晩餐之后,徐盛和塔克又飛了出去。
多次監聽下來,徐盛掌握了不少林大鵬的資料。
林大鵬原來的主業其實是建材生意,鋼材、河沙、碎石之類。這三年各項建筑工程搞得如火如荼,建材生意也非常火爆。但說到河沙、碎石,因為多在野外采集,一般人搞起來很麻煩。
隨便死個員工,就要賠出一大筆,很容易破產。
能一直搞下來的,一般都狠人。
林大鵬即是,但他如今的產業已經擴張了不少,又經營起了一個“狂力功夫館”。
功夫館就是健身、拳術、武館等的綜合,最吸引人的名頭當然是“真功夫”了。據說,狂力功夫館請到了幾名國術世家、名山大派的傳人。
林大鵬及其班底,便多以狂力功夫館為大本營。但參與進那種吃槍子生意的,據徐盛觀察下來,只有7個,如今還剩下5個。他們將不少下游環節交予了外人,以減少風險。
其中能力者有三人:林大鵬、周云勝、王帥輝。
至于林大鵬口中的“老大”,徐盛一直沒查出來。
再次來到狂力功夫館的后方時,徐盛發現了異樣。守在大辦公室外的幾名大漢一臉沉默,辦公室內,從在沙發區間煮茶的林大鵬,神態少去了幾分休閑;另兩人低調肅穆。
大約十一點左右,林大鵬的電話響了,接通后即招呼了一聲“大哥”。
對面傳來聲音:“他們來了,龍口鎮。你帶一個人,我們在城外萬福路口匯合。”
十多分鐘后,林大鵬的車在城北的萬福路口停下。
不久,第二輛車來了,載上等著的林大鵬、周云勝,一同向龍口鎮駛去。
此車也只有兩個人,司機之外,還有后座一名約摸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高大、微胖,看起來很有威勢。
虛隱中的塔克以電磁靈力場,悄無聲息地掃描著兩人。
結果很簡單,司機的靈能在身體,而中年人的靈能在大腦。這沒有出乎徐盛的意料。從35歲以后,覺醒出身體側能力的機率已經很低,一般多為腦力側、精神側方面的能力。
“大哥,四個人夠了嗎?”
上車后,林大鵬提出了最關切的問題。
“打過幾次交道了,合作起來都很好嘛。”這人微微一笑,“時局緊,對方很小心,可以理解。”
林大鵬陰沉著臉,點點頭。
在這個交易中,他們處于被動地位,因為只有對方,才能向他們提供新時代的貨物。舊時代那種普通貨,“利小”風險大,做多了易出事。
中年人話鋒一轉,說道:“杜廣波,認識嗎?”
林大鵬:“聽說過名字,不熟。”
中年人道:“前幾年跟我一樣,也是在各地跑礦,身價不少。雖然這三年沒做了,但錢還在。他有個兒子比較浪,可以利用一下。”
林大鵬笑道:“是個優質客戶!”
龍口鎮不算遠,出城后十多公里,車速不慢,不久也就到了。
汽車停在鎮口。
此時公路上很冷清,偶有汽車駛過,前方的鎮子也顯得安靜,只有燈光昏黃。
中年人取出手機與人聯系了一下,被要求等著。
半個小時后,對方發來了一條短信,指示了另一個位置。中年人臉色平靜,讓司機繼續開去,卻是繞了一個彎,回到了希鳳西郊,從公路駛下,沿著一片山,來到了一個廢棄的小村子。
此村距離城區七公里左右,位于獅頭山的腳下。
在三年前的時代,因為靠近希鳳的原因,此村年青一輩其實多在希鳳城內立了足,自三年前開始,山林和野外變得兇險之后,這個人口少的村子干脆全部搬走了,成了一個“暫時”的廢村。
林大鵬“嘖”了一聲,鄙夷對方的謹慎。
也在發泄自己暗中的不爽。只因為有獨力之心,而對方卻只與“大哥”聯絡,讓如此英雄的自己,像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傻X一樣。
村子里,有一棟唯一亮燈的兩層民樓。
汽車在此屋前停下。
周云勝先下了車,在此樓附近走了一會,然后推開此樓大鐵門中的小門,進院、入屋,轉了一圈,回來匯報道:“除了沒人,沒什么不對。”
中年人笑道:“人也在的,在附近某處看著我們。”
隨后,車中三人下了車。
果然在不久之后,從對面開來了一輛車,慢慢停下,走出一位高大青年。
“來哥,辛苦你們了!”
這稱呼的是中年人。他名叫錢春來,泛起微笑,“不辛苦,不過是三十公里而已。開榮你們遠來做客,何止三百公里?就是可惜,未能稍盡地主之誼。”
青年向錢春來報的名字,就叫段開榮,不知真假,反正就這么叫了。
段開榮笑道:“心領了,來哥。來哥能理解我們,那就足夠了。直入正題吧,我去你們車上,你們去過個人到我們車上,互相看看。”
錢春來:“好。”
前往對面的正是林大鵬。
人偶仗著速度快,兩邊車子都飛去瞧了瞧。
錢春來車上,一個皮箱中裝的是購物款,那是二十根金條,每根為1kg;又有一個小盒子,裝了一塊高品質的翡翠,雙魚大玉佩。
段開榮檢查過后,滿意點頭,又收斂笑容,“來哥,提前告知你一聲,下次如果要交易的話,至少五分之一的款項需要以靈核支付……”
錢春來臉上顯出難色。
段開榮續道:“這是上家的要求,我們也沒辦法。”
另一邊車上,貨物就不提了,人倒是有兩個,皆是青年,一個稍顯白凈、文弱,名叫胡仁慶,坐在后座;另一人顯得身強力壯,坐在司機位上。重點是,塔克從司機身上,發現了一支微沖!
林大鵬看過貨之后,表示無誤。
交易時,其他人都坐在車上,而兩人則各提著一個皮箱,從車上跳下,迎面走向各自的車子。
剛擦肩而過,段開榮突然感覺后頸劇痛。
若是眼利,可看見在這一瞬間,段開榮后頸消失了一小塊,正是被虛隱力場遮去了。換句話說,整個過程,鋼針一直處于虛隱之中。
被這一扎,段開榮雖是狠人,終究還是凡胎,“啊!”的慘叫一聲,隨即勃然大怒,“他們玩陰的!”將手中皮箱向己方車邊一甩,扭頭盯向林大鵬。
林大鵬也嚇了一跳,聽到慘叫聲后猛地跳開,轉身回望。
車上兩人立即推開了車門,向車外跨下。
這邊自然也是如此,但后座的錢春來剛打開車門,正要伸出腳時,突然聽到了一聲異響。
這是塔克拐入車中時太急,不夠順滑,弄出了一點輕微的破空聲,讓精神敏銳的錢春來聽到了。
但錢春來還來不及有什么反應,便已有一根鋼針,從他頭頂百會扎下!