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看了一眼,楊凡的身邊只剩下了三十多人,傷亡超過了三分之二,好幾個膽小的嚇的躲的遠遠的。
漢軍的騎兵只剩下了七八人,局面已經徹底被控制住了。
金彪已經帶人沖上了山坡,正跟雷豹交手,才一會的功夫,金彪身邊便死傷了十幾人,盧植身邊每一名校尉都是難纏的角色。
這樣的傷亡對楊凡來說,實在太大了,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打的最慘烈的一場惡戰。
匆匆查看了一下系統,軍功已經超過了300。
光殺了一個雷虎,就獎勵了150點軍功。
拿出150點救了三個傷勢比較嚴重的同伴,又拿出200點軍功對草根進行了第三次培養。
現在把軍功用掉,總比打完仗再用要好的多,沒必要攢著。
草根的敏捷,已經升到了92,武力值也漲到了60.
草根腳步如風,一邊跑,一邊射箭,竟然能在奔跑中左右開弓,連續射箭。
雖然準星稍微差了一點,但四五之箭之內必然會有一名漢軍倒下,何況草根機動靈活,行蹤鬼魅一般飄忽,敵人很難傷到他。
到現在為止,大伙身上或多或少都負了傷,掛了彩,唯獨草根,身上除了泥漬汗漬,一點血絲都沒有。
他始終手里拿著一張硬弓,從不與敵人近身交戰,忽東忽西,簡直成了戰場上的自由人。
楊凡大聲喊道:“草根!鐵錘!隨我來。”
很快就把山下的漢軍全部滅掉,楊凡不做任何停留,急忙帶人往山上沖去。
跑出一段路,楊凡果斷掉頭去了后山,盧植并沒有留在前山,說明他不是去了后山,便是找地方藏了起來。
山上林木稀疏,視線絲毫不受影響,不多時,他們便繞到了后山,楊凡一眼就看到了已經來到半山腰的盧植。
楊凡精神大振,高喊道:“在那里!兄弟們,沖啊,建功立業就在今朝!”
草根的速度比楊凡快得多,一會便脫離隊伍,箭一般跑到了前面,穿林繞樹,草根如履平地,剛進入射程,馬上射出一箭。
箭如流星趕月,呼嘯著脫弦飛出,幾乎擦著一個漢軍的臉頰飛了過去。
“保護大人!”
那七八名漢軍護衛心一瞬間都繃緊了,全神戒備,紛紛把盧植護在身后。
其中一個漢軍,自認為箭術有兩下子,抄起弓箭跟草根對射起來。
你一箭,我一箭,兩人在很短的時間內,對射了三個回合。
草根奔跑如飛,身影飄忽,一邊跑,一邊還擊,動作異常矯健,很快便把距離拉近到了五十步之遙。
對方一箭射來,草根就地一滾,飛快的避開,沒等從地上站起來,便一箭射向了漢軍。
一道白光激射而至,漢軍慌忙躲閃,勉強避開了要害,可是很快,第二支箭又到了。
漢軍只能瞪大眼睛,目送著利箭穿過胸膛,把他釘死在了大樹上。
草根沒敢繼續往前再跑,而是利用身邊的樹木做掩護,繼續射擊,等楊凡帶人趕到后,又有一名漢軍被射穿了喉嚨。
在當時弓箭就相當于后世的手槍,而一名箭術不俗的弓箭手,殺傷力就相當于一名好的狙擊手。
草根來回移動,瘦弱的身體像幽靈一樣,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動作快的讓人眼花繚亂。
楊凡帶人沖到近前,一擁而上,以雷霆席卷之勢把剩下的兩個漢軍劈翻在地。
這會功夫,盧植距離山下的大路不足十幾步,楊凡帶人緊追不舍,一窩蜂的撲向山下。
又有三名漢軍自覺的留了下來,擋在楊凡他們的面前。
楊凡心里暗暗感嘆,不愧是盧植帶來兵,一個個忠勇無懼,悍不畏死。
楊凡果斷下令:“一個不留!殺!”
如果時間充裕的話,楊凡一定很想抓活的,把這些人爭取收降,可現在,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
鐵錘帶人圍住了那三個漢軍,楊凡腳步不停繞過他們繼續追擊。
他幾乎一路沖到山下,只剩下兩個人,盧植還有一個校尉。
校尉寸步不離,死死的護擁在盧植身旁。
主帥的安危,勝過一切,凡是盧植身邊的護衛,都懷有必死的決心。
這個校尉自然也不例外。
楊凡沒有戰馬,兩條腿跑的再快,也不可能跑過四條腿的戰馬。
“怎么辦呢?”
楊凡一邊追趕,腦筋一邊飛速的運轉著。
“曲長!”
忽然頭頂上面草根大喊了一聲,見他在山上往前急速奔跑,楊凡頓時眼睛一亮。
這段山路是彎曲的,現在盧植等于是在盤山道上,所以草根從上面追趕,距離更近,也更容易射擊。
楊凡信心大增,兩人一個在上面追,一個在下面追,草根一邊追,一邊射箭,盧植很快就進入了他的射程。
嗖!
草根故意避開了盧植的要害,一箭射向他的大腿,卻被那個校尉揮手一刀把箭磕飛了。
“該死!”
草根急忙再次彎弓搭箭,弓弦一振,利箭直直朝著山下射去。
校尉劈手一刀,再次把箭磕飛,還不忘挑釁的看了草根一眼。
草根眼珠子一轉,再次瞄準,這一次,他的目標改變了。
噗的一聲,利箭破空襲來,狠狠的射進了戰馬的脖子,戰馬轟然倒地,盧植也摔的飛了出去。
校尉大吃一驚,急忙勒住了絲韁,楊凡心頭大喜,快步追了上來。
校尉跳到馬下,把盧植扶了起來“大人!我來斷后,你騎我的戰馬速速離開!”
“也好,孟巖,你多加小心。”盧植叮囑一聲急忙走向孟巖的戰馬。
嗖!
剛到近前,盧植的眼前頓時濺起一陣血花,孟巖的戰馬也中箭了!
“草根!好樣的,干得漂亮!”
楊凡沖草根高喊了一聲,眨眼便追到了近前。
孟巖的武力跟雷虎不相上下,也是軍中的一員悍將。
不過,現在的形勢明顯對楊凡這邊有利。
鐵錘他們隨后就會追上來,何況半山腰還有一個箭術不凡的草根。
孟巖臉色變得有些凝重,扭頭看了盧植一眼,身處絕境,盧植反倒出奇的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