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偷真是該死!”
徐盛走出警局,心里怨恨。
雖然事情解決了,但人偶的模樣被人看過了!
以后“活著的”人偶被公開后,李慧如兩人便會聯想到他徐盛。當然,也還有不少人購買過相同款式的人偶,并不能百分百確定到他,但他的“嫌疑”會是最大。
這等于毀去了他第二條保密防線!
“要自強啊!”
“幸好精神力確實增強了,若精神力能繼續強大下去就好了。”
回到家時,已近四點。
徐盛之前為免家人擔心,在電話中說遇到了老同學,一起坐坐,家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塔克又叫囂著要去練級,不過都快晚餐了,徐盛自然沒去,把塔克帶到電腦前,給他播放起動畫片熊出沒,塔克不久便沉迷了下去,眼睛的光芒閃啊閃。
徐盛推出徐君文,在小區中散著心。
一路上,與相熟的人打著招呼。
不久,來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徐先生,請問你手上是否有一枚靈核?”
這是一個溫柔中帶著熱情的女聲。
“是有一枚。”
“徐先生,我們老板誠心收購,協會估價20萬,我們老板愿意給到25萬,交易方式隨你。”
徐盛很失望,在修改了懸賞之后,他便已在期待驅毒系能力者的聯系了,如今卻是收購靈核的。5萬的加價,在市面上其實很保守,完全引不起他的興趣。
在這里要說明一下現時代的金錢購買力。在吃、住、安全保障、孩子教育、醫藥健康、力量提升等方面,價格是暴漲的。但在汽車、電子電器、奢侈品等非必要消費方面,價格卻是在持續下跌。
所以,也不能簡單地說貨幣貶值了。
“對不起,我不打算出售這枚靈核。”
“28萬!”
“對不起啊,我真不打算出售。再見。”
徐君文就在徐盛身邊的輪椅上,聽了徐盛的解說之后,感慨道:“28萬啊,有了能力,賺起錢來果然很快。”
“爸,這是我們家的幸事。你離康復已經不遠了。”
“我相信。嗯,即使不賣靈核,你的拒絕也可以委婉一點,緩和一些。以后你可能會與他們打交道。”
這是做人、做事之道,徐盛赧然受教。
接下來又有求購電話,可見那枚靈核真的吸引力不小,徐盛的態度果然緩和了不少,多說了幾句,讓對方先掛了電話。
又一個電話來了。
“你是徐盛?”
從手機話筒傳來一個有點低沉的男聲。
“對,是我。請問你是?”
“我能解徐君文的變異蛇毒,但一枚靈核不夠。”
終于等到了目標!徐盛心中大喜,說道:“你好!請問你需要幾枚?”
“再加兩枚,檔次不能低于那枚鱷魚靈核。嗯,不要去追加懸賞,私下支付。徐君文體內的變異蛇毒很麻煩,我得連續為他驅毒半個月。”
妥了!
徐盛從這里大致估算到了老爸的醫療費,且有信心再刷兩枚,心里歡欣。
不過,他旋即意識到,靈核出現的概率小,不好把握,于是問道:“靈核很難搞,如果是加錢呢?”
“你能加多少?”
“我不太懂行情,你請說個數?”
對面先沉默了一下,“再加100萬,任務執行地轉到江城來,我可以出手。”
哦,這個人不算貪!徐盛心中涌出慶幸。他對老爸的驅毒懸賞,預估在兩三百萬。
小麻煩的是去江城,聽對方的語氣,要持續半個月以上。徐君文身邊不能缺人照顧,要么是他老媽去,要么是他自己……
“如果你來希鳳呢?”
“200萬。”
徐盛心中略驚,問道:“加兩枚靈核,是你來希鳳的吧?”
“對。”
“換成錢,就要200萬,相當于那枚鱷魚靈核值100萬?”
“靈核和錢不是一回事。好了,你最后的意思呢?”
徐盛悟了。
對面的人,以一句“靈核和錢不是一回事”將話說透了。
靈核能提升能力,再加上稀少,有錢的人砸個百萬也愿意拿下,沒錢的人覺得20萬已經不少。而對面那位,估摸以自己的能力賺了不少錢,對金錢又輕視了幾分,認為靈核更有價值。
第二,稅。100萬,入手的是65萬左右。另外其實有一個徐盛沒意識到的原因。在能力者間,靈核已漸漸成了一種硬通貨!硬通貨不僅保值,而且可以使用在一些地下交易中。
徐盛回道:“我會盡快搞到靈核。”
除了賣房,他家沒錢,自然考慮“來得容易”的靈核了。
“靈核最好。有了可以聯系我,打這個電話。”
電話掛了。
徐盛向老爸解釋一番,說道:“兩枚靈核不難,我有信心在半個月內刷到。”
徐君文也相信,歡笑點頭,“別急,現在我們家等得起。”
接下來,仍有求購電話打來,徐盛當然繼續婉拒了。徐奶奶和傍晚回來的林秋英,聽說了事情也是歡欣鼓舞。
徐盛催著家里早早地吃了晚飯,與塔克投入了練級和刷靈核之中。
……
另一邊,希鳳某小區一套高層復式樓中。
燕翔坐在沙發上,聽完了張心繹打聽來的情況,擰眉道:“這真是……這踏馬叫什么事?剛從碧云來到希鳳,正事還沒展開,就折了兩個人進去!”
張心繹道:“翔哥,像劉昱輝、周鵬他們,行事輕狂粗暴,在如今這狠打不法的氛圍下,克制不住自己的能力,其實一直都很危險。”
這個時代有不斷出現的超凡力量,人類社會內部變得兇險起來,對普通人很兇險,但對“亂法者”同樣很兇險。因為最強的力量,借天下2一句臺詞,“不在江湖,不在邪道。而在名門正派的高塔之中,在正統權力的巔峰之上……”
因為槍炮的威力仍然還在,且在持續升級。
同時也有大量能力者在公門之內,維護著社會的“整體”安定。
燕翔內心中感到有些無奈。
他本是一個律師,因事流落于邊疆,進了一走私團伙,為其提供法律支援,但內心中對一些人行事方式其實多有不認同。如今獲得了一次外放做事的機會,本以為可大展拳腳,第一件事卻是手下人偷竊被抓,真是好傷心志。
燕翔沉吟了一會,說道:“你說的對,那些人確定不好管理,既然如此,不如適當分開。我打算跟老板談談,讓他另外派個人來接手安保業務,我先專注于種植藥材、糧食,研發藥物之類的吧。”
說著,取出了手機,開始拔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