子稍微小點的比較靠譜。
繞過白犀牛的大粗腿,像一道綠色的游魚一般,折路奔向了泥人。
“吃你龍大爺一拳!”
龍須虎這一拳是從泥人身后打出的,竟然直接將它的身子給擊穿了。
龍須虎連忙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不是故意的,力氣用大了!”
他這話剛說到一半,便看到眼前的泥人的身子竟然變成了兩半。
隨即,化成了兩個完整的泥人!
“師父,他們能分身這事兒都不告訴我!你丫太坑了!”
“自己想辦法。”
禹木這會兒已經和血奴戰在了一起,撂下一句便不再搭理龍須虎。
一手黑火,一手圣光,不得不說,這會兒的血奴確實有些棘手。
跟血奴越交手,禹木的眉頭越皺越高。
這一變化,血奴自然也注意到了。
“怎么了?這會兒知道我的厲害了?”血奴問道。
“不是……”禹木一邊揮著雷切,一邊喃喃道,“總覺得,你體術好差啊。”
禹木這話說得其實沒毛病,自己終日都在鍛體,每次的戰斗都是近身肉搏,體術的修煉速度可謂是神速。
但是,血奴呢?
他本來就是個依靠元素之力進行攻防的怪胎。
嚴格來講,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術者。
跟一個術者將體術,確實是有些過分。
禹木手上速度越來越快,血奴額頭上也開始不住地冒汗。
他也認識到了,跟禹木打近身,根本占不到一點便宜……
“我會讓你后悔說出這些話的!”血奴那股傲氣漸漸收起,露出了怒色。
白犀牛頭頂在這方之地,太過拮據,血奴轟出一發“圣光彈”,飛身到了裴多之城的城墻之上。
本來,城墻之外的武者們聽著城里的騷動就想去看看,但是礙于職務在身,便沒進城。
這會兒見到了城墻的血奴,一個個都警惕了起來。
“城上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