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打探消息、采購物資、散播傳言……教眾不受地域的限制,尤其是那些四處流動的商人和游俠,很多事情靠他們辦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比如說,楊凡想去南陽,自己卻根本去不了!
不僅軍隊無法通行,各地的關隘也會對他嚴加盤查,楊凡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南陽,很難!可下面的教眾卻輕而易舉就能辦到。
一切都得慢慢來,雄心的一半是耐心,楊凡對此深有體會。
想一口吃成胖子,越是急功近利,越會適得其反。
安頓完教眾的事情,楊凡抽出時間來到黃敘這邊,對黃敘的病情,他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每天都會抽時間來探望。
黃敘恢復的很好,而且楊凡驚喜的發現,黃敘居然是個四星的潛力新星,雖然現在各方面屬性還不高,但只要恢復健康,馬上就會有一個脫胎換骨的改變。
“主公,何進派人來了。”草根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楊凡站了起來,在黃敘額頭上派了兩下:“改天再來看你,在這里不要拘束,當成自己家就行。”
馬上就端陽節了,楊凡出門的時候不忘叮囑草根:“馬上就過節了,讓伙房那邊好好準備,不要怕花錢,端午那天除了留守的將士全部休息一天,一定要好好的犒勞一下將士們。”
草根急忙點頭答應:“一會我就去那邊傳達主公的命令。”
楊凡邊走邊說:“尤其是那些陣亡將士的家屬,務必妥善照顧好。”
“主公,你想的真周到。”草根由衷的稱贊道。
楊凡表情有些沉重,嘆了口氣:“我們之所以還活著,而且還活著這么好,這其中可少不了那些陣亡將士的功勞,我們的今天是他們拿命換來的,不管到什么時候,都不能忘記他們。”
“是,我記下了。”
草根只覺得眼圈一紅,聲音變得有些哽咽,差點忍不住哭了。
來到會客廳,見屋中站著一個年輕的將領,楊凡上下打量了幾眼,這小將鼻直口正,眉目清秀,模樣倒不錯。
不過在他身上絲毫感受不到上過戰場的殺伐之氣,一看就是個銀樣镴槍頭,空有一副好皮囊。
“你是何人?”
何咸見楊凡穿的很普通,誤以為只是個尋常的將領,根本沒把他當成威震河朔的楊凡。
言語之間,何咸頗有幾分傲慢。
“大膽,這是我家主公,豈容你在此放肆。”草根怒喝一聲,嗆哴,把劍拽了出來。
何咸嚇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顫聲道:“你要做什么?我可是…當朝大將軍的公子何咸。”
“何進的兒子?”這倒有點出乎楊凡的意外。
盯著何咸多看了幾眼,最后楊凡似笑非笑,有些可憐的看著何咸,輕輕的嘆了口氣。
何咸沒什么名氣,但他卻娶了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尹氏,而這個女人之所以很有名,是因為她最后被曹操給霸占了。
曹操有一個很大的嗜好,非常喜歡熟女,尤其是那些名聲顯赫的男人身邊的女人。
比如:何進的兒媳、張繡的嬸母、袁紹的妻子……而何進的兒媳,就是眼前這個叫何咸的妻子。
何咸今年才二十出頭,父親平步青云,一下子成了大漢王朝最炙手可熱的暴發戶,滿門家小自然也跟著變得顯赫無比,何咸沒上過一次戰場,現在卻已經官拜中郎將,走到哪里別人都對他恭敬的不得了,久而久之,何咸變的愈發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楊凡一擺手,命人在會客廳門口架起一口油鍋。
將士們來往穿梭,忙忙碌碌,不一會油鍋便架好了,油鍋下面的木柴燒的噼里啪啦,濃煙烈火洶洶而起,在客廳里面也能感受到那鋪面而來的熱浪。
“將軍,你這是……要做什么?”何咸嚇的渾身直哆嗦。
楊凡笑著勸道:“別擔心,油鍋未必用得上,也許我們的和談會非常的順利。”
何咸緊張的不行,喉結一陣滾動,背后的冷汗嘩嘩直流。
何咸壯著膽子問道:“那若是和談不順利呢?”
楊凡把眼一瞪,臉猛然沉了下來:“那還用說嗎?我楊凡可沒閑工夫陪你在這消磨,你若沒有誠意,我自然也不會對你客氣,到時候就煩勞公子在油鍋里展示一下你的游姿吧。”
草根差點忍不住笑了,架起油鍋跟何進的兒子談判,恐怕也只有自家主公能想出這樣的辦法,能有這樣的膽量。
何咸嚇的半死,臉上的汗也冒了出來。
“公子,說吧,你想怎么談?大將軍能答應我們什么條件?”楊凡不屑的看了何咸一眼,問道。
何咸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眼珠子一直盯著門外的油鍋,很快油鍋里就冒起了騰騰的熱氣,熱油開始翻滾,不時的有油花飛濺而出。
何咸滿頭是汗,坐立不安,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丟進油鍋,嚇的渾身一哆嗦,顫聲道:“將軍,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應。”
“哦?此話當真。”楊凡看了草根一眼,兩人相視一笑,都差點笑出聲來。
這何進的兒子還真不是不經嚇,還沒怎么樣就快尿褲子了。
何咸哆哆嗦嗦的說:“我是何進的兒子,你放心,只要我答應你的,就等于是家父答應你了。”
楊凡點點頭:“公子果然痛快!這樣吧,我也不難為你,就把上次我們所談的條件翻倍吧,怎么樣?還算公道吧?”
何咸吃了一驚:“你是說一萬斤黃金,再加上六千匹戰馬?”
楊凡點點頭:“不錯,公子果然聰明,一點就透。”
何咸哭笑不得,心說:我聰明個屁啊,你把話說的這么明白,我如果還反應不過來,那豈不成了傻子了嗎?
何咸道:“可是上次已經給了你們五千斤黃金了,再說現在家父營中恐怕也沒有那么多的軍馬了。”
不是何咸不想答應,這楊凡的要求實在高得離譜。
尤其是戰馬,上一次曹操用計,選出的三千匹軍馬全部死在了崤函山道,再想籌集六千匹軍馬,可沒那么容易。
楊凡把臉一沉,發威的說:“公子剛才說不論我提出什么條件,你都會答應,怎么才一會的功夫,你就不認賬了,莫非你覺得我楊凡好欺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