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的笑十分孤傲,他冷眼看著攻擊失敗而遭到反噬的魏延,倨傲地道:“我的能力,是無敵的。”
“又是所謂的無敵嗎?你們這伙人怎么都這么無聊,啰里啰唆地就說不出別的話來嗎!”
魏延握著斷劍的衣袖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皺眉瞥了文丑一眼后,竟忽然轉過頭去,自顧自地走到兩間屋子的空隙。
單手持劍指向了前方的空地,不知要做些什么。
張洛微微搖頭,不知魏延到底有什么打算,而對街的文丑則一臉譏諷,滿不在乎地道。
“喂,你這就被氣瘋了嗎?我在這呢,你在瞄準哪里?”
魏延沒有吭聲,仍是把斷劍指向了與文丑完全相反的方向。
“異能·長驅。”
在魏延輕聲催動下,斷劍再次暴長,沖著前方的空地直刺而去。
張洛這時眼睛突然一亮,似乎猜到了魏延究竟在做什么。
他是在做測試!雖然文丑的正前方可以確定存在一道無法突破的透明墻壁,但只要其他的方向沒有被墻壁覆蓋的話,從那個方向突破過去就可以有機會破解文丑的能力!
“叮——!”
一瞬之后,斷劍最前端再次傳來清脆之音,魏延的身體也跟著反作用力不自覺地稍稍后移了兩步。
張洛見狀臉色不由難看起來,怎么,我們的身后也有透明的墻壁嗎!
但魏延似乎仍沒有放棄,一聲怒吼從魏延的胸腹之間響起,接著他持劍的手臂一轉,腳跟也隨著動作轉了一圈。
伸長的斷劍立刻以魏延為圓心,在四周像時鐘的指針一樣劃了一個完美的圓。
張洛見狀趕忙把身子低了下去,只見斷劍所經之處的房屋、樹木等一切都被劍刃像刀切豆腐版瞬間一分為二!
“轟——!”
建筑破碎的巨響夾雜著劍鋒與空氣墻相互摩擦產生的尖唳之音響成一片。
張洛即使下意識地捂緊了耳朵,仍是覺得被這聲音攪得心中亂糟糟的。
一時間,煙塵四起,間或夾雜著小鎮居民不明狀況的哭喊聲音。
魏延才終于停止了動作,低沉地地道:“半徑十二米,全方位。”
看著魏延額頭上生出地細密汗珠,張洛的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也就是說,他們現在已經被敵人的能力完全包圍了!
緩緩從地上爬起,張洛謹慎地望向文丑,瞇著眼道:“像個鍋蓋似的把人扣在里面,這就是你的能力嗎?”
“哈哈,用不著這么氣急敗壞吧!”
雖然聽出了張洛話中的嘲諷之意,文丑卻不怒反笑地道。
“雖然不太中聽,但我也不怕告訴你,你猜得基本沒錯,這就是我的能力,其名為(失距)!”
“凡在我能力范圍內的一切物體,不經我的允許一概無法出入,也就是說,自從我出現的那一刻起,你們就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哈哈哈哈——!”
話罷文丑自信的笑聲便肆無忌憚地響起,雖然聲音并不難聽,但還是刺激得張洛心情十分不爽。
張洛隧譏諷道:“你的能力雖然乍看起來是挺棘手,但仔細想想其實也沒什么攻擊力,只要我們按兵不動,就不會受到反作用力的攻擊。”
“難道你打算就這么跟我們大眼瞪小眼的干耗下去嗎?不過這么算來還真是你的勝算大些,畢竟你可是有著幾百年不吃不喝的經歷呢!”
張洛話中帶刺,似乎只是在逞口舌之快,但其實不然。
正如張洛所說,敵人的能力目前除了把他們幾個封閉在了一個半徑12米的空間里,并沒有展現出任何的攻擊力。
但這正是他所擔心的,文丑怎么也不會干等著他們餓死在這個圈里,一定還有沒有展現的后手才對。
張洛此前一番話的目的,就是為了刺激對方主動把底牌說出來。
這樣的小伎倆未必能成功,但交戰中,任何的勝機張洛都不打算放過,能盡量多一分勝算總是要比無所作為要強得多。
“呵呵,沒想到你這個新人作戰的經驗居然還挺豐富,要是讓你繼續多歷練歷練還真說不定會成長到什么地步呢!”
文丑表情淡然,似乎絲毫沒有被張洛的小心思激怒的跡象。
但張洛卻大吃一驚,他從文丑的話中聽到了一個比關于文丑能力的情報更能讓他在意的信息。
“他是怎么知道我是個(新人)的!”張洛心神巨震,哪怕是魏延和小天才,張洛也從沒告知過他們自己到底具體是何時才獲得的能力。
可文丑卻十分肯定地說破了自己自己確實只是個(新人)的事實!
“這其中一定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情報!”張洛暗暗想到。
就在張洛的心神被文丑一番話所牽動的時候,文丑竟又開口了。
“你剛才說我的能力沒有殺傷力?不對哦,如果你能在細心一定的話就會發現,我其實一直在對你們發動著攻擊!”
“什么?”張洛聞言立刻從剛剛的沉思中跳了出來,細致地觀察起周圍的一切。
從文丑之前的表現來看,他一定不是無的放矢的性格,既然他說攻擊正在進行,那么八成就是真的。
“我到底看漏了什么信息!”
張洛小眼睛一圈又一圈地四處掃視,卻仍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十一米。”
就在這時,魏延低沉冷靜的聲音再次響起。
“什么十一米?”
張洛有些疑惑,隨即瞪大了眼睛,終于恍然大悟道。
“難道四周的透明墻壁一直在縮小著半徑!”
“Bingo!答對了,不過很可惜,這次就沒有額外的獎勵了!哈哈哈哈!”
圈外的文丑大笑再次響起,張洛心中涌起一陣寒意。
“這家伙,是想把我們一點一點地活活擠死在這個無形的圈外:覺醒
滿是油污的粗糙雙手突然把那截骨頭放下,灰布乞丐抬起頭顱,竟然用陰狠地眼神望向了金發的酒保。
“噢?怎么,就憑你也想和我打一架嗎?”
見乞丐竟然敢這么看著自己,酒保笑容收斂,俊朗的面龐漸漸泛起了怒意。
“別說是你這樣的窩囊廢,看到我這只看起來有些像女人一樣手沒有?”
說著酒保把他對男子來說過于修長的手指在乞丐面前輕輕一擺,傲然道。
“不要小看它們的指壓力,別說是你,就是幾百斤的壯漢,只要我輕輕一捏,就能輕松地捏碎他的骨頭!”
“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惹怒我的好,雖然我很討厭麻煩,但還沒有被人挑釁還能克制住自己的涵養。”
“我這么說,你明白了嗎?”
酒保的語氣淡淡的,但卻充滿了威脅之意。
乞丐一陣沉默,突然“咯咯”地笑了兩聲,沙啞地道:“明白啦,雖然我只是個沒人在意的乞丐,但在這家酒館附近呆了這么久,卻也還是聽過你的威名的。”
“不過啊,不知道為什么,我這會兒總覺得自己充滿了奇怪的力量,甚至感覺到似乎只需要碰你一下,就能把你殺掉。”
“咯咯,你說這奇怪不奇怪!”
乞丐的詭異笑聲比他的話更讓金發男子感到奇怪,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酒保終于被激怒了,冷聲道:“這是你自找的!”
說著便一個跨步上前,凌厲的一拳如閃電般向乞丐的面門擊去!
可拳頭剛一碰到乞丐的身體,酒保就猛然發覺好像有什么東西被從身體里抽離了出去。
緊接著眼前的景物天旋地轉,酒保腳下一軟,忽然不明原因地跌倒下去。
看著癱軟下去的酒保,灰布乞丐“咯咯”笑了兩聲,輕聲道:“人不是狗,比起骨頭,總是更愛吃肉的,您說是不是,酒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