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張洛的附身攻擊失敗了?那他的意識現在到底在哪里!
受到文丑的戲弄和嘲諷,魏延首先想到的卻是張洛的狀況現在到底如何。
“他在哪?”魏延的聲音冷冷的,不帶絲毫感情。
“誰,你說那個只會附身這樣無用能力的胖子嗎?我怎么知道!”文丑嗤笑一聲,不咸不淡地道。
魏延把臉一沉,嚴肅地說:“異能只見沒有高下之分!”
“噢?都過了幾百年了居然還有人死抱著所謂的(三條鐵則)不放,簡直讓人笑掉大牙!”文丑語氣十分不屑。
“既然你說異能沒有高下之分,那為什么你們現在被我關在能力里面無計可施,而我卻隨時可以輕易地要了你們的命,你倒是解釋給我聽聽啊!”
魏延默然不語,沉默了一會,方才說道:“對你這樣的人,我已經沒有任何好說的了。”
“哈哈哈哈,這不過是你理屈詞窮的托詞罷了!打幾百年前,我就最看不起你們這些滿口道理的家伙了!”
“你們搞出一些條條框框,無非是想讓自己心安理得地懦弱茍活而已!”
“什么(異能使者的三項鐵則),在我看來全是狗屁!”
“現實就是,我的能力比你們都要強,所以在這場戰斗力,我會生,而你們會死,就是這么簡單!”
魏延沒有心情在和對方爭論下去,既然理念不同,也沒有非得爭出個誰對誰錯的必要。
他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張洛的安危。
憑魏延對張洛能力的了解,他清楚地知道,一旦張洛附身失敗,自己的精神就會受到巨大的反噬沖擊。
所以,現在最可能的情況就是,因為附身失敗,張洛的意識仍停留在黑貓的身體里。
而張洛之所以會失敗的原因,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文丑的能力不但可以隔絕圈內人的物理傷害,同樣也可以抵御張洛的附身攻擊!
就在魏延低頭分析眼下的狀況的時候,文丑的聲音再次響起。
“說起來,我剛剛還真是被你們小看了呢。”文丑一邊說,一邊像是很困擾似的推了推眼鏡。
“我記得我已經告訴過你們了,我的意識一直存活在
顏良的身體里,也就是說,你們每個人具體有什么能力我可是在你們與他的戰斗中看得一清二楚!”
“這下,你應該知道我為什么站在離屏障的范圍這么近的距離之內了嗎?因為我就知道那個胖子一定會嘗試對我使用附身的能力攻擊!”
魏延聞言心神一震。
什么?難道說自己和張洛剛剛那番看似天衣無縫的配合早已經被對手看穿了嗎!
難道文丑只是故意讓他們陷入圈套才佯裝不知?真是惡劣的個性!
“好了好了!看來你們好像再也沒有任何可以用來對付我的辦法了。”
“既然這樣,我也就該早點送你們上路了!不過,既然你們是我重生后首批身為異能使者的對手,那么就讓我用一種特別的方式為你們送行好了!”
魏延聞言全身立刻緊繃起來,暗暗想道。
“終于要來了嗎,不知道這個性格扭曲的家伙又想到了什么惡毒的詭計。”
就在這時,文丑突然轉過身去,向前悠哉地走了幾步,直到一戶人家房前方才停下,笑笑道。
“喂,我不記得有沒有跟們說過,在成為異能使者之前,我可是一度對自己的力量引以為傲呢!”
說著文丑的眼神一陣變幻,有些迷離,似乎在追憶著記憶力數百年前的某些事情。
不過也只是一瞬,文丑便恢復了原本的狀態。
接著他單手抓住面前房屋的門板,腕上猛一用力。
只聽“啪”地一聲,木制的門板便被硬生生地從門框上拆下。
單手擎著厚重的木門,轉回身再次面向魏延,文丑笑道:“你可以猜一猜,接下來我要做什么?”
魏延當然沒有回答他的必要,不過手中斷劍已然舉起,似乎已經猜到了文丑接下來的動作,雖然這樣的想法看似荒謬就是了。
不出魏延所料,手中的斷劍剛一舉起,文丑擎著門板的手臂便猛然一揮,厚重的木門便裹著一陣狂風,猶如炮彈一般向著他疾速襲來!
“嗡——!”
木門速度極快,很難想象被人單手擲出的巨大木板會蘊含著如此巨大的動能。
魏延眼見碩大的黑影在面前越來越近,要想憑腳下的移動做出躲避已經再來不及。
當下只好催動能力,利用暴長的斷劍將來勢洶洶的木門在空中勉強劈成兩半。
“啪——!”
斷劍和木門激烈地對撞,發出劇烈的碰撞聲音,木屑瞬間四下涌起,打在魏延的臉上,讓他的呼吸都為之一滯。
木門雖被魏延在半空瓦解,可殘留的沖擊還是順著斷劍傳到魏延身上,使得他腳下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半步。
可沒等魏延穩定住身形,下一道陰影已經和方才的木門一樣,呼嘯著再次狂暴而來。
逼不得已,魏延手中的斷劍只得再次出擊,如此接二連三,不知凡幾。
噼啪的聲音一刻不斷地在魏延身前暴起,并且一次比一次更接近魏延的身體。
終于,當又一道黑影襲來的時候,魏延即使想要在中途擊落它也再來不及。
“嗵——!”
沉悶的聲音在魏延胸腹間響起,高速襲來的黑影到底準確地擊中了他!
魏延高大的身形隨即像是被重錘擊飛了一樣,轟然砸向身后的建筑。
一道鮮血從魏延口中噴涌而出,灑在潔白的胸襟上,看上去仿佛雪地里突然綻開的鮮艷梅花。
與此同時,雖然手中仍是緊握著斷劍,可魏延整個人已經頓時萎靡了下去。
至此,無形屏障的范圍內,小天才,張洛,以及魏延等三人終于先后倒地不起。
看來,似乎真的是文丑獲得了最終的勝利。
番外:相遇
酒館的數條街區之外,一名衣衫襤褸的乞丐踟躕而行。
在他灰色的外袍上,深褐色的印記斑斑點點,散發著難聞的氣息。
乞丐搖搖晃晃地走,好像漫無目的。
終于,一駕華貴的馬車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一名車夫樣子小伙子對著他怒吼連連。
可乞丐似乎無心去聽,直到車內那名看上去身份就很高貴的微胖中年走下馬車的時候,他幾近干涸的雙唇才輕微開啟。
“怎么,老先生,你是給我送吃的來的么,咯咯!”
乞丐的嗓音極為沙啞難聽,好像幾個世紀沒說過話般。
微胖中年摘下了嘴邊的煙斗,用煙嘴點了點乞丐干癟的胸膛,笑道。
“除了更強大的能力,我不能給你任何東西,不知道你是否感興趣?”
乞丐死灰般的雙眼瞬間充滿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