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突然從懷里掏出一張太平紙,對楊凡笑著說:“子山!你改良了造紙術,在蔡侯紙的基礎上又發明了太平紙,真是令人欽佩,太平紙的確不錯,質地堅韌,書寫流暢,也非常便于保存,只不過這價錢,五十文未免太貴了一些吧?”
說著,曹操湊近楊凡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在關中據我所知,太平紙可是非常便宜的。”
楊凡似笑非笑的看著曹操,又看了其他人一眼,說道:“孟德!這樣吧,從現在開始凡是運往東郡的太平紙,一律四十文一張,怎么樣?我這已經做出了很大的讓步,不為別的,上次討董,孟德你表現的不錯,毫無私心,這一次境內黃巾賊寇還沒有平定,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前來會盟,孟德的這番忠君愛國之心,我很敬重。”
一張太平紙降價十文,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因為紙的需求量十分驚人,關中現在的造紙作坊已經擴建了十個,依然供不應求,去年一年的利潤就超過了兩億錢。
曹操見好就收,連聲稱謝,“子山!你現在可是今非昔比啊。”
“哪里,哪里,孟德你做的也不錯。”楊凡說著把目光轉向了袁紹,假模假樣的稱贊道:“當然了,咱們即便做的再好,跟本初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啊。”
袁紹還以為楊凡是真心稱贊他呢,謙虛的笑了笑,“我其實也沒做什么。”
“還沒做什么?”
楊凡大張著嘴巴,看了看大伙,大聲說道:“不用一兵一卒,不費吹灰之力就成了冀州之主,這可相當不簡單啊。”
“真的沒什么,主要是韓馥一再謙讓,執意把冀州讓給我,直到現在,我這心里還倍感惶恐,紹何德何能,實在難以擔此重任。”
袁紹得了便宜賣乖,假意的在眾人面前謙虛起來。
“哼!”
這可把公孫瓚給惹惱了,公孫瓚冷冷的插了一句,“究竟是韓馥把冀州讓給你的,還是你騙到手的,在座的可沒有一個人是傻子。”
“公孫瓚!你胡說什么。”袁紹做夢都不想讓公孫瓚來參加會盟,可他偏偏來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有些事情根本遮掩不住。
“我胡說”公孫瓚氣沖沖的站了起來,看了看大伙,咬牙憤憤的說:“當初是誰派人游說我,約我共同出兵瓜分冀州?結果呢,我出兵了,你卻偷偷派人去勸說韓馥,惡人讓我來當,你卻充當救世主,白白賺取了冀州,虧你還是四世三公,出身名門,竟能如此言而無信,真是恬不知恥。”
公孫瓚天不怕地不怕,這次之所以來參加會盟,就是為了當著大伙的面狠狠的羞辱袁紹一番,他也沒指望有人會替他主持公道,因為這個世道歸根到底還是靠實力說話。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袁紹,袁紹的臉頓時掛不住了。
“來啊!給我把公孫瓚拿下。”
話音剛落,大將鞠義和文丑一起沖了上來,公孫瓚也不是吃素的,身后也沖出一員白袍小將,銀盔銀甲長的異常俊朗。
頭戴一頂前護額,后披肩,雙鳳翅,叉銀尖,抵刀槍,擋錘鞭,名工打就的沖天白銀盔——盔纓鮮艷!
身披一件金絲繞,銀絲繞,十八扎,九吞頭,甲攔裙,吊金鉤,巧匠制成的鎖子白銀甲——威風抖擻!
腰中拴一根金鑲邊,白玉嵌,挺括牢固的獅蠻帶,緊身靽。
肋間束一條:千絲織,萬絲絞,柔軟堅韌的勒甲絳。
胸前配一塊放光華,耀眼睛,小巧玲瓏的護心鏡。
外面罩一件絲緞錦,如月皎,合體配身的白戰袍!
威風凜凜,器宇軒昂,相貌氣質絲毫不輸給九原呂布呂奉先。
此人正是剛剛投奔公孫瓚時間不久的常山趙云趙子龍,劉備也上前一步,挺身站在了公孫瓚的身邊。
這兩年劉備依附在公孫瓚身邊,先是公孫瓚表奏他做了平原令,沒多久又做了平原相,公孫瓚對這個昔日的“同學”極為關照,所以關鍵時候,劉備很有必要出來替公孫瓚撐撐場面。
其他人見勢不妙,也紛紛解勸,袁紹仗著這里是自己的地盤,根本沒把公孫瓚放在眼里,大聲反駁道:“公孫瓚!你也不想想,你有什么資格跟我平分冀州,這冀州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袁紹!”
“誰喊我?”竟然有人直呼自己的名字,袁紹感到非常生氣,回過一看,楊凡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緊跟著,楊凡猛然加快腳步,蹭的一下跳了起來,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袁紹的臉上。
響聲那叫一個脆亮,聲音異常響亮,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大伙全都傻了,木呆呆的看著袁紹。
袁紹那張俊朗英俊的臉,眼瞅著多了五道清晰的手指印,緊跟著高高的腫了起來。
“打得好!”公孫瓚激動的拍手稱贊,大聲叫好。
袁紹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袁紹,又吃驚,又委屈,“你竟然打我”
他像個不知所錯的小孩子一樣,鞠義和文丑剛想沖上去,黃忠和太史慈挺身擋在了他們的身前。
太史慈手握長槍,不屑的盯著鞠義,冷笑道:“聽說你背叛了韓馥,也許用不了多久,你也會背叛袁紹,是不是?反正你這種人,絕不會對誰忠心耿耿的。”
鞠義面色陰冷,直勾勾的盯著太史慈,眼中噴出毒蛇一樣的寒光,真想馬上就和太史慈打一架,把他殺掉。
雖然鞠義名聲不怎么好,但是此人統兵打仗能力非常強,一手訓練出來的“先登死士”,更是威震天下,戰力極其兇悍。
文丑看著黃忠,心情更加復雜,因為一年前在孟津渡口,他親眼目睹了黃忠刀劈顏良的驚人一幕。
一刀就把名震河北的顏良給殺了,何況文丑那一次也跟黃忠交過手,他根本不是對手。
見袁紹挨打,袁術心里說不出的痛快,哪怕他現在混的不怎么樣,哪怕他和袁紹是一家人,可他就是不希望袁紹過的比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