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飛近點吧，掃描它，看看有沒有靈核。”
說了幾句話，徐盛稍微恢復了一些，強忍著不適，指示塔克飛近。
“靈核是什么？”
塔克發出詢問，依言而行，提升了電磁靈力場的功率，將靈性電磁力探入老鼠體內。這最大范圍是1.2米，所以也不需要人偶抓著目標。
“一個小東西，是大量靈能的凝聚……你能看到它體內的情形嗎？”
靈力場掃描到了什么，徐盛是不知道的。
“能啊。”
“看到的是什么？”
“一些不同顏色的光點、光團，還有一些奇怪的東西。”
“那些光點、光團，就是靈能？”
“是的。”
“有沒有靈能大量匯聚、凝結？”
“好像沒有哎，全是散開的。”
“那些奇怪的東西，是不是心臟、血管、細胞之類？”
“心臟是什么？血管是什么？細胞是什么？”
“……我們等會慢慢說，現在你開始收集這些靈能吧。”
一會兒之后，塔克道：“閣下，收集好了。”
“是多少靈能？”
這些收集來的靈能，小部分注入了靈弧反應爐中發電，以彌補儲備電量的消耗，大部分注入了元胎核心，轉化為成長能。但元胎信息中，并沒有成長能的數值變化……量級太微小了。
“……不知道。”
好吧，不能對一個五歲的孩子要求太高。
“好，塔克，我們繼續戰斗！你等會多以電磁靈力場觀察活著的老鼠、死了老鼠，它們有著不同的身體狀態，在熟悉了之后，你便能準確地判斷它們是死了還是仍然活著。同時，要留意有沒有靈核，我有大用。”
“好的，閣下。”
不久之后，第二只老鼠出現了，體形比前一只略大。汲取了教訓，徐盛指導塔克加強閃避。
這并不難。
看輸出電能，人偶的秒速在7-36米之間。而老鼠的秒速——在以前，爆發時大約是8米，即使如今獲得了強化，一般也不超過15米，人偶可以輾壓它。
不過，能量射線的威力令徐盛感動。
太弱了。
能造成一個細細的血洞，而且應該不深，反而刺激得老鼠瘋狂吱叫，追擊不休。中了十來道之后，后者才趴下，未死。人偶又飛近在它腦袋上轟了兩記，才將它變成尸體。
不能這樣干！
無論是爆發速度，還是激發能量射線，需要以大功率輸出電能，其實比較耗。這樣打，收集的靈能可能還沒消耗的電能多——在儲備電能下降之后，收集到的大部分靈能會優先填入反應爐中發電。
“塔克，得改變戰術，下次作戰時，瞬間飛過去將它掐住，電擊它。”
“閣下，你不是感到害怕嗎？”
“我那不是害怕……總之，就這樣做。”
人偶是徐盛如今最大的依仗，所以，他心里有一股狠勁，已決定長時間附念跟著他，指導他成長，讓人偶盡快提升。此刻，電擊是最好的戰術，必須得把害怕、厭惡之類的心理作用克服，軟弱只是等死。
人偶有著輾壓老鼠的速度（除非對方速度變異），在不久后遇到第三只時，便這樣平緩地飛過去，在某個瞬間突然暴發速度，一下抓中。
然后，電擊！
死啦，死啦滴。
下水道中，有時會有兩三只一同出現，塔克便采取了雙殺策略，抓一只，再飛過去壓一只。
殺了6只之后，靈核一直沒有發現，成長能卻有了變化，增加了0.1度。
“度”這個單位，基于這么一個設定：將“可在靈弧反應爐中產生1度電”的靈能，投入元胎之中產生的成長能，定為1度。
如此算起來，需要殺60只左右，才有1度成長能。升級1級身軀的50度，需要殺3000只。
不算多……吧？
加油！
隨著探索的持續，徐盛的心理好轉了不少，那種戰栗感在漸漸消除。
下水道中的生態也漸漸呈現，首先是老鼠沒有想象中多，略顯稀疏，它們饑餓時會捕殺同類！其次，活躍有蚊子及某種肉食型黑色甲蟲。
此蟲長條形，六腿，尾有雙鉗。最大的有指節般大小。
人偶見之即殺。
可靈能的收獲太慢了，靈核一枚也無，令人有點煩躁。
一只老鼠又被掐住了，人偶狂暴輸出電流。
可十來秒后，塔克叫道：“閣下，它還沒死！”
不算奇怪，許多人采取了以電滅鼠的行動，布置鋼絲后通電，確實殺死了不少，但也有很少部分老鼠在觸電后成功擺脫了，由此提升了電擊抗性也有可能的。同時，某些異能也能抵抗電擊。
“這么頑強嗎？”
徐盛驚詫一聲，“那把它壓到側墻上，繼續電它，然后以另一只手握著拳頭，錘它的腦袋！”
砰，砰……
人偶的拳頭很小，但勝在是金屬，十多拳后咔嚓一響，老鼠腦骨破碎，死了。
驚喜來了，在塔克收集靈能時，徐盛感覺靈能有“滔滔滾滾”之勢，最終轉化出來的成長能，竟有0.4度！
厲害！
這顯然是一只變異鼠！
然而，同樣沒有靈核。
“塔克，做得好！這是一只變異鼠，有著奇奇怪怪的異能，戰斗中可能出現意外，所以，要保持一點的警惕。嗯，繼續吧。”
“收到！”
塔克雄糾糾應了一聲，頂著一身污穢繼續向前飛去，抓啊，電啊，每隔一段路便留下了幾具尸體。
鼠類繁殖快，真想徹底清除它們，非得投入大量資源，大規模重新改造下水道，并清除城內雜亂之地。很少有城市敢下這魄力，多是小范圍、小幅度地清理，并在開發新城區時，提出更高要求。
至于投毒的手段，在三年之后，它們對毒的抵抗能力已經很強大，不斷變化的毒素，讓它們有更大概率發生變異。
所以，沒過去多久，人偶又遇到了第二只變異鼠。它毛發稀疏，遍布瘤子、膿坑，無比惡心。它的異能很可能與毒、病有關，但沒能力讓鋼鐵之身的人偶去體驗。
它死了。
繼續！
在家中，徐盛躺在床上的身體，又一次發生了像昨晚一樣的變化。在他附念了一段時間之后，開始有絲絲縷縷地靈能滲入了他的腦袋之中。
在天地元氣復蘇之后，其實有不少植物人醒來，正是靈能滲入，修補了他們大腦中的損傷。如今徐盛長時間撤走意識，如同形成了一個空潭，外界的靈能如水，自然填補進來！
只是這時的填補速度，就遠遠比不上昨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